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没能实现

自此后，她妈生孩子也怕了，她爸也不敢勉强，两人四处张罗，打算*一个算了。那年代别人家生的孩子倒是很多，养活不了想给人的也多，然而别人一看这家徒四壁的，再说这小夫妻还年轻的很呢，怎么就生不了孩子？万一以后生下了亲的，自己孩子不就可怜了？因此，*计划也一直没能实现。

直到有一天，一个外地逃难过来要饭的来到她家。小夫妻心地善良，看那乞丐可怜，就热乎乎地做了一大海碗顿白菜泡玉米馍，让那汉子吃了个够。小夫妻古道热肠，看到穷苦人，也不嫌弃，还和那汉子一个桌上拉家常。

那汉子感激地说：“我从村西头进来，挨家挨户都进了，就没个人肯给我一块馍。不过这年头大家都穷，都缺吃，倒也理解。就没想到你们俩能这么慷慨，给我一碗饭吃。我就是明天饿死也值了。”

小夫妻一听这话，就说：“我家也穷，地方小，但你只要不嫌弃，多住几日也没问题。”那汉子也没再推辞，就此住下了。

大约住了十日有余，那汉子说：“已经打扰你们这么久，看你们也实在不宽裕，今日我得走了。我这人也不想欠人人情，今天就给你们说个事，权当还你们的款待之情吧。我懂些阴阳之术，这几日对你家风水看了看，发现此地属龙背，地硬的很！不存人啊！”

小夫妻似懂非懂，但想到结婚4年多，连个孩子也没留下，不相信也不行。可是搬家也不可能呀，这是村里划分的宅基地。就问那汉子有什么办法没有？

那汉子说：“办法自然是有的。你们跟我到院里来。”他指着屋子外面那棵大椿树，说：“看见没有？此树已生异象。”小夫妻一看，果然发现大树的树冠东南方向有一树枝长得甚是奇怪，光秃秃地，没有树叶。

那汉子又说：“那儿，像不像一条龙？那龙头正对你家，于你家很不利！这就是你们孩子生一个死一个的原因。若要想有孩子，今晚子时，你悄悄上树，把那树枝掰下烧毁，埋于你家东南角，年内可保你们生下一个活泼健康的大胖小子。不过，你夫妻命里子女缘薄，今年所生的孩子，与你夫妻命局也并不相合，你们要给孩子认干爹干娘，方可留住。切记。”

小夫妻暗暗记下。那汉子又说：“我看你家对门的邻居似乎精通风水之术，从门口布局来看，无一不是损你家，利他家。”小夫妻只知道对门那老头是一教书先生，其余不知。

那汉子说：“你若掰掉那龙头，他很快就会有新的报复举动。也算咱们相识一场，我这里有一些书，今日就赠与你，你日后好好研习，自可看明其中道理，保你一家平安。”说完，取来随身携带的包袱，把里面的书留下，飘然而去。

当天夜里，小伙子就依计行之，掰掉了大树上的龙头。果然没多久妻子再次怀孕，到了那年年底，顺利生下了第5个孩子，一个健康的男孩。

那男孩子也就是她哥，是爸妈育子梦的实现，因此被起名为梦想。梦想是个很难养的孩子，从小体弱多病。也许这跟他与父母不相合的命格有关，也许也跟对门邻居对风水术的运用有关。

梦想他爸发现，孩子出生没多久，对门邻居就在正对自己家门的位置栽下一棵槐树。而孩子刚出生时尽管瘦弱，身体倒也健康。自从那棵树出现以后，孩子就三天一大病，五天一小病，经常半夜三更，不得不大敲特敲一通卫生所的门。

梦想爸想起那汉子临走前的话来，就赶紧给孩子认了干爹，然后拿出那些书，认真学习起来。由于他只有小学文化，那些繁体字，那些用手抄在麻纸上的符，对他还真是个不小的考验。

为了保孩子平安，他每天晚上都捧着那本记载了大量小儿病偏方的药典研习到深夜。到第2天生产队上工时，常常迟到，有1回还被戴上“懒汉”牌子游了乡镇。

尽管那些日子生活穷困，吃不饱，穿不暖，几年下来，凭着一股子刻苦钻研的尽头，梦想爸倒也学有小成。对门那个会风水的教书先生已经离世，队了分了地，尽管穿的还是缺，吃的问题基本得到解决，梦想这小孩的身体也渐渐好起来。

到了1981年春天的某一天，小六，也就是本文的主人公，她，出生了。此时她爸已经开始小试牛刀，利用所学知识给乡民看阴宅阳宅，捉鬼驱邪。那乞讨汉子留下的书有7、8本，有《梅花易数》，《麻衣神相》，《玉匣记》，《阳宅三要》等等。这不，女儿一出生，他就开始张罗着，结合八字，起名字了。

据书上说，女儿名字里要有个带“月”的偏旁为好。无奈他和妻子都是小学文化，想了好几天，也没想出什么名堂。有一天无意中看到一只扇动翅膀飞来飞去的蛾儿很好看，像个舞动的精灵。于是他灵机一动，给女儿起了个“膀娥”，上了户口。

什么，“胖鹅”？也太难听了吧？她的外婆不依了，就叫“女娃”也比你这个什么“胖鹅”好听多了。于是，外婆家的人，从此后都叫她女娃。

后来，外婆说她那教书的大姨夫很有文化，就让人家重新给孩子起个好听的名字。大姨夫想了想，那时候姊妹的名字不都讲究连着好么！从他舅的女儿和自己的女儿名字中各取了一个字，组合成一个通俗易懂的名字。当然，这里不便公布了。下面为行文方便，就叫她“小六”吧，因为她是爸妈的第6个小孩。

小六姑娘虽然黑黑丑丑，却有着别家小孩不一样的灵性。刚出生不久的某天，她那胖乎乎的哥哥，那个叫梦想的，想要吃糖，看到爸妈在忙，于是决定自己动手。可是，那糖罐子在小六所躺位置的上方。他个头又够不着，不得不笨拙地挪过去，准备拿小六当垫脚，踩上去够糖罐子。

这一脚下去，那小六不就？胖乎乎的哥哥刚抬起脚，“哇哇哇……”感觉到危险的小六在睡梦中突然大哭起来，这下引起了爸妈的注意。及时赶过来，制止了儿子的举动，救下了小六。

由于那年代生活好了，小六的身体很好，几乎没让爸妈费什么心，就又会跑路又会吧啦吧啦说话了。奇怪的是，她所说的话和说话的口气，非常成熟，根本不像个一岁多的小孩。

有一天傍晚时分，小刘爸又被邻村的人叫去捉鬼，小六妈在家里摘着辣椒，小六一个人在玩。玩着玩着，突然哇哇大哭，上气不接下气，怎么哄也哄不好。眼看孩子脸红脖子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从有声哭到无声，小六妈却束手无策。一边赶紧叫人叫回小六爸，一边抱着一个，领着一个，直奔乡卫生所而去。

到了那里，医生早已下班回家。正好小六妈娘家在乡里，娘家人火急火燎，把医生从家里请了过来。然而，当医生慌忙赶到时，却忘记拿钥匙。看着脸色已成酱紫，气息微弱的小六，医生对她家人说到：“你这孩子八成不行了，就是现在赶城里医院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