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在

此在

马小萌始终未归。路可也突然消失。我感到事情太过蹊跷。一日,我整理药品柜时发现,我的几瓶重要药品不见了。其中一瓶是我个人研制的用于治疗失忆症的药物,还未申请专利,只是在一次世界心理医生大会上我对此作了简单介绍,药品随时可以配制,但它不是随便使用的。正常人使用可能会对神经系统造成损伤,引发歇斯底里的症状。我一下子想到突然变疯的宫少原。

接下来的时间我在想,我究竟和谁讲过这一药品的副作用呢?我想起来了,我对路可说过。

是怎么提起的呢?是路可问我,有没有什么药物能让正常人变得不正常,神经错乱,思维混乱,甚至出现种种幻觉?我说有啊,我这就有。一种我命名为ASV1的无色**。一千分之一的比例与水混合,人就会表现出异常举动,做出低幼化的行为,神经相当亢奋。

那么就是路可偷去了?

宫氏集团20亿美元转往国外银行,然后被神秘人取走。

事情发生在刘长桧被害次日。

警方已迅速展开调查。

5月15日,宫少原在精神病院院里放风,竟神不知鬼不觉地丢了舌头,发现时人已昏厥,满嘴是血。

???一连串的事件成了K城闻所未闻的恐怖新闻。

5月17日,马小萌现身。

我已分辨不出她是马小萌还是路可。

仔细看,终究是不同的,因为马小萌几乎没有耳垂。她是马小萌。

算算,八十多天未见了。

我刚要开口,马小萌说话了:“我不是来叙旧的,你也不用感到意外,我只想告诉你一些事情的真相,说完了还需要你作出选择。”

“请讲。”我说。

“路可是我的亲姐姐,我们都是1978年5月出生,我原名叫路小萌。因为家庭窘困,我被送人,那年我只有不到三岁。”

“难怪你们那么像。”

“你说的是容貌吧?”马小萌轻轻看了我一眼,垂下头,她说:“你对石小磊未免太残忍了吧?你是为了你的心理研究吗?”

“确切地说,为了我自己。因为石小磊已经对我构成了安全隐患,当然,也包括对你的人身安全考虑。”

“别说这些假话了,你骗不了我。和我姐姐亲热的时候,你恐怕一点也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吧?她已经去美国了,她带走了宫少原的象篪集团的大部分资产。也许我也会走。我还要告诉你的是,虎哥、梅新雨、刘长桧是我的哥哥杀的,他叫路勇,过去是虎哥的手下。他也要对你下手,我不让他这么做,因为我顾念这几年的师徒之情。我根本没学过什么心理学,我的证件全是假的。你连这都没看出来,真是可笑!我还得告诉你,宫少原发了疯是因为他的水杯里掺了你发明的药。我劝你要么去自首要么快点走,越远越好,我姐姐说了,如果你愿意去美国,也可以。”

“我要是愿意去早就去了。你们为什么这么做?埋伏在我这里干什么?”

“有人出大价钱买你的治疗精神病的新方案。我们原本是冲这个来的,后来就不是了,更大的诱惑力是象篪集团。所以路可会去做宫少原的情人。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你不配称作第一心理师的。你一点洞察力都没有。”

“你们所有的表现都是在演戏吗?”我欲哭无泪。

“我不全是。”马小萌看我的眼神不无同情。

“那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