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最后使命_001、林家有女初长成

几个月后,面对美女行刑官,我忽然想起,神崎带我去挖传国玉玺的那个下午。

当时,为了救她们,我放弃最后逃生的机会,和石棺同时跌入沸水,我闭上眼睛,等着被烫死,却感觉周身水的温度并没有那么高,像温泉一样,泡着还挺舒服,我大胆睁开了眼睛,和在阳光照射的清澈海水中看到的光景差不多。

汉白玉石棺在坠向水底的过程中打开,里面躺着一个东方少女,双手护在胸前,身上的白色衣裙,随着水波摆动,长得极美。

咚的一声闷响,石棺触底,我也落地,轰隆隆,脚下开始向上抬升,跟坐电梯上楼似得,低头一看,那些石砖方块又都升了起来。

很快,我和棺材被抬出水面,其他石砖,包括那堵萧墙也都挂着水汽升了起来,几秒钟后,水汽散尽,除了地面上的水渍,“金字塔”内的一切恢复原状。

神崎、小野等人纷纷向我鞠躬致谢,我笑着指向棺材:“别煽情了,里面还躺着个人呢!”

棺中美女沉沉地睡着,衣服被水浸透,只有薄薄的一层纱,身材的细节暴露无遗,我让奈奈子脱下羽绒服,将美女的胸口以下部位盖好,才让小野和士兵等男同志上来。

“该怎么唤醒她,是不是得亲一下?”狄安娜认真地说,可能是最近看过动画片白雪公主。

“估计很难。”我说,美女的呼吸非常微弱,像是在冬眠状态,我大着胆子掐了她手一下,没有任何反应,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红色指印,很快消失。

“给她穿上衣服,先用绳子绑起来。”我下令,怕她突然醒来,攻击我们,因为她的指甲有三、四厘米那么长,又很尖,看起来跟狄安娜的骨爪似得,想必战斗力不俗。

奈奈子和狄安娜扶起棺中美女,给她穿上羽绒服,又用士兵的绳子将她的手腕和脚踝捆绑,狄安娜把她抱出棺材,放在自己肩膀上,美女没穿鞋袜,一双玉足自然地垂着,两串水珠顺着她晶莹剔透的脚趾尖滴下,看起来很诱人的样子。

“咦,这是什么?”奈奈子指向棺材中美女躺着的位置,我探头向里面看,美女身下没有铺垫物,直接就是汉白玉石棺的底部,有很多纹理沟槽,直线、曲线都有,错综复杂,看不出来是什么图案,而美女的枕头上,还有一个类似酒杯样的凹陷,酒杯里有个孔,枕头侧面也有个孔,刚好对着其中一道沟槽。

“这就是‘混元斗’?”神崎说。

“混元斗到底是什么玩意?还有,那根玉虎须在哪儿?”我问。

神崎耸了耸肩:“我的使命,只是把‘混元斗带回岛国,其他并不清楚。”

“得用我的血了吧?”我笑道,之前神崎说,最后的机关需用萧家人的血才能开启,现在看来,应该是用我的血将这些沟槽填满。

“是的,”神崎点头,“但您可以选择不开启。”

“你想激我,然后趁机夺走‘混元斗’?”我冷笑,左右看了一眼士兵,“把枪都对准这三个岛国人!”

士兵们纷纷举起枪,对准神崎她们。

“好心当成驴肝肺,神崎只是怕你流血太多,”神崎没好气地说,“沟槽的面积太大了,不是吗?”

“既然都已经到这里了,岂有不试试的道理?”我向一个士兵伸出手,“兄弟,枪刺。”

士兵从突击步枪上将枪刺卸下来递给我,我本来想割食指的,但感觉出的那点血可能不够用。

“有止血带么?”我又回头问士兵。

“我带了!”奈奈子卸下自己的背包,从里面翻找出带松紧的绷带。

“那就好,待会儿你帮我止血,不过估计用不着,我的身体可以进行自我修复。”我将枪刺的刀刃对准左手腕动脉的位置切了下去,就是因为会很快恢复,所以切静脉是没用的。

“啊!”奈奈子轻声叫唤了一下,因为血直接就窜出来了。

我翻转手腕,伸进石棺,让伤口对着那个小杯子,血一股一股地往杯子喷,很快顺着枕头侧面那个小洞流出,开始往沟槽里灌注,跟浇田似得。

鲜血流过之处,沟槽泛出蓝色的光芒,因为血量大,很快就灌注了三分之一的沟槽,不过流速却开始放缓,我翻回手腕看了看,伤口已经愈合了,我在原来的位置再切了一刀,动脉再次破裂,血源源不断地向外喷。

灌满了一半多的沟槽,血又不流,我只能再切,前后一共切了四次,看得神崎直咧嘴,第四刀伤口将愈合的时候,沟槽终于被灌满。

然而,我等了几秒钟,什么都没有发生。

“对了,宫本说那个虎须是一把钥匙,对吧?”我看向奈奈子,在KTV包房的时候,宫本讲过虎须的故事。

奈奈子点头。

“你们看,”我指向图案中间的一个位置,“这里的沟槽明显比其他位置要细一些,可能就是放那个虎须用的。”

其他位置都是等宽的线条,大概有筷子那么粗,唯独这里,约六、七厘米的长度,只有其他位置的一半宽。

“宫本还说,如果人含着虎须的话,可以……”奈奈子看了一眼狄安娜肩膀上趴着的美女,提醒我。

“对啊!”我拍了一下脑袋,转身蹲下,捏着美女的嘴角两侧,撬开她的樱桃小口,果然从她唇间掉出一个什么东西,跟温度计似得,我用左手捏住,慢慢向外拉,长约六、七厘米,微微弯曲,这就是玉虎须吗?

我站起身,尝试将虎须放在沟槽里,猜得没错,位置刚刚好,虎须浸入血槽,看不见了,然而,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正纳闷,所有沟槽里的血位突然下沉,很快就没了,沟槽底部,出现一道缝隙,继而,沟槽慢慢合拢,纹理消失,那个枕头也下沉,盛血的杯子也不见,棺材底部变成一片平坦,继而,整个棺底开始下沉,沉了大概十厘米后,中间又出现一道裂缝,棺底变成了两扇对开门,并向两边打开,下面是个方形的凹槽,里面摆放着一块类似玻璃魔方的东西,外层是半透明状的小方块,混杂各种颜色,有橙色、蓝色、黄色、绿色,还有白色,一共应该六种颜色,但是剩下的一种,是纯透明的方块,没有颜色,魔方内部的机构看起来非常复杂,还有血在流动,那是我的血。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魔方,很重,十厘米见方,不是三阶魔方,数了数,是八阶,也就是每个面有八乘八、共六十四个小方块,跟金字塔地面上的棋盘相对应。

“这就是‘混元斗’?”我问神崎。

“我看看。”神崎伸过手来,我把魔方给了她。

神崎捧着魔方,晃了晃,里面的血开始向各个方向流动,渐渐充斥到周边,进入那些小方块,把原本没有颜色的方块都染成了红色,玻璃块的透明度逐渐下降,里面的复杂机构看不见了,完全变成一块普通的八阶魔方。

“终于拿到了,”神崎长舒一口气,抬头冲我阴笑,“阿里嘎多!”

“是我拿到,不是你拿到。”我伸手去要魔方,她还没搞清楚状况吗?

“呵呵,是吗?”神崎却把魔方交给了她身后的一个士兵,又从士兵腰间掏出手枪,指向我。

“你脑残了么?”我笑道,“你打得死我吗?”

“打不死,但如果我用‘王水弹药’呢?”神崎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她话音刚落,所有东北军士兵都把步枪丢掉,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我和狄安娜!

“你们干什么,要造反吗?!”我厉声呵斥东北军士兵。

“你太天真了,”神崎摊了摊手,“他们可不是你的东北军,都是我手下的岛国特工假扮的!”

……之所以会想起这件事,是因为此刻美女行刑官手里的枪,和当时神崎那把枪一样,手柄上都刻着菊花图案,后来才知道,那是岛国皇室的象徽。

我死里逃生过好几次,但这次恐怕是躲不过去了,烈日当空,我看了看美女行刑官的表盘,十一点四十八分,距离处决我的时间,还有十二分钟。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行刑官美女也看了眼自己的手表。

“有,很多。”我昂起脸,笑着回答。

“那说来听听。”

“你想听我的故事吗?”我笑问。

美女行刑官慢慢放下枪口,眯起了眼睛:“很有兴趣。”

我的故事,即将到此结束,如果你也有兴趣听听的话,我觉得,所有这些都得从我那个姐姐讲起。

我叫林峯,23岁,同龄人基本都是独生子女,我却幸运地有个姐,还是个大美女,她叫林岚,比我大两岁,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住的是四十多平米的小房子,只有一间卧室,爸妈在客厅里又搭了一张床,他俩睡客厅,让林岚和我睡卧室。

当然,卧室面积也不大,我跟林岚只好挤在一张床上。

林岚对我特好,打我记事儿起,她有啥好吃的都想着我,晚上睡觉前,还会给我讲故事,然后搂着我睡。林岚怀里可暖和了,有一股暖暖的香味,害得我跟同桌刘健总打架,因为他老说我身上有股娘们儿的味道。

不过,再亲的姐弟也有拌嘴的时候,记得我八岁那年冬天的一个晚上,爸妈去南方办事,我和林岚因为什么事情吵了起来,我用玩具金箍棒打她,把她打疼了,林岚那时候比我高一头,力气肯定也比我大,但她舍不得打我,被我欺负的一边哭,一边满屋子跑。

后来,她终于急眼了,抢过我的金箍棒,跑去厨房用菜刀剁成两截,给我吓着了,以为她还要用菜刀剁我,就嗷嗷哭,林岚心软,放下菜刀跟我道歉,说明天给我买新的金箍棒,又答应给我洗澡,我才不哭了。

那是东北的三九天,半夜里贼拉冷,洗完澡回房间睡觉,俩人裹在被窝里,林岚从后面紧紧抱着我,用她的体温给我取暖,还一直在我耳边小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天亮之后,我起床,发现林岚的眼睛哭的跟桃似得,看得我好心疼,从那一刻起,我决定再也不欺负她了,也绝对不允许别人欺负我姐!

林岚生性怯懦,不愿惹事儿,但因为长得漂亮,总会有不良少年骚扰她,只要让我知道,不管对方多高多壮,我都会挺身而出,一顿爆揍!

当然了,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我被人家一顿暴揍!有一天放学后,我跟几个白天撩林岚裙子的高年级男生约架,被他们打得爬不出小胡同,天快黑的时候,林岚才找到我,狠狠骂了我一顿,让我以后不要再因为她打架,我说我就不!

林岚问为啥,你打架上瘾啊!我说不是上瘾,是因为我要做你的保护神!林岚愣了半天,突然抱着我,哭的稀里哗啦的!她说,我要你一辈子做我的保护神!

小学六年级那年,有天早上起来,我感觉褥子上粘糊糊的,林岚还在熟睡,我掀开被子,发现我俩之间的褥子上都是血,把我吓坏了,赶紧把她推醒,林岚一见血也慌了,连忙喊我妈,妈妈过来却只是笑,说没事,恭喜小岚长大成人了呢。

那时候,爸爸的生意渐入正轨,家里也有了些积蓄,几天后,爸妈在市区买了套一百四十多平米的大房子,三间卧室,从那以后,我跟林岚就分开睡了。

即便不在一起睡,林岚对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林岚长得很漂亮,一头披肩长发,笑起来甜甜的,刘健说我姐像韩国女星,而且,那时候林岚虽然才上初三,但已经发育得相当不错,前凸后翘,可她在家依旧穿的很随意,有一次妈妈忍不住提醒她,说家里还有两个男人呢,你能不能注意点。

林岚嬉皮笑脸地说:“一个是爹,一个是弟弟,有什么啊?倒是小峯,”林岚转向我,皱起眉头,“怎么感觉,你最近跟我有点疏远了呢!”

我呵呵一笑,说没有啊,然后红着脸逃回自己的房间。

倒不是我故意疏远她,而是每次看到林岚穿睡衣,我都会觉得很不好意思,不敢多看。

然而有一次,我还是不小心看到了。

那天是周末,妈妈不在家,爸爸在书房里*,林岚出去跟同学玩,大夏天的,回来后她衣服几乎全湿透了,一回家就钻进了卧室。

我写作业遇到了个难题解不开,见林岚回来,就想过去问她,林岚卧室门并没关严实,留了道缝隙,我走到门口,刚要进去,却见林岚背对着门,正准备脱衣服,那画面,看得我连呼吸都停滞了,不由得“咕噜”吞了下口水!

林岚听到声音,抬头发现了我,眼睛睁得老大,嗷地尖叫起来!

我连忙逃回自己的房间,藏在衣柜里,小心脏那个跳啊!

完了完了,林岚要是告诉爸爸,他非得打死我不可!

从小到大,爸爸给我的印象始终如一:黑西装,花衬衫,寸头,大金链子,面目狰狞,满脸横肉,三角眼不大,还喜欢戴墨镜,一旦摘下墨镜,那双眼睛就跟老鹰似得,简直能用眼神杀死人!

他不但长得凶,脾气也暴戾,也许是我不争气的缘故,爸爸老是打我,但林岚总护着我,有好几次,爸爸用拖鞋底子抽我的时候,林岚就趴在我身上替我挨打,一滴眼泪都不掉,回头还安慰我,说爸爸只是恨铁不成钢,不是真的对你不好。

可那都是我跟爸爸之间的矛盾,这次不一样啊,林岚是发现我偷看她了,这下子惨了!

然而,林岚似乎没有告状,我只听爸爸吼了一句“鬼叫什么”,林岚就再没吱声。真没想到,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林岚还是选择原谅我。

但我还是怕,一小时后,妈妈从衣柜里把已经睡着的我拎了出来,说闲着没事你睡衣柜里干啥,找你半天才找着,赶紧出来吃饭!

我忐忑不安地来到餐厅,妈妈和林岚正有说有笑,爸爸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报纸,林岚瞥了我一眼,目光平淡,没有异常的反应,不过整个吃饭过程中,林岚显得特别活跃,话贼多,我知道,她是刻意这样,把爸妈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来掩盖我表现出来的局促不安。

然而,此后两天,林岚都不怎么理我,只在爸妈面前跟我假装亲密,一转身就冷眼相对。有好几次,我鼓起勇气准备跟她道歉,可一张嘴,就被她毫不留情地拒绝。

我感觉天都要塌了,以为林岚要这么恨我一辈子,可是第三天晚上,我洗漱完刚躺在床上,门突然欠开一道缝,林岚穿着睡衣闪身进来,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反手关上门,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小声说:爸妈都睡着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