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巨鸦与石棺

第十一章 巨鸦与石棺

“在建校毕业出来,我直接进入了建筑单位,也直接被分配到山涧市以东八十公里处的纳加镇纳加小学教学住宅楼项目部做施工员,你知道那工地是一个奇葩的地方,光是土地平整就用了两年,走了五个项目经理才弄完,一句话形容哪里,那绝对是一个活见鬼的地方。

直到一个叫曹旎杰的项目经理入住这个工地,施工进度才似乎有点正常,不过在哪里我确实快要疯掉了。

曹旎杰?

这三个字在我耳边仿佛炸弹般炸得我脑袋嗡嗡响,心里直呼:这名字的谐音不就是操你姐?这狗日的爹真是他奶奶的奇葩货,也只有这种奇葩货才能体现出中国汉字的精华所在。

不过我没打断霍督的故事。

关于这个疯掉的问题有两个原因,用四个字总结就是天灾人祸。

先说人祸这个该死的奇葩问题,这个人就是曹旎杰,对于这个人请允许我用屌货来形容他,霍督如是说,尽管这这形容词多少有些没礼貌,不过对于曹旎杰来说我没用人妖来形容他已经算是对他仁至义尽了。”

听到人妖这词,我还是朦朦胧胧的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反倒是赵倩羽的脸上浮起似乎强忍着茅坑的味道,霍督继续他的故事——

曹旎杰,这名字除了是操你姐的骂人谐音之外似乎没什么好评论的,倒是曹旎杰的为人,我只想用一句话来表达我对他这个人的评介:他爹当初应该把他射到墙上。”

我不知道霍督口中曹旎杰的爹怎么能把曹旎杰射到墙上,不过听起来这动作似乎很有技术含量,不然曹旎杰现在就不会惹来霍督的反感。我瞟了身边赵倩羽一眼,发现她好像坐在带刺的凳子上,不过她脸上的尴尬气氛似乎是霍督的话惹来她的不爽。

故事继续——

去年我第一脚步入这屌工地,第一眼就看到那奇葩货站在土方上指挥购机开始挖地基,那屌货穿着一条女性的浅蓝色微喇叭牛仔裤,穿着一件韩国棒子的修身收腰衬衫,用女性味道十足的兰花指,操着一口极其押韵的娘娘腔在和挖掘机老板打情骂俏。

没来到工地的时候我就收倒风声说曹旎杰有个绰号叫曹妹子,如今来到工地第一眼就是购机老板这死基佬一把抓拍在曹旎杰的臀部上,曹旎杰像个女人那样反应出被人占便宜的神态,慌忙逃到一边,还嗲里嗲气娇嗔:“哎哟,讨厌了,别这样好不好。”

我直接在工地大门把黄胆水稀里哗啦的吐出来,被分配到这屌毛工地真他妈的晦气呀!

不过这他妈的人祸噩梦才刚刚开始

刚入住工地的那几天,曹旎杰那屌衰货开始还算正常少许,只是那嗲里嗲气的娘娘娘腔说话时附带那娘们的举止,确实让我憋不住想抄起身边的椅子或者凳子往这人妖身上招呼,有那么急那么几次这死变态扭扭捏捏摆出一副恶心的娘们样令作呕的我忍不住想暴打他一顿然后拉去与工地里的那只大黑狗配种。

一个星期后,这屌衰货开始卷睫毛,接着是画眼线。一个月后,女人化妆的全套工艺全用在他那张还算清秀的脸上,有那么几次他还问我:“小霍,你觉得我今天的妆化得如何,还算自然吗?”

我用礼节性回答:“不错,如果能洒上一些文艺性香味的香水会更好。”

结果那家伙三十分钟后开着车消失在工地大门外整整一天时间,第二天他身上总算带有香水味,在哪次事件之后他还问过我几次关于去护肤保养后的视觉效果,我只能以不错,挺好的应付他,有那么几次我很想回答:你应该去隆个e罩杯的胸或许会更迷人。

我把这个邪恶的念头告诉那女资料员,结果被资料员喷了一脸:我靠,你这贱人,这屌货每天娘娘腔的嗲得我都吃不下中午饭,你这个白痴叫他喷香水害得我一天有两个小时被那人妖熏得想作呕,现在你他妈的还叫他去隆胸,你这狗日的怎么自己不去自宫?

惹来毫无性别特征竹竿**货喷了我一脸,着实晦气,不过相比曹妹子这屌衰货越来越花枝招展这个视觉污染来说,这竹竿**喷的一脸还算是温柔。

每一天曹旎杰总算花枝招展的出现在我身边,每一天我总是迫不得已进入他的办公室与他做工作汇报,每一天,我都好想掉进恶心的粪坑里全身爬满蛆。每一天听到他说话就好像嘴巴里被意大利人塞进恶心的萨丁奶酪。每一天晚上睡在活动板房里总是做噩梦,梦见那屌衰货爬上我的床,然后我总是在尖叫中惊醒。

这种狗日的生活还在继续,半年后天灾来了。

那是一个月前的时候,因为当时的预算问题耽搁已经有两栋教师宿舍楼已经封顶,食堂和教学楼才开始挖地基,挖基地已经进行了半个多月,那该死的勾机总是出现毛病,才修好没挖掘到半个小时就出现机械故障,弄得曹旎杰很心烦。

一天晚上,曹旎杰在自己的房里尖叫说有鬼,鬼从何来我不得而知,反正我看到那人妖身穿着女性的蕾丝睡衣,脸上敷着面膜像只吊死鬼般跑出房门仿佛没头苍蝇似的乱窜鬼叫:“有鬼啊,救命啊。”

最后这屌衰货躲在保安室里呆到天微亮就才匆匆开车离去,保安说那死人妖惊魂未定的哆嗦了一个晚。

时值雨季,气象局发布了暴雨信息,上级单位将这个工地列为泥石流危险单位,曹旎杰早早就遣散了工地里的工人,工地里连个人影都没,我在宿舍里睡懒觉到早上九点钟,起来站到窗口看到那死人妖站在挖地基挖出来的一大堆土方上,整个身子向右边不自然的弯曲大概三十度,右手好像提着什么似的抬起六十度头发乱蓬蓬的,衣服和裤子凌乱不堪,这死人妖好像遇到了车祸。

我看着他向右边倾斜一歪一拐的走去仓库提了一桶没开封的腻子,十分吃力的走向办公室。不久,楼下的办公室传来一阵声打破铁皮桶的声音,我好奇的想这屌衰货拿腻子干毛呢?莫非是拿来抹到脸上当粉底用?

于是我悄悄的走下楼到一层的办公室去看这十指不沾水的死人妖到底要干毛,我悄悄的走进办公室,透过窗户,我朝里面瞟了一眼,我看见这死人妖背对着我,一只手抓着一把腻子往脸上抹,与此同时,我也看到曹旎杰耳边长着几根黑色的羽毛,这死变态正在用腻子把那几根羽毛埋掉。

你知道吗,那些毛,就好象刚长发芽的小白菜,我被吓得双脚发软,蹲在地上,内心一个劲的告诉自己那是假的,想叫又叫不出,那种感觉就好比你站在悬崖边想跳下去又怕一样。

我再度站起来时那可怕的一面消失了,只看到曹旎杰像往常一样在里面化妆,我把头伸高点想看清楚这变态佬的脸是否真的是腻子抹的,这时这死变态把头转过来,那双眼睛就闪出白色的光芒,就好像是一双日光灯做成的眼睛。

那一瞬间,我仿佛被活活扒了一层皮,那种惊悚的视觉冲击不知道如何用言语表达出来,我只能说我被吓尿了,裤裆里湿漉漉的,双脚不断的颤抖。看着这家伙似乎发现被人偷窥而转身走向门口,我的双脚居然不听使唤。

我不断告诉自己快跑,可我的大脑就是联系不上大腿,最后在门开的那一刹那,我瘫倒在地上,曹旎杰走出办公室一幅诧异的脸色看着我,一幅恶心的娇嗔的娘们样捏着兰花指着我扭扭捏捏的说:“看什么看,没见过哥化妆吗?真没教养!”

我连滚带爬跑得远远的,再也不想见到这恶心的东西,尽管不知道它是什么,但是我还是想用一个词来形容——草泥马。

我跑到山坡上把黄胆水都吐了出来,稍稍压制内心的恐惧后,我再看向工地,曹旎杰一拐一斜的走上楼层,我不知道他在干嘛,不过可以确定一件事,这家伙在建筑物外架上做手脚,只是不知道他是在加固还是在拆卸,反正这个怪物肯定不安好心,外架倒了也砸不到我住的宿舍,所有我还是少管闲事为妙,若是惹到那只怪物我小命肯定保不住。

晚上,暴风骤雨。

半夜,一阵山崩地裂的声音将我惊醒,我慌忙在床上爬起来,窗外,山洪夹着大量碎石袭击了工地的一切,供电系统完全被摧毁,我拿着强光电筒四处照射。

这时看到曹旎杰站在山洪里,在那个挖掘地基的坑边,山洪冲到他身边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分成两半,他前面是地基坑,坑内似乎也充满了某种无法看到的力量使山洪无法灌入基坑内。

光线的投射让曹旎杰发现有目击者,他再度转过头,光线下,朦胧的视觉里,曹旎杰的脸似乎在融化,雨中再次显露出那个日光灯般的眼睛。

这时曹旎杰在雨中完全融化,变成一只巨大的乌鸦,我被惊呆了,大脑和双腿再次失去联系,我眼睁睁的看着那只乌鸦全身发出太阳般的光芒,一道道霹雳轰击在基坑中,四周山上传来大地崩裂般的声音,泥石夹带这巨大的树木流从山上朝施工现场奔涌而下,如滔天的巨浪般席卷而来。

当时我以为自己会被活埋在泥石流中,就在那个时候,活动板房旁边的那几栋楼房的外架突然崩塌横竖相交的外架居然形成了半个圆阻挡了树木冲向活动板房,也阻挡了泥石流的冲力。

暴雨,山洪与泥石流中,我看到了乌鸦,也看到了巨大的石棺,不久乌鸦于石棺消失在夜间的暴雨与泥石流中,只留下危险地带瑟缩发抖的我。

第二天中午,救援队到达现场,他们看到那些倒塌的外架钢管和活着的我都觉得不可思议,同时我也在熙熙攘攘的救援队中看到曹旎杰。

我发疯似的跑回到山涧市,修养了整整一个月都无法在那个噩梦里解脱,于是我想到了你,人欲道山门的小神童——元阳子。

听完霍督惊悚的陈述,我陷入了沉思,微弱的灯光下霍督那张憔悴的脸,黑色的眼圈很明显根本没能好好睡上一觉。

我抓起霍督的左手,探其脉象,吃惊的发现这胆小的家伙被吓跑了一魂一魄:“霍督,你的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要解决我必须跟随你去一次你那工地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