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盗王后裔

第九章 盗王后裔

白云观位于北京市南城,距机场还是有段路程,赵保年倒了两趟公交车赶到白云观已经是中午了。

进了观内找个小道士道明来意,小道士到是很客气,直接领赵保年见观主一清道长。

一清知道赵保年的来意后,表示道教分不同派系,白云观以全真教正统修身为主,除魔卫道南派正一派更胜一筹,尤以龙虎山、茅山派名声最望,道教各门从修本归宗来说都会懂得玄学易理,这是肯定的,一般的风水运势占卜卦相都可。

可是要真的除魔卫道,可也不是随便找个修道之人就可以的。

听赵保年所说,九龙锁棺,阴气冲天决非一般煞气,恐怕是千百年道行的煞神。

白云观内恐无一人能克制得住。如果要想请高人除去此物,恐离此最近的河北平山县天柱山请“阴阳道士”董天行尚可。

赵保年急道:“现在人命悠关,平山县距北京六、七百里地,哪来得急啊,也别说除去棺材里的东西了,只求道长救活程瞎子的性命。”

赵保年又把当年噬血煞冲身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并问一清道人可知龙虎山袁真一的下落。

一清沉吟了一会,“既是袁道长旧识,也算与吾辈有缘。那好吧,我便实言相告。”

原来当年袁真一在双堆集破了四象锁魂阵后回到龙虎山,身体一直未能完全康复,在山上将养了一阵,全国大部分解放了,时局安定,受当时白云观主相邀来北京白云观参加一场道教百年难得的大法事。

袁真一在来北京的途中去河南嵩山中岳庙看望一位道友时,遇到了一件异事,具体一清也不清楚,大体上是一伙盗墓贼挖了一个宋朝国师的墓,冲了煞身,袁真一正巧赶上,出手救了当时一个盗墓贼,据说此人是祖上是宋代私盗之王朱漆脸的后人,但是这次出手损掉了本家不少人性命,受袁真一的感化,就此皈依道门,追随袁真一左右。

但是袁真一在那次破解宋墓之时,受了不小的内伤,加上之前的煞毒未清,身体越发衰微,在参加完白云观的法事之后,竟一病不起,最终当年在白云观飞升。

而他新收的徒弟朱玉磷因未正式入龙虎山山门,就在京南玉虚宫皈依。

一清道人对赵保年讲,若不去天柱山请董天行,也可到京南玉虚宫找朱玉磷试试,他是不是从袁真一那里学到了解煞的办法。

赵保年一听也只好如此。

当即起程赶往京南房山周口店地区黄山店村西北的宝金山玉虚宫。

这一路可就难了,到房山天都黑了,找了家小旅店睡了一晚,第二天又是拖拉机又是驴车的近中午终于赶到宝金山玉虚宫。

见到朱玉磷把来意说明,朱玉磷当年见到袁真一时不到三十岁,现在也已年近六十。

当听说和老师袁真一曾破过四象锁魂阵,斗过噬血煞,还是很痛快答应下山救人。

朱玉磷是宋代私盗之王朱漆脸的后人,朱漆脸当年盗了宋太祖赵匡胤的墓,家族全以盗墓为生。

朱玉磷当年其实拜袁真一也是有私心的,一是因为身中尸毒煞气,被袁真一所救,确也心存感激,二是因为自己是当时族长所带族人全部折损,回到村里无法向同族人交代。

他当时见袁真一身手了得,而且对古墓尸煞很有办法,想借机从袁真一身上学得些本领,将来做个大买卖把脸面挣回来。

哪想到袁真一到北京后没多久就飞升了。

不过发现北京周边古迹众多,为掩人耳目,他就在京南偏远的宝金山玉虚宫皈依,为的就是方便暗地里继续做盗墓的勾当。

这些年也确实做下了不少的大活,而且暗地里也回过河南下地。

玉虚宫也不是不管,但是当时刚建国,时局很混乱,很快席卷全国的“运动”就波及到了玉虚宫,若不是朱玉磷不时“出去访友”回来总能拿回不菲的香火钱,早就散摊子了。

因此玉虚宫上下对朱玉磷也是容忍放纵。

但是到近些年,时局变化,香烟得以发扬,老一辈子受过朱玉磷“照顾”的道士也都飞升了,新当家的将朱玉磷“安置到玉虚宫外的偏门。

朱玉磷也不计较,这更方便了他和家族的人来往。

不过因为年事以高,近些年朱玉磷轻易不下地了,如果不遇到千年大墓不出山了。

这次赵保年来请他下山救人,他一听赵保年口中的九龙玉锁石棺,做为职业盗墓贼好奇心起,很想知道这棺中到底是什么,虽然已经被政府接手,有什么也拿不回来,但还是耐不住性子。当即答应下山“救人”。

赵保年跟朱玉磷下了宝金山,朱玉磷先到山下黄山店村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和两个伙计朱刚、朱明一起动身。

赵保年也不管一个老道带什么伙计,一心只想早点回去救程瞎子。

众人从房山动身奔京东北顺义的机场在当时来说交通还是不太方便,但是朱玉磷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辆军用吉普,中午在丰台吃了个午饭,下午二点多钟就到了工地。

四个人下了车,赵保年就发现苗头不对,整个工程似乎都停止了,所有出入口都由军队把守,只许进不许出,进去还要严格检查。

赵保年带个老道肯定不让进。

没办法赵保年赶紧让人去找李卫国,一会李卫国风风火火的从里边跑来,看到赵保年急叫:“赵叔!出大事了。”

将赵保年拉到背人的地方说道:“您咋才回来啊,这边出事了。”

赵保年简单说了说请朱玉磷的经过,忙问:“工地出什么事了?”

李卫国皱眉道:“今天上午上边刚把前几天雷击的事情处理完,下派的考古的人员就到了施工现场。经过他们的勘察,石棺应该是唐末五代时期的,但此地肯定不是墓葬,肯定是被移棺至此的,什么原因不明白。本来想找吊车把棺材运回考古所再研究开棺,但是应该棺材太大,考古研究所没有足够大的房间放下,最后决定在当下即开棺发掘。”

赵保年插话:“他们把棺材打开了?那不是要了亲命了嘛!你咋不拦着点!”

李卫国急道:“赵叔我哪拦的住啊,来的可都是专家啊!我充其量就是个工程师,分管几个工程队,今天不仅负责工程的领导全在,连市里都来人了,我说话管个屁用!”

赵保年叹了口气问:“那棺材开了咋样了?”

“别提了!”李卫国拍了下大腿:“那棺材坚固异常,根本打不开,后来是用铁钻在石棺上打了眼,用铁钎把撬扛插进去,几十个人才把棺盖撬开半个,就在石棺被打开的时候,一声闷响,一大股黑烟喷出,在场的人全被摞倒了,没多一会,就有人断气了!包括考古专家和个别领导在内全被毒烟伤了。”

赵保年一听也傻眼了,结巴道:“这回有几个我们村的人?”李卫国低头道:“这管片本来就是你们村的人负责,当时动手的全是你们村的人……”

“啥!唉!”赵保年气得蹲在地上直捶脑袋。

李卫国又接道:“不过,我还是把你侄子赵建军叫到了一边,当时没让他动手。另外程家仨小子在医务病房没去,还有两个病号……总共您村加上您还有七个人没事。”

“七个!我从村里来的时候五十个人,现在就七个了?老子去朝鲜打老美也没有过这么大伤亡!他娘的,老子咋回村交待啊!”赵保年快疯了。

这时候朱玉磷在外面可待不住了,伙计朱明在岗哨外叫:“大叔,让不让我们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