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脱胎于苦难的超级英雄
第10章 脱胎于苦难的超级英雄
一
很快又是一个万圣节将至。 (都市言情)
一年一度的万圣节狂欢巡游会成了长安都民众翘首以盼的日子。这个盛大的狂欢节总会吸引来世界其他各地知名的演艺团体前来表演助兴,而万圣节狂欢巡游会则堪称他们初次亮相的一次盛装彩排。狂欢巡游会后这些五花八门的演艺团体就会在城市的各个场馆轮番登台献艺,因此那几天也成为长安都民众难得的快乐日子。而天使基金会也乐得籍主办巡游会来向世人彰显其治下的邦域一派歌舞升平,安乐祥和,同时还能赚个盆满钵满,真可谓一举多得。
予轩之所以格外关注这个节日,是因为他得悉这次来参加巡游会的演艺团里有三家在世界各地巡演的知名马戏团。他内心里一直惦记着安慈神父四年前曾告诉他的话,神父告诉他,“你是在六岁那年,被一个叫乐鄞的马戏团的滑稽魔术师和他的一位女搭档把你送到我这儿来的,从那之后他就跟随马戏团到世界各地巡演去了,从此就再没有听到过有关他的任何音讯。所以,你要查找你的身世,就必须找到那个魔术师。”
于是他早早地就在Google上查找与这三家马戏团和麾下魔术师相关的消息,但均未发现那个叫乐鄞的小丑魔术师。不甘心的他决定将希望放在万圣节巡游会上。
万众瞩目的万圣节狂欢巡游会终于隆重开场了。照例走在最前面的是由天使基金会出资制作的花车,然后是基金会控股下的几个重量级企业制作的花车。这几辆耗资不菲的花车无不以精美绝伦的设计来展示他们取得的重大成就,以及为长安都带来的巨大变化。每辆花车上都站着几位重金聘请来的年轻貌美,性感时尚的知名女艺人。跟在花车后面缓缓行进的则是这些企业的雇员代表。后面才是来自各个世界其他城邦的花车和表演团队。
在喧闹的巡游队伍里,予轩跟上一个马戏团的花车队伍,每见到一个小丑模样的人就追上去从后面拍他的肩膀,大声地问他认不认识乐鄞。他在长长的队伍里费劲地穿梭着,一连问了十几个小丑,得到的答复都是不认识。正当他踟蹰在巡游队伍中茫然四顾时,游行队伍中突然伸出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将他推着一道前行。予轩踉跄了一下,回过头一看,原来也是一名戴着小丑面具的魔术师。魔术师一边向路边夹道观赏的人群挥手致意,一边向予轩说道:
“嗨!放松些。不要光看着我。”
“好吧!我尽量。”予轩答道。
于是魔术师松开手臂,“你怎么知道乐鄞的?”
“是一位叫安慈神父的人告诉我的。”
魔术师突然回过头瞥了一眼予轩,“为什么找他?”
“安慈神父说,如果我要知道自己的身世,就得去马戏团找到一个叫乐鄞的滑稽魔术师。”
“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在六岁那年,被乐鄞和一位女搭档托付到教会孤儿院里的。”
魔术师再次看了看予轩,“年轻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现在多大了?”他的语气突然变得轻柔起来。
“我今年二十五岁。”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予轩。”
“好吧!予轩。”滑稽魔术师从兜里掏出一张门票递给予轩,“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明天上午九点整,按照门票上的表演场地在大门口等我。到时候我再告诉你。再见!孩子。”
“再见!”予轩一半疑惑一半兴奋地告别滑稽魔术师,钻进一旁的观赏人群中。
第二天,予轩如约来到那个表演场馆的大门口守候着,一边不住地朝场馆里张望着。过一会儿就瞧见昨天那个滑稽魔术师站在一群人里面向他打手势。
予轩跟在小丑身后,穿过一群正在紧张筹备演出的人,进入后台一间很小的化妆室。魔术师关上房门,招呼予轩坐下。“你或许已经猜到,我就是你要找的乐鄞。”小丑用一种低沉而略带嘶哑的嗓音说道。
“真高兴能见到你。”
“我也是,孩子,看到你长大成人,我也很高兴。哦对了,我现在已经改名叫费泽尔曼了。乐鄞这个名字已经永远留在长安都警署的通缉名单上了。所以,以后你都不能再提这个名字,因为这关系到你,我,还有神父他们的完全,记住了吗?”
“好的!我记住了。费泽尔曼先生。”
“很好。还有包括我们见面的事跟任何人都不要讲,即使神父也不例外。”
“好的。”
“那么,安慈神父他还好吧?”
“是的。他身体很好。”
“嗯!”费泽尔曼放心地点了点头。
“那么!您现在可以告诉我一些关于我父母的的事吗?”予轩急切地问道。
“当然,年轻人,当然。”费泽尔曼定了定神,思绪又回到从前。他说道:
“事情得追朔到二十年前,那时我和你父母同属于一个Facebook上的一个环保志愿者群,加入这个群的都是一群热心长安都的环保和公益的青年。本来我们的初衷只是通过曝光和干涉行动来逼迫那些污染空气和环境的工厂停止排放污染,没想到这些工厂大都是天使基金会的控股企业,或者就是向城邦环保署输送了利益。结果我们的一连串行动惹恼了基金会和行政当局,于是他们动用所有媒体宣称我们是一群破坏生产秩序,专事敲诈勒索的非法组织。从此我们就被列入第六类人,先后遭到逮捕或判刑的厄运。但是为了阻止稀土矿业公司对神豹山滥采滥伐造成的严重生态灾难,你的父亲、母亲仍然和许多志愿者一起到矿业公司大门口举行抗议示威,结果可想而知。后来你父母就利用他们网络工程师的专业知识,成功入侵并攻击了稀土矿业公司的网络系统,使其供电系统瘫痪,直接导致整个生产线停工。而其耗资巨大的高温冶炼炉也由于失去冷却系统的保护而彻底熔毁。后来基金会的网络专家历经数月时间才锁定你父母。他们也因此成为我们这个环保志愿群里唯一获判死刑的人。这一切都发生在你六岁那年。你的父母非常的勇敢,他们——”费泽尔曼的表情变得沉重而痛苦起来。“是在斗兽场被一头狮子咬死的。执行那天,你也在场。我不知道,你现在还能不能回想起来?”
予轩难过地摇了摇头,“对不起!我对来孤儿院之前的事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不过你描述的情景跟我最近在昏迷状态中看到的梦境非常相似。”
“这不能怪你,孩子,你当时那么小,一定是被吓坏了。后来,我们打听到你被他们关在一座豹子笼里,就和另一位志愿者分别扮成小丑和猫女,进斗兽场将你救了出来。从那以后,我就追随这个马戏团,后来就真的成了一个滑稽魔术师。”
费泽尔曼说着又从表演服里摸出一包烟来,“介意我抽支烟吗?”
“没关系,您抽吧!”
“每次表演前,我都会来上一支,这会让我更兴奋些。”说着费泽尔曼就点燃香烟吸了一口。
烟雾笼罩在化妆间里,予轩被呛得咳嗽起来。费泽尔曼见状又掐灭了烟,“对不起!我知道不应该吸烟,可怎么戒也戒不掉。哎!也许是我孤独得太久了。”
“为什么?为什么您不摘下这副面具,过另外一种正常的生活呢?”
“已经不可能了,这副面具永远都摘不下来了。”
“为什么?”
“你真想知道?”
“嗯!”
“好吧!我这就告诉你。”说完费泽尔曼就动手揭开罩在头上的滑稽面具。
予轩震惊地看见一张布满抓痕与咬痕的脸,除了眼睛和嘴巴,其他部分都被严重毁坏,乍一看去非常令人恐惧与不安。费泽尔曼接着又解开表演服,露出上身与胳膊,予轩又看见相同的疤痕同样布满身体。他怔怔地问道:“这些伤痕是怎么回事?”
“在斗兽场被豺狼抓咬的。就是因为参与环保行动被审判庭判的刑。从那以后,我就永远的带上了这副面具。”费泽尔曼说着又展示起这副面具,“它遮盖了我狰狞丑陋的脸,和我内心的痛苦,却带给人世间些许的欢乐。每一次,当我站在舞台中央,透过这副面具,看见观众席上的人们被我逗得开心大笑。你知道吗?那也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所以,我已经永远离不开这副面具和这个舞台了。”费泽尔曼边说边重新戴上面具穿上表演服。
这时房门突然打开,马戏团的剧务出现在门口,“你好,费泽尔曼。你的节目将于二十分钟后上场,现在可以做好准备了。”说完就关上门离去。
费泽尔曼站起身来,“好吧!又到生产欢笑的时候了。你如果有兴趣,不妨坐到观众席上观看。”
“好的。那我们稍后再见。”
予轩转身正要关门时,费泽尔曼突然意味深长地跟他说:“记住,不管世间有多少的苦难,我们都要以微笑去面对。”
予轩默默点了点头,关门离去。
二十分钟后,予轩静静地坐在观众席上,观看着费泽尔曼表演的滑稽魔术。笑声在观众席的四周一阵一阵的回荡起来,他环顾四周,看见周围的男女老少们无不捧腹大笑。于是他也微笑起来,只是双眼却噙满了泪花。
从那之后,予轩一有空就去马戏团看望费泽尔曼,费泽尔曼则向予轩传授了许多魔术技法,并嘱咐予轩用学到的这些魔术技法为人世间带去更多的欢乐。予轩牢记费泽尔曼的嘱咐,常常利用礼拜日的时间回到孤儿院为孤儿们表演刚学会的魔术,从孤儿们的欢笑声中,他也收获到了快乐。
二
有一天他路经天使广场,看见正对天使之塔的广场边上,有三名年青女子扮的活体塑像。她们各自坐在一个马桶盖上,鼻子都被一个夹子夹着。乍一看上去仿佛是在一个公厕里。予轩在他们面前站定,左看右看一阵,又看了看她们身后那高不见顶的天使之塔,笑着说道:“啊哈!我看懂了。原来你们后面是一个臭不可闻的超级大公厕。”他走到中间那个活体塑像旁,埋下腰细细端详起她的脸,似乎发现了什么,咧嘴露出一副诡异的笑容。于是予轩向她摊开两只空空的手掌,将一只手伸到她脑后,转了转又伸出来,手中已神奇地多了一张纸币。他又将纸币夹在两只手掌间,表情夸张地搓了搓,再次摊开手掌,那张原本平直的纸币已然变成折叠好的五角星形状。予轩将这枚折成五角星的纸币轻轻放入她们面前地上的募款盒。随后掏出手机,“咔嚓”一声将她们和背后的天使之塔定格在屏幕中。
三
一天下午,正在家里看卡通片的予轩突然被身后手机铃声打断,他转过椅子来,看到手机上方空气屏幕上显示的拨打人是安慈神父。他对着手机说道:“芝麻开门。”手机应声接通,屏幕上现出忧心忡忡的神父。“你好,安神父。”
“予轩,小芙刚才有没有跟你联系啊?”
“没有。小芙她怎么了?”
“她出事了。刚才来了两个警长调查她的情况,说她涉嫌谋害基金会的一位董事。现在他们大批警员和基金会干事正在全城搜捕她。我要你尽量赶在警方之前找到她,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立刻!”
“好的,神父,我这就去找。”
挂断电话,予轩心急火燎地穿上衣服就冲到公寓外,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小芙之前服务的那个高级会所。刚驶到那个会所,远远地就看见好几辆警车停在会所大门口,现场已经被拦了起来。予轩走下出租车,站在会所大门警戒圈外的人群中焦急地探看着,他看见门口台阶上隐约有几滴血迹。正在此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小芙。他赶紧跑到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将手机切换到隐私模式接通后放到耳边,“你究竟出什么事了?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他压低声音焦急地问道。
“予轩……我……我杀人了……我把当初……玩弄我的那个基金会执行董事……杀死了……我……”小芙喘息着说道。
“你现在什么都别说,马上告诉我你在哪儿,我会帮助你。”
“我在……小码头……等你。”
“好,你哪都别去,我这就过来。”
说完予轩就招了出租车直奔磁悬浮轨道车站而去。之后就匆匆换乘磁悬浮轨道车风驰电掣地赶往教堂所在区位的车站。就在轨道车上,予轩看见车厢上方的空气屏幕上正插播着一则紧急新闻。屏幕上播音员播报道:“据最新消息,天使基金会的执行董事,城邦教育产业集团彦泽董事长今天下午五点左右在其辖区视察时被一名不明身份的恐怖分子袭击,身中数刀,事发后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据院方公布,所幸均非致命伤。目前警方正在全力缉拿凶手。”……
予轩出站后又打车来到小码头,下车就一路奔跑着到了湖边的小码头。
他看见小芙正倚靠在小码头尽头的木头栏杆上,虚弱地喘着气,殷红的鲜血正一股一股地从腹部止血带下渗出来,她那美丽的脸庞血色越来越少。予轩单膝跪在地上将她抱在怀里,又急又疼地说:
“小芙。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伤成这样?”
“那个执行董事……到会所来……正巧碰见我,说要……跟我重温旧梦……我不敢拒绝,只好陪他开了房。他的行为简直比畜生还龌龊……我都忍了……可他硬要亲吻我,我拒绝了。他就打我。我忍无可忍……就用剪刀刺了他几刀。正当我要上车时,他的保镖……发现了,就向我开了一枪,可我还是强忍着……上了车……开到这里。”
“为什么不去医院,你这傻瓜!”予轩哽咽着喊道,眼泪夺眶而出。
“我不想……再受折磨……我想要解脱。可是我……还有一个心愿未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实现?”她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替予轩擦拭泪水,脸色已经卡白色了。
“告诉我,是什么心愿?”
“我身体虽然……被无数次玷污,但是我却……没有让任何一个男人……吻过我。予轩。”小芙轻轻地召唤道。
“我在这里!”
“我最亲的人,你可以……吻我吗?”她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我心里一直……悄悄爱着你……可是我……配不上你。我只想让你……吻我……就满足了……好吗?”
“嗯!好。”予轩点了点头,俯下身来轻轻地吻了吻小芙那冷冷的嘴唇,然后又悲戚地望着小芙。
这时从小芙伤口渗出来的鲜血又开始从木板的缝隙滴入湖水里,越来越多,很快就将身下的湖水染成淡淡的红色。此刻美丽的夕阳在他们前方的湖水里投下一抹猩红的彩带,被夕阳映红的云彩也倒挂在湖水里,这几不同的红色在微风中摇曳着,俨然已融合在一起。
予轩轻轻一吻后,小芙那卡白的脸上突然绽放出恬静的笑颜。“谢谢你!我现在觉得……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嗯!我们依然是孤儿院里最好的伙伴。”
“我们……来生……还做……好兄妹……”
“嗯!”予轩此刻已泣不成声。
此刻,夕阳彻底消失在了天边,带走了最后一抹美丽的云彩。而洁白的月亮,却如同一位圣洁的仙女在天际的另一头冉冉升起。
小芙轻轻闭上了眼睛,仿佛只是困了,倦了,想好好睡个觉,可是微笑却还凝固在脸上。
予轩将不再说话的小芙紧紧抱在怀里,强忍着不哭出声来,可是嘴唇和身体却止不住地剧烈地颤抖起来,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
此刻,警灯闪烁的喷气动力直升飞艇正一架接一架向他们缓缓飞近,好几盏探照灯的光束从空中投下,在予轩和小芙周围盘旋。
悲愤交加的他突然向天咆哮起来:“苍天啊!你究竟还要降下多少出悲剧在人世间,难道你一定要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毁灭完,才善罢甘休吗?”他的一双褐色的眼睛在极度悲愤下竟然掠过一阵奇异的光芒,脖子和额头的青筋也凸起来。就在这时,奇异的事发生了,那刚才还平静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寒风乍起,倾盆大雨也随后而至,天色陡然变黑。许多长安城邦的人们都惊讶地遥望着神豹山的上空那一道道诡异的闪电。这种奇异的现象只在十九年前发生过一次。
那些警用飞艇在他们的头顶上方的公路上缓缓降落,无数荷枪实弹的黑衣警卫动作矫捷地从飞艇上跳下来,一致将手中的狙击枪瞄准予轩。所有的聚光灯都开到最大功率投射到予轩身上。一名警车手持扩音话筒对他高喊着。
予轩轻轻地放下小芙,让她安详地躺在木板上,又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小芙的脸上,不让雨水继续淋湿她的脸庞。“我发誓!我一定要为你讨回公道!”他轻轻地,一字一句地说道。随后才缓缓站起身,按照黑衣警卫的喊话举起小手臂,转过身来,走近飞艇。一群防暴黑衣警卫立刻将他按到在飞艇外侧,将他从上到下搜了个遍,然后铐起来塞进飞艇。
四
当晚在警署总部的审讯室里,天使基金会的五名高级干事和众多警署高级督察坐在观察室的一排排座椅上,他们神色冷酷而专注地透过大玻璃,观察审讯室里的一言一行。透过大玻璃可以清晰地看见,被剥光衣服,浑身****的予轩被牢牢绑定在圆形审讯仪上,整个人被绑成成一个“大”字形,一个收缩固定器从他的裆部将身体中心固定住。他从头到脚都连着数不清的电极。数盏强光灯晃的他睁不开眼。
紧靠玻璃的操作台边坐着几名专业审讯员,每名审讯员都头戴耳麦,面前还放着一个话筒。他们还不时记录和交换传递着文件。
一名审讯员通过电脑空气屏幕操作着审讯仪上的瞳孔扫描仪,然后很吃惊地说:“天哪!我从没有遇见过。他的瞳孔纹路很特别,扫描仪完全无法识别,所以无法甄别其身份。”他又在屏幕上输入一个操作指令和强度指数,确认,只见审讯仪上固定四肢的固定器开始向边上轻微移动,予轩的四肢随之被拉伸,脸上也现出痛苦的表情。
“告诉我你的姓名、年龄和身份识别号。”见予轩仍然不开口,他又在屏幕上提高了一个强度指数,予轩痛得哼哼起来,但喘了喘气又露出一副从容的微笑,就是不说话。
随后几名审讯员交替着讯问:
“你跟这个小芙是不是同谋?”……
“马上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将加大电压。”……
“你有没有参与预谋并实施这起刺杀执行董事的行动?”……
“你事发前是否已知道小芙将实施这起刺杀行为?”
“你有没有参与反对天使基金会的组织?”
他们一遍又一遍地在屏幕上输入各种操作指令和强度,
而审讯仪在他们的操作下也花样翻新的折磨着受审人。一会是电击,一会是以不同方向快速旋转,一会是整个向后弯曲,一会是红外线烧灼,一会是剧烈抖动。每当仪器执行命令时,予轩都会痛得大叫不止。但只要动作一停止,他又会在喘息中恢复了微笑,但自始至终就是不说话。只是中途有几次痛昏过去了,但审讯仪上的自动喷淋系统对他头部喷出高压水柱,很快就将他又冲醒来。
奇怪的是,予轩对即将遭受的酷刑和疼痛已经不再有任何恐惧,因为每一次昏迷时,他的脑海里都能清晰得再现出那些曾被尘封多年的,送到孤儿院之前时的许多片段——斗兽场、喧嚣的看台、大法官的宣判、父母最后的微笑、凶残的狼群和狮子、倒在血泊中的身体,最后定格在一头奄奄一息的豹子身上。这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在他脑海中逐渐拼合成一个完整的记忆,就像一把钥匙终于启开那道尘封多年的闸门。予轩享受着这种找回童年记忆的感觉,于是发自内心的微笑起来。……
在这种高强度的审讯中,审讯员们只能无奈的一遍又一遍地摇头或耸肩。
如此几番过后,几个审讯员无不摇头晃脑。而予轩则又一次陷入昏迷中。
“看来这个怪咔很顽固啊!”一名审讯员叹道。
“不过没关系。”另一名审讯员侧过身来对观察席上的人说道:“我们要的嫌疑人心理应激测试数据已经得到了,数据经系统分析,得出的结论是,该嫌疑人与此次伤害事件没有牵涉。综合分析,这次事件应该是一起突发的孤立事件。”
基金会的五名黑衣干事听完报告后,方才起身放心地离去。警长问:“那这人怎么处理?”
走在最后面的那个干事边抽烟边对警长指示道:“既然这个怪咔不喜欢说话,那我们就成全他,送他到精神康复中心做全套治疗,让他一辈子都不用说话。嘿嘿!”说完他就仰首离去,临走时吐出一个烟圈,那个烟圈由小变大,渐渐变成一个狞笑的骷髅。
五
午夜时分,押送予轩的囚车在一辆警车的带领下驶往精神康复中心。躺在囚车内的予轩依此刻仍旧沉浸在昏迷状态的“幻境”中。在一道耀眼的白光中,他又回到了六岁那年被关的那座豹子笼中,只是跟以往不同的是,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而豹子也不再是当年那奄奄一息的样子。
他似乎刚刚醒来,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仍然趴在囚笼阴冷的地上,于是站起身来,困惑的环顾着大铁笼。他还看见一只模样可爱,神气活现的豹子在他眼前兴奋地来回跳着。这只豹子除了模样,神情和姿态简直跟人一模一样,仿佛就是从卡通片里走下来的一样。最神奇的是,它居然开口说话了,“奥!谢天谢地!谢天谢地!”那只豹子高兴地手舞足蹈起来,“你终于醒过来了。呼呼!我总算把盼到这一天了。”
“等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予轩困惑地问:“你的意思是,我一直在这里,睡到现在?”
“是啊!我的孩子。你这一睡就是十九年,这十九年可把我憋坏了,哎!”豹子语速很快地说道。
“可这段时间我分明在外面啊!”予轩不解地说。
“没错,是有一个你在外面,可是还有一个你,却一直
被锁在这间牢笼里昏睡。别不相信,说的就是你。”
“唔!你是说我被分成了两个部分,一个在外面醒着,一个却在这里一直睡着。”
“可以这么说。”
“那我们现在究竟是在哪里?”
“我们现在被禁锢在你意识的禁区里。这个禁区,也可以说是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另一面。”豹子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冷峻。
“谁?谁禁锢的?”
“就是你自己。你在六岁那年就为自己划定了这个禁区,为自己隔绝了之前的所有恐惧和痛苦的记忆。之后你就一直停留在这间牢笼里昏睡,连带我也被你屏蔽在这里了。”
“是的,我想起来了,我六岁那年的确是跟你被关在一起,我记得那时你已经饿的奄奄一息了。”
“哈!我可不是一般的豹子,因为我身上有神豹山赋予的自然界的超能量,我的躯体虽然消亡了,但我体内的超能量却随我的元神进入到你的身体。”
“可我并没感觉到什么超能量。”
“你有的,孩子。你拥有大自然赋予的超能量,你拥有改变世界的能力。只是你内心的恐惧压制了这个能力。”
“那要怎样才能找回这个超能量呢?”
“很简单,就是彻底克服你内心的恐惧,只有当你心中不再有畏惧时,你才能挣脱出这间牢笼,到那时,哈哈!你的智慧加上我的超能量,我们就能成为超级无敌组合,你就能拥有改变世界的超能力。”豹子边说边兴奋地比划着。
“我明白了,你是说,从此我将成为一个超级英雄。”予轩高兴地说道。
“是的,一个真正的超级英雄。”
“哇哦!说得我已经跃跃欲试了。”
“别忙,在你获得超能量之前,你得跟我签署一份协议。”
“说吧!伙计,什么协议?”
豹子随即拿出一张协议书,“听着,我可是认真的。”它郑重地念了起来:“你,身为人类的一员,如果愿意帮助阻止神豹山的自然环境被人类破坏,并尽力确保人类世代与神豹山和谐共处,你将被授权使用源自神豹山自然界的超能量。做为回报,你可以使用这种超能量去达成你自己的心愿。就是这些。如果你同意,我将代表神豹山自然界与你签署这份协议。”
“你已经知道,我想实现怎样的心愿吗?”
“当然,我的孩子。我将超能量给了你,同时你也将你的思想赋予了我,而你现在将有机会去实现你的心愿。”
“好!我同意签署。”
“OK!”豹子将盖了它的掌印的协议书交与予轩,予轩随即也高兴地在协议书的落款签了名。“这样就可以了吗?”他咂咂舌问道。
“就差一样。”
“什么?”
“你得挣脱出这间牢笼。”
“给我点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
豹子将一只手掌搭在他肩上,点点头说:“去吧!我等着你。”
豹子话音刚落即闪过一道耀眼的白光,予轩立刻从押送他的囚车里一个激灵醒来。他试着动了动,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一圈锁链拴在中间一根竖着的钢管上,不过尚有活动的余地。他又抬起头瞄了眼驾驶室,看见两名黑衣警卫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他想起之前魔术师曾教授他的解锁魔术技巧。于是慢慢地挪动着身体,居然在衣兜里摸出那根不起眼的细铁丝。随后他用一只手将这根细铁丝插进锁眼里,一次一次地拨着,终于拨开了锁链。
他看了看车窗外,发现此时囚车正驶入一座跨度和高度都极高的斜拉式跨江大桥。他悄悄挪动到驾驶室,那名开车的警员突然从后视镜中察觉到异样,立刻拔出手枪转身正要扣动扳机,这时予轩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握住警员持枪的手,子弹“啪”的一声打在驾驶舱顶部。随后两人就在驾驶室里搏斗起来,都拼命争夺着方向盘。囚车在大桥上摇摇晃晃地划着S形前行,车轮吱吱作响。这时前面的警车也发现了异样,随即在桥中央停下。予轩见状猛击了下警员的头部,随后奋力掌控方向盘使其撞向前面刚停下的警车。看见囚车突然迎面撞来,两名警员惊惶地一左一右打开车门向两旁滚去。随后囚车“砰”的一声就正撞在警车上。在巨大的撞击之下,警车四轮朝天的被撞翻在桥面上,囚车也被撞得侧翻过来,在巨大的惯性下向大桥边滑行而去。车身与路面擦出巨大的火花。囚车在路面滑行了一阵后又冲出护栏,直直地坠向江面。
在撞击的一瞬间,囚车里的两人都被震晕过去了。予轩随即又在一道白光中回到刚才那间牢笼中。那只豹子果然也在等他。
“我做到了。”予轩激动地对豹子说:“我心中不再有恐惧,即使死亡都不能使我退缩。”
“是的,你现在可以挣脱这间牢笼了。孩子,你自由了。”
“现在我该怎么做?”予轩问。
“闭上眼睛。”
予轩依言闭上双眼。
“超级无敌组合,闪亮登场。”豹子说着快速地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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