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活体检验绝对没门

第八章 活体检验绝对没门

校医院外科今晚的值班大夫是徐复,他长的胖乎乎,和每个人的关系都混得不错。于是我开了一个玩笑,来到他面前,把左手猛地朝他一亮,徐复一看也吓了一跳,忙问我是怎么弄的,我摊了摊手。

“这样吧,先采点血化验一下。”徐大夫拿来一根采血针,往我的中指上一扎,针拔出来后我和他都有点发懵,居然没有血?“怎么会呢?”徐复嘴里嘟囔着,换了一根针向我的食指扎了一下,有血!又试一下拇指,也有血!

“嘿,再扎我就要失血过多了!”我看他还要试,连忙制止住他。

“可是很奇怪啊!要不然做一下**检验。”徐复挠挠头。

“什么叫**检验?”我一听这名字就感觉?得慌。

“就是从你的中指上切点肉下来……”

“打住!”这家伙说得倒轻松,切肉?他以为这是在菜市场啊。

“打麻药,不会痛的。”

见鬼,这不是痛不痛的问题,我没好气地说:“我现在也不痛啊!”

没想到徐复回了一句差点没把我噎死:“就是不痛的病才容易死人呢!”

怎会有这种诅咒人的医生,我气得一抖手,掉头就往医院的大门处走去,徐复在后面跟了一句:“去大医院的毒伤科看看吧,我觉得你像是被毒虫蛰了。”

他就是不说,我也要去大医院看病。坐在出租车上,大概是心理作用作祟,我觉得那蓝色好像又向下蔓延了,该不是要截肢吧,我不禁心头有点发毛。年纪轻轻少根手指,再怎么说也是残疾人了。早知道要得这种怪病,应该早点去相亲好了,好歹骗个老婆回来,现在可好,谁愿意嫁个“九指神丐”啊。

“被毒虫蛰了?”我坐在车上心里反复思量,“手指、蓝色、蛰了、扎了!”我一下子想起下午那枚针,也就是我在搜索左丘知秋办公椅时不小心扎到的那枚蓝色的小刺,当时没在意,现在想起来莫非就是它在作祟。

如此说来,这枚毒针是中岛美雪用暗号遥控黑衣男子安下的,难怪当时我觉得黑衣男子的行动不自然。可是中岛美雪也没有料到,在她走了之后,左丘知秋根本没有回到座位上,而是与那个不期而至的红衣少女走了,结果毒针没有毒到左丘知秋,反而扎到了我的手上。算我倒霉,不过毒还是非解不可,我也看过几本武侠小说,毒药一般都有独门解药,我虽然找不到中岛美雪,可是一定要找到左丘知秋,问问他有什么办法。

这时我才想起来,与左丘知秋共事一个月,我居然不知道他的任何联络方法,他不说我也没问,反正下了班各走各的路。现在可怎么办呢,我仰头想了一下,唔,下午那个红衣少女提到她住在柬莱大酒店,还说要左丘知秋去那里请她吃饭,对,就去柬莱大酒店找他们。

二十分钟之后,计程车来到柬莱大酒店,这座酒店高二十七层,曾经是市内的最高建筑物,现在也是市内最豪华的酒店之一,我径直来到前台。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柬莱大酒店的前台接待员经过特殊训练,一口纯正的普通话赛过央视的播音员。

“我要找一个人,应该是住在你们这儿。”

“请问先生,您要找的人的姓名。”

“这……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穿红衣服,左右脸颊上各有一个酒涡。”我急急道。

前台小姐听后,向我露了一个职业性的抱歉笑容:“先生,实在对不起,柬莱大酒店的客人每天有五、六百人,我看我帮不上什么忙。”

“这样啊,”我眼珠一转,向前台小姐借了一支笔和一张纸,发挥我拿过省级奖项的素描本领,用极短的时间画了一幅素描向前一递:“就是这个女孩子。”

“啊,是她啊。”也不知道是我的画功好,还是红衣少女的形象特点突出。前台小姐一下子就认出了她,顿时道:“我记得她,很爱笑的小姑娘,在大堂笑的时候所有客人都看她。”

“对极对极!她住在几号房间?”我登时大喜。

“电脑显示,客人没有和您预约,所以我不能将客人的房间号私自透露给您。”前台小姐操作了一下电脑,抬头对我为难地说。

“什么……”我为之气结。生气归生气,我知道像这种经常接待外宾的大酒店,既然有严格的规定,前台小姐也不敢冒被辞退的风险违规。“那好吧,不过能不能再查一下,她应该是和我约好了。”我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办法。

“好的,请稍等。”前台小姐低头操作了一下,很快地摇了摇头。“这位小姐没有预约。”

“谢谢!”我二话不说扭头就走,不过是向电梯的方向走去。“1012”,我虽然看不见背对我的液晶显示器屏幕,可是我能看见那双细长的手在键盘上的操作。

电梯到了十楼,我找到1012房间,用力的敲敲门,没人回答。我又用力的敲下去。还好没一会儿,房间里传出一声含混的回答:“谁啊?”

阿弥陀佛!是那个红衣少女的声音,我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了,立时大声道:“我找左丘知秋!”

过了一会儿,门才开了一条小缝儿,红衣少女脸向前探,迟迟疑疑地问:“你是谁啊,你认识左丘知秋?”

我现在心情不爽,也顾不上礼貌,见门打开就是一推,然后大步走了进去,边喊左丘知秋的名字,边回答道:“我们见过,下午在左丘知秋的办公室里。”

“是你啊!”红衣少女一下子想了起来,然后咯咯地笑出声来。

我当然知道她又想起了什么,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这是一间豪华客房,客厅里铺着长毛地毯,头顶上是晶莹剔透的欧氏水晶灯,我在大客厅里转了一圈,没看到左丘知秋,又向卧室走去。

“喂,你这个人怎么乱闯?”红衣少女拦在卧室门前,我这才注意到她穿了一身熊宝宝的粉红睡衣,睡眼惺忪,大概是被我吵醒了。

“让开,我要找左丘知秋。”我不耐烦地说。

“他不在这儿。”

“不在?他下午不是和你一起走的吗?”我用狐疑的眼光向半敞着门的卧室里瞄了一瞄。

“你想什么呢!”红衣少女猜到我心中所想,红了红脸嗔道:“左丘知秋是我亲哥哥,我叫左丘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