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第一个故事 同一张脸(2)

第2章 第一个故事 同一张脸 2

欧阳青卿惊恐地看着他,到底是谁回来了?她深吸一口气,却感觉在喉咙哽住,再提不上气,脑子一沉,就昏了过去。迷糊中,她仿佛感觉自己整个浸在水中,水堵住鼻子和喉咙,她奋力地瞪着双眼,害怕被活活溺死,但脚怎么也使不上劲。她低下头,从繁杂的水草中看到一具苍白的身子,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她,双手紧紧抱住她的双腿。欧阳青卿惊恐无力,弯下身掰开那人的手,但那人仍不放。她继续蹬着,那双手覆了上来,穿过她的腿,顺着她的身子渐渐向上爬着,直到那张脸停在她眼前,张了张嘴,轻声唤着,“青卿。”

欧阳青卿目瞪口呆,她简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人,竟和自己有着同样的样貌。她无力挣扎,那人钻入她的身体,不留痕迹,眼前突然亮了起来。

欧阳青卿醒来时,躺在挂红帘铺绿帐的木床上,如此古老的装饰仍似在梦里。不过,至少这个梦比溺水的梦好,她翻了翻身子,伸手摸到枕上一片湿润。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在梦里吓哭了么?她掀开被子坐在床上,一张苍老干枯满是皱纹的脸挂在旁边,欧阳青卿吓得尖叫起来,那张老脸一瘪,张了张嘴说,“青卿,我是姥姥。”

青卿回过神来,重重地舒了口气,转而换上一脸柔和的笑,拉着姥姥的手说:“对不起,我刚才……”

“你睡了三天了,吓坏姥姥了,知道么?”老人皱了皱眼,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白和深邃的瞳孔,眼角密密麻麻的细纹蹙成一团,用粗糙的手掌抚摸着她的额头说,“你若是一直不好,姥姥该怎么办,怎么跟你爸妈交代?”

青卿愣了愣神,好奇地问姥姥:“我睡了三天?”

“你来的时候溺水了,”姥姥叹了口气,又将青卿重新摁回床上,盖好被子,“你知道么,真是吓死我了。”

青卿一惊,口中喃喃自语道:“原来不是梦啊。”

“说什么胡话呢!你坐的那条船不知怎么的就进水的,还是船家把你给救回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