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_23 马路

我和李一鸣回到了办公室。

“这个案子复杂了。”李一鸣说。

“是的,这有可能牵扯到天时集团的老板董知非。”我说。

“是啊,这个董知非也太张扬了吧,对了,全拼,你买天时集团的房子了吗?”李一鸣问。

“我没买,秦所长,郭教导员都买了,我听说局里的领导也买了。”我说。

“我也想买的,但掏不出这么多钱,天成花园那地方不错的,全拼你怎么不买?”李一鸣说。

“我手里没那么多钱。但我帮一个朋友买了两套房。”我说。

“天成花园的房子现在一转手就赚了几十万了啊。”李一鸣说。

“是的,买房就是为了赚钱,还是这个钱好赚啊。”我说。

“我听说局里好多人都在炒房。”李一鸣说。

“是啊,谁不炒房啊,我们原来有一个老邻居,他们家开厂的,去年把厂子也卖了去炒房,赚了800多万。见了我,就跺着脚后悔,说自己的眼睛长腚上去了”我说。

“什么意思?”李一鸣问。

“他后悔厂卖的晚了,如果早卖了,拿钱炒楼的话,现在就是亿万富翁了。”我说。

“这个年头,有钱的是越来越有钱了,马拉隔壁的,喝了茶,我们就去天时集团抓田钟山。”

姜伟进来了。

“喝茶呢?”姜伟笑着说。

“审完了?”李一鸣问。

“审完了,这小子还比较配合。”姜伟说。

“等会我们就去天时集团传讯一下田钟山。”李一鸣说。

“好,这些人真是太猖狂了。你们忙吧,我先走了。”姜伟说。

姜伟走后。秦所长端着茶杯进来。

秦所长皱着眉头,说:“这个案子看来牵扯到了天时集团,董知非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他怎么能做出这么愚蠢的事呢?”

“难道是别人嫁祸于他的?”李一鸣问。

“集贤大街是他们天时集团动迁的吧,我看这事十有八九是他们干的。”我说。

秦所长喝了口茶说:“但我还是感觉这里面有问题,董知非不太像会干出这么愚蠢事的人,他这个人我多少还是了解的,他比较重谋略,甚至可以说是老奸巨滑,你们想想啊,拆迁问题是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开发商肯定不喜欢张扬。你们看看现在这出

的事。开发商把拆迁户绑架,然后拉走活埋,你们说,这要是媒体给曝光了,简直就是爆炸性的新闻。天时集团这不是引火上身吗?”

“是的,你分析的有道理,我们这就打算去找田钟山。”李一鸣说。

“好的,你们抓紧去。”秦所长说。

我和李一鸣开车去天时集团,到了大门口,看到董知非门口在送几个客人。

“是市委的车。这个女的是王爱琴,她这个组织部长跑来干什么?”李一鸣说。

“王部长可能是视察工作的吧。”我说。看到这个王部长,我的脑子里立刻出现她和小白脸在谢胖子酒店里的不堪画面来。

“王部长保养的不错。”李一鸣说。

“是呀,被男人滋养的好。”我说。

“我听说这娘们有后台的,她上面有人。”李一鸣说。

“她下面也有人。”我笑着说。

“她这是被人前后夹击了。”李一鸣大笑。

董知非送完人就上楼了。我和李一鸣迅速上楼,找到企管科。企管科里有一个女职员在窗口浇花。

“你们找谁啊?”女职员问。

“我来找田科长的,他人呢?”我问。

“他大约一个小时前走的。”女职员看着墙上的钟说。

“我给他约好的呀。”我说。

“他接了一个电话,可能有什么急事吧,他挂完电话时,把桌子上的茶杯都碰掉了。”女职员说。

“他的手机号码多少?”我问。

“在墙上贴着呢。”女职员说。

我照着墙上的公司内部通讯录的电话打过去,发现田钟山的手机关机了。

我和李一鸣返回。

“你说这工作怎么干呀,还有通风报信的,不用说了,肯定是我们内部人通风报信的。”李一鸣说。

“也不一定,如果是田指使的,他应该知道有人被抓的,他可能就不会来上班了。”我说。

“也可能是田钟山认为后台硬,自己不会有什么事的。全拼,这会去哪呀?”李一鸣说。

“去春风休闲中心吧,好久没去了。”我说。

春风休闲中心的老板是秦所长的同学,这关系就不用说了。这老板很会做事的,虽说有这层关系,他逢年过节的都给所里送点吃的喝的用的,红包什么的。从前秦所长常带我到这里来洗

澡,他们工作人员很多都认识我。

洗了澡,在休闲大厅里休息,两个小姐过来按摩。

“要不要去房间里做那个?”其中一个小姐问我。

“芳芳在不在?”我问。

“芳芳姐有客人。”小姐说。

“等她忙完了,让她到我这来。”我说。

李一鸣吐了一口烟说:“最近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哪个案子?”

“就是627案子,说已经是连环凶手案了。”李一鸣说。

“这个案子很棘手。”我说。

“怎么了?”

“一个案子总能找点线索出来,而这个案子却是摸不着头脑。”我说。

“不是发现凶手在现场留下字迹了吗?”

“是留下了,简直是天书,还真是天书呢,一个一字,一个大字,天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说。

“芳芳下钟了。”一个小姐说。

“招手让她过来,你们忙别的去吧。”我说。

芳芳走了过来,看到我后,就搂住了我的脖子:“哥哥啊,想死我了,妹妹可是天天在家里盼呢。”

“想我啥,给我说说今天接几个客人了。”我笑着说。

芳芳掰了掰手指:“7个了,如果再算上你的话,就是8个。”

“劳动模范啊,你那玩意能受得了吗?”我说。

“哥,你放心,上帝当初造人的时候,有两个地方造的比较下功夫,耐磨性比较好。”

“哪两个地方?”李一鸣问。

“是嘴和这里。”芳芳摸着下身说。

“好啊,是耐磨。”李一鸣说。

“哥,你要不要试一下。”芳芳说。

“全拼啊,我受不了了,我先上行吗。”李一鸣说。

“行,你上吧,我在这睡觉。”我话刚说完,手机响了,是秦所长打来的。说中山北路,有一个男子被砍杀,让我们迅速过去。

“下次玩吧。”我对李一鸣说。

李一鸣笑着说:“说着玩的,哪能在这干呢。”

中山北路离我们派出所不远。远远地看到马路上围了很多人。警灯闪烁,秦所长靠着车门在打电话。

我挤进去,看到一个男子的头已经断了,头和脖子只有一点皮肉连着。看清楚这个男人的脸后,我吃了一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