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画蓝符
第197章 画蓝符
在女鬼的爪子刚要接触到常小九的一瞬,常小九身上的气势陡然发生了变化,变得异常的邪魅,并从中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黄色气体。
我的瞳孔猛然大睁,他大爷的,常小九果然是妖怪,还是一只等级不低的妖怪,他身上的妖气,足可媲美鬼灵了。
女鬼却并不知道危险就在眼前,她一把就抓到了常小九的脖子。
悲剧发生了,女鬼手上冒出一股青烟,哀嚎一声的倒飞而出,好在她是鬼,并没有摔得怎么样,只不过身上的怨气稀薄了许多,看样子她受了重创。
唐洛黎见状,就想跑过去,不过被我一把拦住了,我不动声色的对着钱叔他们说道:“钱叔,你们都出去,带上洛黎。”
他们看不到女鬼,也看不到常小九身上的妖气。希望这个妖怪不会滥杀无辜,否则,我没有丝毫的把握能挡下他。
“桀桀,小子,你以为这里的人还能活着离开吗?”常小九怪笑一声,缓缓的伸出双手,手指一阵轻弹,紧接着钱叔的方向传来“啊啊啊”的惨叫声,我转头一看,钱叔与两个女佣正用力的捂着脖子,满脸的痛苦。
我赶紧拉着唐洛黎赶紧跑过去,拿开钱叔的手掌一看,只见他的哽嗓插着一快指甲,那两个女佣的咽喉上也是一样。
鲜血顺着伤口汩汩的往外冒,钱叔死死的拉着我的手,艰难的说:“保、保护好小……小姐……”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钱叔笑了笑,瞳孔慢慢涣散。
我抚上了他的双眼,强忍着泪水给他念了两遍往生咒。
钱叔,走好!
让我意外的是,柔弱的唐洛黎并没有落泪,她怔怔的看着这个用一生守护着唐家的老人,与女鬼对视一眼,重新拾起了她那根棒球棍,目光坚定的看着常小九,厉声道:“人渣,姑奶奶弄死你!”
说完她就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我去,大姐您就别添乱了行吗?我赶紧懒腰抱住了她,想不到这娘们劲还挺大,就跟疯了似的往前冲,胡乱挥舞的棒球棍好几次都砸到了我脑袋上,我手上的伤口也撕裂了,鲜血殷红了白沙,我一咬牙,用右手狠狠的剁在了她的后脖颈上,她身体一软,摊在了我的怀里。
“掩护我!”我瞬间和女鬼统一了战线,拖着唐洛黎往后退,同时心里盘算着应对的方法,要是不想点招,今天真的很难离开这了。
我把唐洛黎放在了楼梯旁不碍事的地方,这才转回头,与女鬼站成了一条直线,我偏头看了一眼浑身散发着白色怨气的女鬼,心里有些没底,以我现在的状态加上一只白怨鬼,对抗一只黄色妖气的妖怪,真的很难,我仔细的想了想,现在我已经弹尽粮绝,唯一能够伤到黄色妖气妖怪的,便是小马哥传给我的天雷破,只不过那种蓝色的符咒需要强大的精神力作为支撑,最主要的是,我的手里根本没有天雷破的符,除非……现画!
想到这,我小声的对女鬼说道:“你能拖延住他两分钟么?”
女鬼愤怒的看着常小九,坚定的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我也不再犹豫,快速的从背包里摸出一张黄色的符纸,按照记忆认真的画起天雷破的符。
可能有人会奇怪的问,天雷破不是属于蓝色的符么,是不是要用蓝色的符纸呢,其实不然,所有的符都是用黄色的符纸画成的,画成之后,如果道行够深,符纸便会自动变换成为与符相符的颜色,这就是所谓的法术加持,有些道行高神的道士,可以做到随手扯一张白纸便可画出各种等级的符了,更有甚者,甚至可以以空气为介质,在空中画符。
当然,别说隔空画符了,即便是画出蓝色的符,也是我生平第一次,我只能在心中祈祷三清祖师,希望祖师爷显灵,保佑我这个半吊子的阴阳先生。
我铺开符纸,快速的拿出毛笔朱砂等物,在符纸上认真的画了起来,期间,女鬼与常小九的对话传进我的耳朵,但我不敢偏头去看,画符讲究的就是一气呵成,若是半路停顿,符便会功败垂成。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害无辜?”女鬼的质问声飘进我的耳朵。
“要怪就去怪你那不开眼的爷爷,当初我爷爷在河中修炼,你爷爷却和那个糟老头在他的头上洗澡,导致他险些走火入魔……若不是你爷爷,我常家怎么会一直被胡家和黄家压着……你应该庆幸,能多活了这么多年。”常小九怨毒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飘进我的耳朵。
“我的死,也是你安排的吧?”女鬼冷冷的问。
“嘿嘿,既然你想知道,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也不枉我俩做了一回鸳鸯。”常小九得意的笑了起来:“没错,是我安排的,如果不是念在你能老子那么逍遥快乐,你早就死了,哈哈!”
“人渣!”女鬼咒骂一声,冲了上去。
不得不说,蓝符所需的精气神绝对不是画黄符所能够比拟的,况且我现在的状况很糟糕,不仅头晕晕的,浑身也疼得要命,刚画完符头,我的额头上便沁出了汗水,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袁洛,一定要挺住,为了唐家人,为了韩晓琳,更为了自己。
功夫不负有心人,大概三分钟左右,我一口咬破了舌头,将舌尖血喷在了黄色的符纸上,符纸的颜色顿时从黄色变成了蓝色,符成!
恰在此时,女鬼一声凄厉的惨叫,贴着地面一直擦到我的身边,看着她几近透明的样子,我说:“辛苦了,接下来的交给我吧。”
我支撑着身体站起,看着常小九,此时的他,**在外的皮肤上长出了一片片青鳞,鳞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他正看着我肆无忌惮的笑呢,仿佛我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随手可以碾死的蚂蚁。
我冷冷的看着常小九,问道:“你想怎么死呢,是红烧还是垮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