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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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家中,吴欣桐已睡熟。我下了楼,用办公室电话打给三木。这家伙在用电脑写稿子,他说他正在写一段**,刚到接吻阶段,我影响了他的灵感。我说你别他妈的扯淡,写点有利于人民特别是广大青少年的。他说,青少年根本不看咱的,都看韩郭的。我说,那你也得对得起广大女性读者啊,她们里边有不少清纯的呢。三木奸笑,说我太古董了,他最了解女读者,女读者喜欢痞子文人胜过智慧男人。我说,算了,我不懂写作,我们谈正事吧。

“我打算找个时间让你代我去见小野清菊。因为我认为她有可能提出那方面的要求,我不想那么做。所以,兄弟你去最合适。”

“这个好,这个我最擅长,我一定给她展示足中国**的风采。”

“你别电话里装**,见了面成了蒙娜丽莎。”

三木说:“你安排时间吧。这个事定了,我出马。”

我说:“你可留神,我怀疑她也是杀手。”

三木声音顿时有些紧张:“不会吧,哪来那么多干这个的?”

“看把你吓的,我逗你,就知道你小子鼠胆未变。行了,最近别关机,随时联系。”

“我还是得劝你,老徐同志,你呀,庸人自扰。拜拜!”

挂了电话,我打开电脑,给我的几位固定病人回复电子邮件。我的网络心理咨询站更名为“心灵之声”,完全交给何西去做了。她每晚在家里上网,顺便和那些求助者交流。她是有青出于蓝的可能的。她某些方面超过了马小萌。也不知她们姐妹最近怎么样了,音讯皆无。

胡思乱想了一阵,坐在办公室椅子上睡着了,还梦见了四妹,她赤身****,挨着黄久的打,四妹嘴角流了血,我大喊一声住手,醒了过来,脑门上尽是细小的汗珠。

好长时间没吸烟了,抽屉里的熊猫烟是去年春天一位患者买的,我打开来,吸个精光。天渐渐放亮。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病了一场,打了数天点滴。一日在病床上我接到了小野清菊打来的电话。她约我在河马饭店见面。我说,可不可以让我的男助理去,我现在身体不大好,还在打针。她显得有些惊讶,“那我去看看你,我可不认识你的男助理,也不想和你之外的人见面。”

“我说着玩的,我没有大碍了。你说个时间吧。下周也行。”

“本周日晚上六点怎么样?还是河马饭店。”

“好的,只是,地方太高档了吧?不必非去五星级的嘛!”

“那里一切免费的,老板是我好朋友。”

“哦。你的朋友都是很有来头,不象我这么寻常。呵,不见不散。”

“你不寻常,我也许还需要你的帮助呢。”

“我应该帮不上什么的,我只懂心理学,日本在这方面是很先进的,有一万个徐奕华呢。”

“你真的是我需要的,我有你的全部资料,我很熟悉你的才能和背景。好了,见面后再细谈吧。”

“我可不可以带一个人呢?”

“你夫人?”

“不是。”

“那就最好别带,我不吃人的,见我这么温柔的女子至于过度谨慎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一个朋友仰慕你。他听说过你。”

“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这次我有要紧事跟你谈。好了,准时来啊!”

真是个奇怪的女子。说话飞快,思维敏捷,十分稳健,这是个处变不惊的人。河马饭店,我听说当年虎哥是股东,后来的情况就不知道了。反正当年是不得了的一个饭店,也是各路高人聚会的惯常据点。我去过的,气派非凡之所。

小野清菊要找我谈什么事呢?只有去了才能知道。

我把大致情况告诉给三木,他说他有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