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红衣女鬼(2)

第四章 红衣女鬼(2)

路上。

叶知秋低着头沉思着,脑袋思绪流转,眉头紧皱。洛婆见状便出声打断了叶知秋的思路。“在想什么呢?”

叶知秋从沉思中走出,转过头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觉得很奇怪,根据林校长说的,那个女人首先是被人先强奸后杀害,然后凶手企图将现场伪造成自杀的模样,后来却也逃不过警方的侦查手段,可是这中间却有个疑点。”

洛婆疑了一声,示意叶知秋继续说下去。叶知秋低着头继续到,“现场被整理过,说明凶案现场已经被破坏,女人在被强奸后尸体被清洗得干净,说明凶手在杀人后头脑迅速的冷静下来,企图毁灭自己行凶时留下的证据,虽然凶手掩盖得很好,却也不是一点破绽都没有,但是奇怪的是,为什么警方会查无实据,而使这件案子成为无头公案呢?”

“你是说,精液?”

“嗯,虽然凶手清洗过尸体,但是精液却是不可能完全被清洗掉的,或多或少都会残留在死者体内,这一点常识警方不可能不知道。”

洛婆接了叶知秋的话茬,“嗯,确实有点可疑,此女子的死想必与那两名协商小组的工作人员有直接关系,而那两名工作人员如今已经一死一疯,可那个女人却还不愿去投胎,想来可能与这点也有关系。”

叶知秋思忖一番,这件强奸杀人案的直接关系人一死一疯,虽然很可疑,但是仔细联系一下一些细节案情倒也可以推敲得出来。极有可能是两名工作人员前往该女子家中协商时,见此女子年轻貌美,见色起意,遂将该女子强奸,在女子反抗过程中,两人失手将其杀害,而女子死后心有不甘,心存戾气,化身厉鬼将两名工作人员一人杀害一人逼疯。这样推敲倒是合情合理,但是同样也存在两个疑点,该女人长期不愿搬离接受安置,拆迁办的工作人员也经常与之协商搬迁事宜,那么双方肯定不止约谈过一两次,既然双方经常见面,那两名工作人员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将该女子强奸并杀害呢,而且是两个人同时前往女子家中时,难道是约好的?叶知秋微微笑了,甩了甩头,推翻自己心里无聊的假设。另一个疑点,诚如洛婆所说,女子死后化身为厉鬼已经惩罚了杀害自己的凶手,那么为什么还不肯投胎,难道只是因为这件案子成为无头公案,既然凶手都已经一死一疯,那女鬼还会计较这些?似乎有些说不过去。而后又是因为什么连连阻挠工程队拆除其在工地的那所房子呢?难道房子里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抑或是未了的心愿?

想到这里,叶知秋也不禁认真起来。

“既然与案子有直接关系的人都已经死了,那个女鬼都还不肯去投胎重新做人,而且死后还要守着那间红砖瓦房,想来屋里一定有女鬼生前十分在乎的东西,只怕这女鬼不好对付。”

所有人都一样,当自己心爱或在意的人或事物受到伤害或者威胁时,都会爆发出超越极限的能力和精神力量。而鬼也是一样,一心想保护的东西不断的遭到威胁时,出于自然反应,心中戾气会更胜,所以,越是守护着自己在意的东西的厉鬼,越是难对付。

洛婆听后乐呵呵的笑了,“呦,倒是没见过你这么严肃过嘛,放松点,放松点。”

叶知秋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心想亏还是你教我这些东西的。

“到时侯见招拆招便是。”洛婆摆摆手。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工地的大门口。

只见工地大门虚掩着,工地外杂草丛生,夏季的热闹似乎一点都没有影响到这一个工地,静的让人发慌,你没有办法在这里听到夏夜的虫鸣。这样的安静犹如死亡一般。四周漆黑一片,似乎远处的路灯照见这边都会退避三舍,只能借着月光隐隐约约看到工地内的情形。工地内已经没有施工时的热火朝天,机械设备也随意的停放在周围,在夜幕下张牙舞爪,让人不寒而栗。工地左边简易的搭着一些棚子,许是工人住的简易帐篷,而四周却是一个人都没有,想必这个工地也停工有段时间了。

叶知秋与洛婆进入工地四处看了看,不一会便在工地的西北处一个山坡下发现了那间红砖瓦房。两人走近一看,房子周围的布局显得有些诡异。房子属于独门独户,一个二进小院,似乎有些年代了,院墙已经斑驳,不少红砖也已经脱落,小院没有院门,只是左右两边的院墙围拢着形成一个半开放的小院落,门口左右两边各种着棵老槐树,估摸着树龄也有一二十年的光景。房子座南朝北,背面是山坡,风水上所言则为背阳面阴,山势低沉不张扬延绵数里而来,势如潜龙,房子则位于龙身未潜入地底的龙脊处。

叶知秋仔细的寻看了周围,不禁惊疑。转过头看了看洛婆,只见洛婆眉头都快皱成了疙瘩,对着叶知秋点头示意了下,沉声说。“这房子倒不像是给活人住,寻常人家再不懂风水禁忌将房子建在山北,也不会将庭院建成半开式,门口还种上两棵槐树。”

说话间,洛婆蹲下身子,用手捻了块地上的土石,土色昏红,土质润而不松。再看看院门正对着的远处,正是东去的江水。

洛婆嗤笑道:“正中房屋周围山形如丘,后面连接龙脊山为来龙,山势呈环抱状,形如左右护山,左青龙,右白虎,前有河水为去脉,房子的大小由正中为最大,依次向外缩小,屋顶无棱无角,确是一个椭圆的抛物面,呵,如果这里不住人,倒是不失为一块风水宝地啊。”

叶知秋附和道:“这样阴阳颠倒,只怕是另有乾坤。”

洛婆不置可否,“寻常女鬼戾气再盛,也不可能如斯一般。这房子周围鬼气深深,时不时阴风阵阵,地气如泉涌聚于庭院,如果没猜错只怕是有人借此地干些阳奉阴违的勾当。”

洛婆凝望着这间屋子,对叶知秋摆了摆手,“阿秋,摆三才阵,天门留于庭院门口,也留做生门,人才和地才位做死门。”

叶知秋答应一声,便沿着院墙朝屋后而去。

不一会,叶知秋便回到院门外,随手入包掏出两张黄纸,用朱砂写下两个繁体的生字,放于院门,而后取出阴阳八卦镜斜立于地面,刚好正对着房子正中。叶知秋取出一枚黄符将于右手两指之间,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沉喝一声,“开。”手中黄符被莫名的点燃,化为灰烬。

话音刚落,突然狂风四起,院门外的槐树被刮得猎猎作响。屋子的窗户和门在狂风中摇曳,穿过院门的风声分明是来自地底男人沉闷的怒吼声。

三才阵,借放于天才,地才,人才三位的太极八卦镜,汇聚极盛的阳气于房子中间,生生的将地气打散,也就破了此地的格局,阴气难以凝聚。

几分钟后,风停声歇。

叶知秋和洛婆走进庭院,突然哐的一声,房门大开。门后的黑暗处闪现出一个女人,旋即又消失。

虽然不过转瞬之间,叶知秋和洛婆却是看得分明。

那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身材有点单薄,显得有点瘦,脸色蜡黄如纸,乌黑的长头发披在肩膀上,身上一件红色连衣裙在夜里几乎可以渗出血来,如毒蛇般的眼睛,恶毒的看了两人一眼,然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