正文_050.
高贞贞虽然精神状态依旧不佳,却再也没有提过要离开了。
某一天早上,蔺彩听到她在训斥前台的两个小姑娘,高贞贞那气势凌人的模样,一通话骂下来,前台的两个小姑娘都懵了,垂着脑袋一言不发的。
蔺彩过去的时候,两个小姑娘求助般的望着她,蔺彩笑了笑:“以后在你们高经理的背后乱说话,还得骂,狠狠的骂。”
小姑娘一缩脖子,没动静儿了。
高贞贞朝着她微笑,眼底意味不明,蔺彩也没有在意。
是在不久之后发生的某一件事情,让蔺彩明白了,原来,她所有的善良,看在别人的眼底,都是一种深深的恶意。
周末蔺彩回家的时候,陈宥亭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不肯出来,外面的餐桌上,摆了一大堆的菜肴,碗筷却只有一副,刚好就放在她一贯坐的位置上。
蔺彩将包包随手放在沙发上,就去敲他房间的门。
以往的时候,陈宥亭总是会乖乖的等着她,根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闭门不出,甚至是连她过来敲门,他应也不应一声。蔺彩直觉有问题,加大了拍门的力气,木板门被她的巴掌拍的咚咚作响。
“陈宥亭,你又闹什么脾气?”
难道是考试没考好?不可能啊!那会是因为什么?蔺彩立马就想到了最近一段时间,陈宥亭的反常。
她也不苦苦拍门了,而是直接去拿了备用钥匙,可是,她正准备用钥匙打门,房间的门就自己开了,陈宥亭低着头,站在门后面,不敢看她。
“你舍得出来了?又不是古代那种未出阁的大闺女儿,躲在房间里头算怎么回事儿,赶紧出来吃饭吧,饭菜都要凉了。”
蔺彩作势就要去拉他,可是,手还没有碰到,陈宥亭就躲开了,他越过蔺彩,先一步去了餐桌,乖乖的给自己盛了一碗饭,蔺彩发现,在做这些的时候,他依旧是低着脑袋的,而他的脖子上,有一道血痕。
蔺彩一看那痕迹,脑海里立马联想到了白赫杰在电话里跟她说的那些话,陈宥亭似乎和社会上的不良青年来往。
她皱起了眉头,对陈宥亭说:“你最近是不是结交了一些不好的朋友?”
她这话说的隐晦,陈宥亭却立马就明白了,他手中的筷子滑了下来,掉在了地上。趁着陈宥亭捡筷子的功夫,她看到了陈宥亭脸上的伤,之前他一直都是低着头的,所以蔺彩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她暗骂自己粗心大意,连忙跑去拿医药箱了。
沙发上,青年乖乖的坐着,蔺彩正在为他擦药,脸上的淤青伤口一大堆,就像是打翻了的七彩盘一样,在脸上晕开了各种颜色。
“你忍着点儿啊!”
“嗯!”
最近的陈宥亭,看起来真的太过沉默寡言了。
“这些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和同学打架了?或者是跟校外的人打架了?”
蔺彩暗想,说打架还好听一点儿,看他这副样子,分明就只有被打的份儿。
陈宥亭又打算以沉默应对,蔺彩这次却不打算放过他,她冷着脸说:“今天不交代清楚,明天也不用去学校了,我明天也不去上班,就在家里陪着你,直到你肯说我才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