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阴德损
第256章 阴德损
“郭小芝,你都死了这么些年了,还敢来老郑家作祟看我不打死你”那老者正是郭嘉龙已经年过九旬的老爹。
老爹举起手中拐杖,狠狠砸在郭嘉龙媳妇身上。
附在他媳妇身上的郭小芝,却是发出一声尖叫,差点被打出来。
“桃木杖,你个老东西,你居然敢用桃木杖打我”小芝附回郭嘉龙媳妇体内,丝毫不顾及衣布遮羞,从郑嘉龙身上下来,冲着老爹手掌大力一挥。
一道鬼掌忽闪间,便将郑嘉龙的老爹扇出了变电所。
“爹郭小芝,你敢打我爹我跟你拼了”郭嘉龙站起身来,扑了过来。
只是,郭小芝身子一转,郭嘉龙便扑了个空。
“人家就是喜欢你这股男人劲”郭小芝竟是幽幽一笑。
郭嘉龙扑了个空,却正好看到自己的老爹,脑袋在门框上撞出一个大洞,血流不止。老爹躺在地上,只剩了出的气。
“爹啊”郭嘉龙一声惨叫,就要扑到老爹身边。
郭小芝身形忽闪间,便挡在了郭嘉龙的身前。郭嘉龙一拳打来,却被她轻轻捏住。
而后她的眼中闪过紫青色光芒,郭嘉龙呆立当场,如同无魂之躯,没了任何动作。
“嘉龙哥,快来嘛,人家想要你好好疼爱”郭小芝轻轻一指划过郭嘉龙的脸颊。
郭嘉龙目光呆滞,行如走尸,转身跟在郭小芝的身后,走进了变电所内部。
不长时间,变电所里便传出了郭小芝一声高过一声的满足叫声。
只是,被郭小芝附体的郭嘉龙媳妇,嘴里眼里耳朵鼻子里,却在满足的笑容映照下,开始流出鲜血。
而郭嘉龙的面容则快速的苍老起来,脸上的皱纹越来越明显,两鬓的头发越来越斑白。
魂界中全力奔跑的禾火,终于感应到了一缕鬼气,他认准方向,发力狂奔。
从变电所的门口跃出魂界,禾火正好看到郑嘉龙老爹的魂魄离体而去,缓缓沉入地下。
禾火大惊,又听到变电所里的叫声,伸脚踹开门,便冲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惊骇又恶心,竟是呆立当场。
郑嘉龙正赤身的骑在自己媳妇身上,不断地冲杀者。他的媳妇早已经被身后的高压电将身体击穿数处,早已身死。
若不是两人之间有一道淡淡的鬼气阻隔,恐怕郑嘉龙也免不了被高压电击穿的悲惨结局。
只是,她却七窍流血,浑身散发着焦糊味,欢快的叫着,叫声里全是满足。
波纹涟漪卷去,分开了两人。郑嘉龙目光呆滞,依旧在重复着某个动作,禾火实在看不下去,一记手刀砍在他的后颈之上,将他击晕,放倒在地上。
然后禾火眼中泛起浓浓的憎恶,看向面前已经全身焦黑不着一丝的尸体。
“你是谁为什么要阻拦我报仇”附在女尸之上的郭小芝恶狠狠的喝道。
禾火轮回眼开,一片片场景从郭小芝魂躯之上纷杂而出。
先是年轻的画面,那是她与郑嘉龙在麦场打麦子的时候,两人眉目传情,然后是两人一起下坡种地,一起追逐打闹。
然后是两人在这变电所中,私定终身,互诉衷肠,最后是郭小芝被父亲禁足,收走所有生活用品。
郭小芝熬了三天,却始终不肯顺从父亲的意思。就在这时,一张字条包裹着一块石头,砸进了窗户。
因为绝食已经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采。她以最快速度打开了石块之上的字条,然而字条上的内容,让她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巴,脸上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紧握着字条,颓然坐倒在地上,一颗颗泪珠从她的脸上落下,打湿了裤子。
“郑嘉龙,你骗我,你骗我”她忽然站起身来,冲向房门。
只是无论她怎么用力,房门都打不开,直到将双手砸的满是鲜血。小拇指的骨头都露了出来,她都毫无感觉。
一道死灰在她眼中弥漫开来,她咬紧了嘴唇,吃力的站起身来。
老房子的上门框都会比门口长出一截,她的眼神,便是落在了那里。
抽下了腰带,打了个扣,她便将脖子伸了进去。
从伸进脖子那一刻,到最终呛破了肺,舌头伸到了前胸,她都没有一丝挣扎。
她的眼睛充满了血丝,满是怨厉的瞪着,她那露了指骨的手,一直弯曲着,抚摸在自己的小腹之上。
一张字条,从她的另一只手上徐徐落地。
“小芝,我爹给我说了一门亲事,他以死相逼,我只能答应”
看到这里,禾火幽幽叹息一声。
“她肚子里有孩子,她诈尸了”画面再变,一个大夫模样的中年人狼狈的跑出了屋,接连摔了几个跟头却毫不顾痛,连滚带爬的跑了。
她从灵床上站了起来,的双脚落地,缓缓走出灵屋。所有人包括他的爹娘,都惊恐的远远跑了。
她的双脚被石块割破,却没有一滴血流出,她缓缓走在路上,所有人看到她那垂在胸前摆动的紫黑色长舌,都发出惨叫,慌不择路的逃开。
她来到变电所外,一阵阵欢天喜地的喇叭声传来。她轻轻一跃便来到了变电所的屋顶,静静地注视着远处蜿蜒的山路上那一对,脸上挂着喜悦的新人。
这一天,郑嘉龙与新媳妇订婚。
郑嘉龙家与她家,只有一墙之隔。她停尸的灵屋,墙那边便是郑嘉龙的新房。
家人请来了先生作法,将她硬生生的镇了下去。随后,家人为她寻了一门阴亲,草草办了仪式,便将她送走了。
她却回来了,附到弟弟身上,控诉家人。她不满家人为她找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做鬼丈夫,怨气很大,甚至要求自己的妹妹去替自己。
当年参加她阴婚的人,都得过怪病。医院里根本查不出任何病症,最后有人想到
当年的先生。那先生极不情愿的被请了回来,再一次镇了她。
先生临走前,撂下一句话,让整个郭家的人都在惊恐中度日。
“作孽啊,她怀胎而亡,本就怨气极重,又是在黑煞日,阴时阴刻,于阴处死,实不应该镇了再镇,我也只是积阳德,救活人,但你们的阴德俱损,香火怕是传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