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一男妓
第十一章第一男妓
蓝轻轻地挑起粉纱，烛光摇曳，檀烟袅袅，光线嫣红，气氛异常的暧昧。
坐在床脚的红袍男子抬头看蓝，眼中略有对蓝的容颜惊艳之意，弯长的睫毛下一双水盈盈的桃花眼含着万般风情。看上去也才十八九岁的样子，白玉般的肌肤，羸弱的身姿，微翘的唇像一片嫩红的花瓣，似乎在等人将它含在口中。还真是个风华绝代的佳人。
蓝低下眼，见他红袍下空无一衣，看似是为了方便客人。
“贤是吗？”蓝抬手，拇指扶摸着贤的眼角，赞道：“好美的眼睛！”
——十三年前，那个人也是睁着一双这样的桃花眼，一遍一遍地喊着自己的名字，平儿……平儿……我的平儿……
“嗯。”贤将整张脸都贴在蓝的掌中，答：“我叫钟璃贤，大家都叫我贤。”
蓝坐下后，贤就把身子都靠在蓝的怀里，仰起脸，将唇贴近蓝的耳朵，气若幽兰地问：“殿下喜欢怎样做？”
贤扯开一条衣带，红袍顺着胳膊滑下，垂到腰下，露出赤裸的上身，继续轻声地问：“是在床上，桌子上，椅子上，还是地上？墙上还有鞭子，手链和脚镣。全凭殿下喜欢。”
蓝完全沉迷在贤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里。
——十三年前，他要是也这样看着我，那该多好。可他那时候什么都不懂，不懂我对他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不是兄弟情，而是恋人爱。
蓝深情地俯下头，贤闭上眼，蓝的吻在贤的睫毛上轻轻一啄。
蓝温柔地托起贤的脸颊，低声道：“别那样看着我……”
贤睁开眼，用两条赤裸纤长的玉腿紧紧地勾住蓝的身子。将自己的食指与无名指含在口中，细细地舔着。然后，用那两指玩弄着胸前的那一点朱红，让它变得更加娇艳诱人。
贤的双眼充满了情欲，问蓝：“殿下不想要吗？”
蓝笑着，用食指指尖划着贤的下颚，喉结，锁骨之间，胸口……一直向下划……
贤知道那手指要一直划到何处，脸上充满了一切皆在预料之中的笑意。他洋洋自得地看着蓝的食指划过自己的小腹……不……不够……再往下……
蓝的食指划过贤的肚脐，贤痒得咯咯咯地笑出了声，还在往下……
突然，食指在贤的衣带处停了下来……
蓝认真地将贤的衣带系上。
贤愣住了——不该是哪里……不该是哪里的……
蓝把贤紧紧地抱在怀里，温和地道：“贤，夏夜凉，别再穿得这么单薄了。着了风寒的话，我会担心的。”
蓝拉来薄毯，盖在贤的身上……
贤呆呆地看着他——担心？有谁担心过自己？都做到这儿了，到这为止又算是什么？
蓝将被角掖好，俯下身对贤道：“贤，我不想像别人一样把侮辱你、玩弄你作为乐趣。就因为珍惜你，所以我不想碰你。你懂吗？”
贤看着蓝，傻傻地点了点头。
蓝吹灭了蜡烛，坐在窗下，抬头看外面的夜空，皓月当空，照在蓝孤独的心里。
——今夜，好想他，好想好想……
次日，一群人在琼枝阁外收拾行装，准备回皇都。
琼枝阁里，贤站在窗口，看着外面风度翩翩的二皇子蓝。
洛一鸣在贤的身后将他抱住，问：“昨夜怎么样？舒不舒服？”
贤抬手抚摸着蓝吻过的眼睛，笑着道：“他很温柔，还夸我眼睛漂亮。”
“还有，”贤转过脸，命令道：“把你的脏手拿开，别再碰我！”
“是，阁主！”洛一鸣立刻放开贤，单膝跪在地上。
贤坐下，问：“盛霸侯还来信了吗？”
洛一鸣如实答道：“老侯爷让您再送一批倌人到太傅贾鄂那里，观察太子等人的动向。”
贤玩弄着昨夜蓝用过的茶杯：“那你还跪着不去办？”
“是，小人这就去办！”洛一鸣弯腰退出了屋子。
贤将茶杯高高举起，迎着阳光仔细地看，笑着自言自语道：“蓝，我们还会再见的！”
玖芷御昨夜打了一宿的骨牌，通杀三家，赢得小倌们哭爹喊娘的，口上还不积德，把人家的智商扁得一文不值。今天是困得不行了，一到车上，抱着毯子倒头就睡。
玖芷御一睡，蓝就轻闲多了。
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玖芷御梦呓般地小声问蓝：“昨夜，你碰那个小家伙了吗？”
“没……”蓝的声音若有若无。
“是吗？那真可惜，都到嘴边的天鹅肉了。”玖芷御迷迷糊糊地，嘴上虽是这么说，可一个人却在被窝里偷着乐。
蓝没再理他，看着窗外远去的琼枝阁。
——他知道我不会碰贤，还带我来。说白了，就是自己想玩，找了个借口去罢了。
赶了四天的路程，终于到了皇都。
马车一路不停，直接一头钻进了皇宫。
蓝在一群喷着鼻血的侍女的注视下，沐浴完毕。穿上了繁重的孝袍，拖着一身缟素，跟着公公去了灵堂。
灵堂里，只有皇上一个人，还有一口空棺材。
蓝进去后，公公就退出去，把门关上了。
皇上的白发如杂草般蓬乱着，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一副人魔鬼样。
皇上向蓝伸出一只干瘪的手：“孩子，过来，让朕好好看看你。”
蓝走到皇上面前。
皇上狰狞地笑着：“不错，和你母亲一模一样，都是生来的美人胚子。”
蓝不语。
皇上问：“你知道朕为什么要幽禁你吗？”
蓝还是不语。
皇上自己答道：“因为你不是朕的孩子。你是你娘和另一个男人的私生子。”
——私生子么？永远不被他人需要的存在，被人怨恨的存在。
皇上老泪纵横道：“你母亲虽是朕的妃子，但朕从未碰过她。因为朕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她太完美了，她是朕的女神。朕只是每天能看着她，就很幸福了。朕愿把朕的一切都给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蓝丝毫不被他的话所打动。
“满足朕！”皇上拉着蓝的衣领，要求道：“朕自知活不了多久了。你和你母亲张得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就代你母亲来补偿朕吧！朕要你当朕的床奴！”
蓝的眼角狠狠地抽了一筋。
——他疯了！
皇上诡异地笑了：“作为报答，朕会把王位传给你的。怎么样？”
蓝也狡谲地笑了：“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