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_17 动机
进了邱丽娜家,一切都没有变化,阳台上的玻璃窗是开着的,风依旧卷着窗帘。卧室的门半掩着。只是床上已经空荡荡了,那个叫邱丽娜的女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我拿起挂在墙上的油画,墙上面是刀刻的“一”。我看了看王队,王队笑了:“看来这个凶手竟然出字谜让我们来猜。”
“先写的是‘一’,接着是‘大’,这是什么意思呢?”我说。
“这狗娘养的,想玩我们。”王队说。
“这个‘一大’是党代会吧,召开地址在上海,难道和这个有牵连,难道让我们学习党章,这个也太搞笑了吧。”我说。
“这个一大组合起来就是个‘天’字,或许和天有关吧。”王队说。
“这个天是什么意思?我看没什么意思,他如果再杀个人,就好猜了。”我说。
“再杀个人,就等着他杀人是吧?那我们警察就真是蠢货了。”王队说。
“王队,邱丽娜的死是被凶手威胁吃的安眠药,而来福小区这个女人是被掐死的,邱丽娜家的油画是稍微有些倾斜,但不是很容易能看出来的,这个女人的家里的画,凶手是明显挂歪的,是有意让我们看。这又是什么意思?”我问。
“对,上次报警人直接拨打所里的电话,这一次也是拨的所里的电话,并且是死者死去了8个小时报警的,如果报警人是凶手的话,看来,凶手急于让我们知道这个案子。”王队说。
“查电话录音应该知道这是不是同一个人报警的。”我说。
王
队点了点头。
“王队,这么重大的案子是不是局里的刑侦队该接管了?”我说。
“要是从前这就算是特大案件了,现在只是个一般案件了,前两天,不是有个拆迁户怀揣着自制的炸药包把市长办公室给炸了,多亏了市长在隔壁喝茶,逃过此劫。”王队说。
“看来这个拆迁户的炸药包威力不行。”我说。
“自制的土炸弹,把市长吓得够呛,你还不知道吧,拆迁户的下一步计划是把公安局给炸了,据说要开车冲进去,把公安局炸平,所以现在局里都忙这个了。”王队说。
“怪不得昨天我给局里打电话都没人接,估计都逃难去了。”我说。
“唉,我们这个案子棘手啊,破不了案,我这个队长只能辞职了。”王队说。
“你还看重这个小队长啊,就是局长求我,我都不当这个小队长。”我说。
“好,有志气的青年。”王队说。
“怎么也得直接提拔我当个分局的局长吧,你说这一级级的朝上爬,多累啊。”我说。
“你就异想天开吧。”王队说。“别瞎扯了,说说这个案子吧,凶手到底想干什么?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这个要法医鉴定一下,这个死者有没有遭到性侵害?”我说。
“如果没有性侵害呢?”
“那么,这个凶手的杀人目的很明确,就是给我们猜谜玩。”我说。
“没那么简单吧,这里面有很大的隐情。”王队说。
“又
是一个变态杀手。”
“变态的社会!”王队叹了一口气:“全拼,你带着小莉把死者的个人情况调查一下,这两个案子其实是一个案子,我相信凶手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王队说。
回到来福小区,死者正在被装车,法医看到我后,主动给我打了招呼,让我有点意外。法医叫钱文海,瘦瘦的高个,戴个眼镜,不多说话,也不爱搭理人,更不用说给人主动打招呼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选了法医这个行业,干法医的人,时间长了都有些变态,我从前认识一个老法医,单身,退休后搬到了城郊,他自己盖的房子,养了好多狗,知道他喜欢狗,别人就把不要的狗给他送去。一屋子的狗,他睡觉时也搂着狗睡。据说他家里没有菜刀,水果刀,即便是指甲刀也没有,他几乎不出门,吃的用的都是让别人送。他也从不理发,头发和胡子很长。
陈小莉说:“从物业管理处得知,死者叫严冰秋,三十二岁,离异,没有孩子,工作单位在一家大型购物中心财务科。房子是她租的,原来有一个女孩跟她同住,但上个月搬走了。”
王队想了一下说:“全拼,你调查一下死者的单位同事和朋友,详细了解一下严冰秋的个人情况,并通知死者的单位。”
我去了严冰秋工作的那个大型商场。一位副总经理接见了我,他听了严冰秋的死讯后,很惊讶。据他了解,严冰秋人缘不错,工作也很负责。
我又询问了严冰秋的同事,同事所说的和那个副总差不多。我有点疲倦,我开车回了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