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二章 洪咨夔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赵扩自从知道自己的老婆大人有了身孕,一直是欣喜至狂,久久难让跳动的心平静下来。脑海中不时闪耀着彤妃的声容相貌,那光滑而又胜似雪的丰韵的酥胸,浑圆而又弹性十足的翘起的小屁股,欢合之时发出的那醉人兴奋的浪花轻抚般的呻吟,无不令赵扩沉醉之中,陶醉难以自拔。

一旁的杨皇后望着凌风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由自主的吃起醋来。抬起素净的芊指撩了一下耳边赵扩的云髻,随即便抡起玉臂狠狠地朝赵扩胸膛上捶了几下,又暗自神伤的哀怨自己。

赵扩知道她吃醋了,不敢答话,挺起身子,猛烈地冲刺起来。一时间,房间里响起了激烈的哗啦水声,与之相辉映的是喘息声与呻吟声。

“啊……”杨皇后又是一声长吟,也不知道这是今天的第几次泄身了,总之身子已经发了软,要不是双手撑在桶沿上和赵扩的怀抱,她早就瘫在水中了。

“啊!”赵扩也是一声低吼,猛烈地冲击一阵,最后把身体所有的精华都爆发给这深爱的女人!

杨皇后抽搐着身子,庸懒无力地任赵扩抱在怀中,擦干身子,出了浴房,上了两人的床。

之前的矛盾在此刻都消散无踪。

******(未免有伤风化,此处省略三万六千字,O(∩_∩)O~)

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偏偏招安的消息此时传来,镇远军众人一时人心浮动,对是否攻打铜陵县城举棋不定。又是分作了两派,郑爽和刘元珍坚决要打,反对招安,以袁惠新为首者却认为目前不宜激怒官府,可暂且观望。

小五和秦九韶心有灵犀,加入反对招安的阵营,小五只表姿态,秦九韶则作了一番形势分析:无论招安与否,攻打铜陵县城都刻不容缓,一则士气一鼓起、再而衰、三而竭,二则只要攻下县城,更可证明镇远军的实力,为日后谈判增添砝码。

听了秦九韶一席话,袁惠新眼神闪烁,斟酌半天,终于决定按原计划出兵。众人喝了壮行酒,摔碎海碗,便背起弓箭,配插腰刀,手提长兵器,各自登程,兵分两路,直扑铜陵县城。

但是,袁惠新在攻打了一个小时后就后悔了,因为骑在马上指挥实在是太累人了,屁股都坐痛了,“全军停住攻击,后撤回营休息”看着毫无进展的攻城,袁惠新实在受不了,下命令停住了。

接下来的三天,袁惠新在自己的营帐里,开起了茶会、诗会,然后命令士兵继续攻打铜陵县城,一天攻打一小时,一小时后全军就回营休息,不能因为一城一地把他这仅有的老本拼光了。

正彷徨无计之时,突然有士卒来报说有朝廷使者到来。

“必是为招安而来,不若杀之以震军心。”刘元珍沉声怒喝。

“不可,常言‘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且袁公名义上仍为大宋臣子,若无故杀其招安使者,岂不自绝后路,不若邀其前来,问明来意。”马钰赶紧出言阻止说道。

“道长所言有理,不若邀其前来,问一问也好。”众人纷纷出言附和说道。

见众意不可违逆,袁惠新苦笑着命令请来使者。

洪咨夔听得可以入内,一路之上暗自观察,见到沿途宋军士卒多有畏惧之色,心下恍然。待要进入袁惠新的大帐,洪咨夔驻足停下,正正衣冠,才微

笑着负手跨门而入。

“舜俞,原来朝廷的招安特使是你啊!”袁惠新惊讶的说道。洪咨夔不慌不忙的说:“正是,你我虽为总角之交,但此时乃是公事,容不得半点含糊,望袁公子见谅了!”

袒诚相见就是好!人一旦光着屁股,非但心理距离大减,连废话都会少上许多。

“世事难料,镇远军已为无主之军,飘木浮萍岂敢稍存妄念,但求一安身之所。”一上来袁惠新便把姿态摆得很低,全无当日大集众军立誓的慷慨激昂。

洪咨夔淡然以对:“只不知公子所指的安身之所,方圆几何啊?”

袁惠新洒然一笑,手上比划了一个小圈:“不大,只两府多地尔,于浩浩乾坤当不值一提。”

“公子说得好轻巧,袁公子占有临安、宁国两府之地,外加一个钱塘盐场,江南精华可就去了大半。”洪咨夔闻弦歌而知雅意,抢先点破了对方的如意算盘。

“洪大人所说诸地,正是镇远军民之所愿,亦惠新之所愿也!”袁惠新起身抱拳,不想却把那活儿露出了水面,恶寒,非常恶寒!

洪咨夔象是听了一个‘格林童话’般笑出声来:“公子好大的胃口,若如此便对临安隐成包围之势。此间事了,我朝大军或回西进,或北上,总要转兵它途。就算公子忠心耿耿,也难保你部下不有人怀有非分之想,要是那天举兵攻下临安,不又得兵祸连结!以己推人,公子若是当今圣上,肯取此后患无穷之道?”

袁惠新想得更多的却是宋朝几十万所向披靡的大军,当下就气势大衰:“京师的事先放在一边。可这几十万生民与镇远诸军生死相随,总要妥善安置才好,否则惠新无法向弟兄们交代。”

此问正中洪咨夔下怀:“此事的关结,在军而不在民。以今日之势,公子手上这五万镇远雄兵,立于江南任何一地,都是积薪堆火。不过,此局虽险,也并非无解。”

洪咨夔显是胸有成竹:“解决之道,无非有二,一是公子高升兵部,先可侍郎,将来可做尚书,所部分散调入大军中,民众可分别随军安置。”

袁惠新无声的冷笑,若真按了这一条,双方也不要谈了,直接开战交兵就是,镇远军再落魄也还没到任人宰割的份上。

“这第二条路就是实行屯田之策,皇上下旨令在镇远镖局的所在地新设一州府并且由袁惠新充任知府,但新州府在开始三年不收任何赋税,三年后将税收翻上一倍,小麦谷物收成增加一倍,良田增加一倍,且严令不得盘剥百姓。连续耕种五年后所种的土地只要交纳一定的钱就可以归为私人所有,可以传给子孙,但是不允许买卖,所有权归国家,使用权归个人。”

袁惠新额上青筋如蚯蚓般暴起。洪咨夔先是许一府之地,又以生民为质,末了还奉上超大号的定心丸一颗,虽然条件实在是苛刻,但就目前来看这恐怕是最好的办法了,提出这建议的人手段之老辣,实在叫人叹为观止!

“果若如此,吾愿全师南下,为大宋开发东南!”那边袁惠新沉吟片刻,竟连与心腹计议都免了,就有了决断,其行事之果决,着实今人心折。

“人来!酒来!”眼前豁然开朗的袁惠新也是心怀大畅,让人捧来一坛陈年竹叶青,挥手劈开封盖,自家先灌下去三大碗,才想起旁边还有别人,便连*带劝的冲着洪咨夔

来了,行止间哪还有一分世家子弟锦心绣口的,直与军中老卒无异。

洪咨夔碗来即干,给足了对方面子。

起初袁惠新只是漫不经心的听着,继而情不自禁,被激起内心共鸣后了竟拔剑起身,随歌起舞。剑舞烈烈,意气风发,为国安边之心,犁庭扫穴之志,行云流水般的从剑尖飞泄而出,有如大江奔腾、沧海横流。

当晚,袁惠新抬出米酒杀牛羊,犒赏洪咨夔部的所有兵士,送给洪咨夔与随行人员、玉佩等礼物。袁惠新在中军大帐摆酒宴款待洪咨夔等人。

“舜俞兄弟,日间多有得罪了。九韶说大家这一路辛苦,特地准备了酒菜款待大家。晚上咱们兄弟好好喝一顿,我可是对舜俞兄弟这一身本事,佩服的很。”

当下洪咨夔微微一笑,欠身算是应了袁惠新的话。看着忙碌的军士,有些感慨的说:“袁公子这般盛情,可让我洪咨夔受宠若惊啊。”

“蓉儿,在外面守着。你们都先回避一下,我有些事情想要和舜俞说,有人来的话,蓉儿你就提醒我一下。”

“知道了!”于是,众人退了出去

秦蓉走出帐篷,把帐帘放下,此时帐中只有袁惠新与洪咨夔二人。

“公子,您有什么吩咐,咨夔万死不辞。”

袁惠新摆摆手,“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我真不希望再看到有人死了,以后别说这种话……我找你来,其实是想要问你一点事情。恩,是关于史弥远的事情。”

洪咨夔一怔,“咨夔知无不言。”

“我想请教,史弥远去年……我是说在嘉定议和之前,可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吗?”

“不轨的举动?”

“或者说,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消息。比如那位史相爷想要……”

想了想,洪咨夔说:“公子,那史弥远虽然权力很大,但目前而言,还没有什么出轨的行为。不过在咨夔离京之前,曾听宣增提起过一件事。说史相爷手里有两份名单……其中一份上写有各地亲信之名。据宣增说,这是史相爷为方便管理地方而设立的,都是他死党之人。而另一份名单,则是其他朝廷官员。”

这消息虽然很珍贵,但却不是袁惠新想知道的。

“舜俞,你在这儿有没有关于过史弥远更详细的事情?”

洪咨夔脸色大变,“公子明鉴,咨夔虽身为朝廷命官,但一直感激师傅的栽培之恩,怎会与那史弥远为伍。”

袁惠新摆摆手说:“我知道,我不是说你是史弥远的人。我只是想知道,朝中现在情况如何?我这些日子忙于与史弥远的人马交战,对朝中的情况并不是非常了解。”

“没听说有什么动静啊!”

洪咨夔糊涂了,茫然不解的看着袁惠新。

“舜俞,天已经晚了,去安歇吧。”

洪咨夔心里一哆嗦,连忙站起身来拱手道:“咨夔告退!”

袁惠新心下一震,深深望了一眼洪咨夔,他自听出了洪咨夔的弦外之音,沉吟道:“今后却须小心行事……”

洪咨夔领会,“只是等闲小事,公子不须挂在心上……”

等洪咨夔出去以后,袁惠新又呆呆地看着天空,良久,只听到一声深深的叹息。

这一年,袁惠新19岁,这一年,是南宋嘉定二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