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往事之身陷囹圄
秦霜往事之身陷囹圄
没想到赵北易真的遇见一个云游的方士,给他留书一封便兴冲冲地随那方士一同出门游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半个字也没提。\%>_<%修_真_谷_小_说_网原_创%>_<%\他笑着叹了口气,说:“柔娘,帮我倒杯茶好吗?”
不一会儿,柔娘端着一杯茶进来放在他面前,担忧地说:“子宁,赵大人这么不告而别,会不会被大王问罪?还有,作为他的主帅,你是不是会被牵连?”
他握住柔娘的手,说:“不打紧的,北易的事我会做妥善处理,不会有问题。倒是你,看起来精神很差,太累了吗?”
“我没事。”柔娘顺从地靠着他坐下来,“我怕那方士识破了我的身份,所以用尽全力隐藏自己的气息,有点儿用灵力过度,休息两天就好。”
“难为你了。”他轻搂着柔娘的肩膀,说。
“怎么会呢?能这样待在你身边,我很满足,无论有多困难。”柔娘靠着他的肩膀,柔柔地说。
“傻瓜。”他宠溺地骂她一句,“待在我身边很危险的,也许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我连累,然后丢了性命。”
“我不怕。”柔娘挽着他的手臂,轻柔而坚定地说,“我的命是你救的,你也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我想至死都待在你身边。”
说他不感动肯定是假的,可是他有预感,自己不会长命,等他死后,柔娘就会回到她过去生活的地方。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敲门声。“我去开门,你回房去好好歇着。”制止了想起身去应门的柔娘,自己往外走去。
敲门的人他并不认识,可是这人眉目间看来有几分熟悉,而且慌张的神色却叫他有种不祥的感觉。“你是?”
“请问阁下可是子宁将军?”来人一边问,一边不安地往后望。
“正是。”
“小人是秦霜的小弟秦云。”来人压低声音,说。
“秦霜……?王继将军手下的秦霜吗?”
“是的,家兄正是王将军麾下的一名卒长。”秦云说。
原来是秦霜的弟弟,难怪看着有些眼熟。看情形秦霜是出事了。他略一沉吟,说:“你先进来再说吧。”站在门口不安全,看秦云紧张的表情,恐怕是已被人跟踪。待秦云坐下定了定神,他才问道:“可是令兄出了什么麻烦?”
秦云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家兄遭人陷害,被诬陷通敌叛国,如今我秦家举家被关入大狱,等候大王发落。可是,狱中家兄的旧识听到,有人欲对大哥不利,在狱中将他杀死,当作畏罪自杀。我是在官兵来抓人之时,靠大哥的掩护才逃了出来。大哥掩护我逃走时,让我若能逃出生天,便前来向子宁将军求助,望将军可救我一家之性命!”说着,“扑通”向他跪下。
看来事情发展得比他预料的复杂凶险许多。他吸了一口气,伸手扶起秦云,说:“通敌叛国可是要被车裂、诛灭九族的大罪,并不是简单能够定罪的。你如何能够肯定令兄是遭人陷害?”
“大哥绝对不会通敌的!”秦云激动地大喊。
他摇摇头,说:“你的心情我理解,但凡事要有真凭实据,你说令兄是遭陷害的——好,即使你说的是真的,无凭无据,如何能洗脱罪名,救出令兄?纵使保全性命,令兄也要一生背负叛徒之名,生活在逃亡之中。”
秦云沉默了一会儿,说:“大哥的上峰陈发旅长说是听到了大哥通敌的风声,带了人前去搜查,在大哥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个装着那封通敌密函的小木匣,但是那个木匣根本不是大哥的!我们家的人谁都没有见过那种东西!”
如果是栽赃陷害,有可能是搜查的时候带进去,却谎称是从房内搜出来的。“罪证只有那封通敌书信,没有其它了吗?”
“只有那书信。”秦云肯定地回答说。
“那么你可知道,陈发旅长是从何处听到风声的?”若是陈发要陷害秦霜,那动机何在?
“这……我就不知道了。”秦云沮丧地说。
“出了这种事情,照理说王将军应下令彻查此事,难道令兄没有向王将军禀明一切,力证自己清白吗?”而且朝中也没有人议论此事,难道是有人故意遮掩?如果是这样的话,秦霜被陷害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我只打听到,王将军要求尽快处理完此案,而且禁止军营将士谈论此事。”秦云说。
“他是怕大王知道了,会责怪他治下无方,才致有人通敌卖国。”他很快地说道,“而且,若令兄是被人陷害,如果公开审理,他们谋害令兄的目的就有可能功亏一篑。此事尚有许多疑点,需待我一一查明,方能还令兄的清白。”从秦霜叫他弟弟冒险来找他这一点来看,陷害秦霜的应该就是当时被秦霜教训的那个叫陈达的人。而王继则可能也听了陈达的小人之言,认为秦霜与他交好,背叛自己,因此默许了此事。若是这样,事情便不好办了。虽已事发,可并未惊动朝廷,他也不能贸然插手左军之事,否则不仅无法救出秦霜,连自己都会被安上一个“同谋”之名。“秦公子,令兄现在被关在何处?”
“王将军的军营大牢内。”秦云回答。
他点点头,说:“你且在我府中住下,绝不能在外露面,不然很容易被抓了去。令兄若确实无辜,我会想办法帮你们。”
“谢谢将军!”秦云感激涕零地向他连连磕头。
“好了好了。”他扶起秦云,“事还没办成,不用谢我。你先在这住下吧。”他将秦云安置在东边的厢房,并叮嘱秦云绝不能外出。
“子宁。”柔娘来了,“那人是什么人?”
他皱紧眉,说:“是王继将军手下的卒长秦霜的弟弟,叫秦云。”
“秦霜——不是你之前和赵大人在南城见到的那个人吗?他出什么事了?”柔娘挽着他的手问。
“似乎是被陷害入狱了。”他说。
“这……子宁你打算救他吗?”柔娘问。
“他遭人陷害,我也有部分责任。假如他当真无辜,那么我坐视不管也说不过去。”他轻轻拍了拍柔娘的肩膀,“没事的,我会想办法先去见见秦霜,再看怎样才能救他。”
柔娘忧心地看着他,也只能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