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巫术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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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是犯了‘里呼’一般要死3个男的,然后死2个女的,接着再死1个男的或是1个女的才算结束。”张志佑略显从容冷冷回道。

老妇人听完张志佑所言,开始放声大哭,悲伤到了不能自已……

站在一旁张子墨听的是云里雾里,只好询问父亲何为犯呼。

“犯呼,分里呼和外呼。里呼是指死者本姓家人会不间断的死人,一呼三五人;外呼是指死者的女婿门或当地的一些外姓人,这些姓氏会不间断的死人,一中十三人。犯呼和死者的生辰死祭、出殡火化的时间都有关系,亡于辰成日为内呼,亡于丑末日为外呼。”张志佑惊骇道。

听完父亲的解释后张子墨惊骇不已,心想这也太邪门了……

不等张子墨多想,就听见张志佑声斯严厉地质问着小豪:“这事与你有何干系?”

“其实,就是您外出这些日子,我…我接了点私活,挣点零花钱……”小豪低着头、掰着手怯懦地回道。

“孽徒,学艺未精,胆敢造次,实乃害人。”张志佑训斥道。

此时的小豪被师傅训斥的像一只见了猫的老鼠,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张子墨忙为小豪打圆场:“爸,小豪都要被你吓破胆了!现在救人要紧……”

“若有下次,绝不轻饶,还不带路……”

张志佑对小豪使了一个眼色,看的出来,张志佑对徒弟小豪的袒护之情。小豪应声便去准备法器……

此时,张子墨父子三人,借着朦胧月色,以流星赶月之势,匆匆赶往郊外。途中从小豪的口中得知这是一落魄的大户人家,姓麻,相传祖上在清代就以贩米为生,当时生意很大,曾经名噪一时的贡米“云南软米”就是麻家进贡入京的,后来不知怎的祖业破败流落至此了,不过现在麻家还是以经营粮米为生,并无其他生计。

行至目标坟地后,天色已近破晓,黎明的曙光慢慢揭去夜幕的轻纱,远处的山丘若隐若现,近处的绿植散发着莫名的芳香,在微风中飘荡摇曳,让空气都倍感清新爽朗,当清晨的第一束暖阳照在冰冷的石碑上后,张子墨发现这里的一切并没他想象的那么恐怖,相反这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渐渐消除了他心中的忧虑和恐惧。

“师傅,就像您教过我的,这坟前朱雀程瑞,坟后左青龙绵延有情、坟右白虎俯首顺和,坟后面玄武靠背坚实,玉带曲水环绕,且有关锁聚财,案山见形!这不就是一个埋死人的风水宝地嘛?”

小豪所说的这些,听得张子墨是玄之又玄,于是他只好询问父亲小豪讲的是什么意思。

“朱雀就是有鸟在墓前飞来飞去,主财!左青龙,是左有河流,水深藏龙;右白虎,是右有青山,形容白虎,主与朋友及下属之关系!后有玄武低头,玄武要静,要卧,抬头不吉,要伤人丁的。主贵人!坟地的事马虎不得,弄得好,福泽百世,弄不好祸害无穷。”张志佑异常严肃地说道。

“师傅,这里不湿不燥,泥色也算新鲜,触手细腻生香,无荒草丛生,无蛇虫鼠蚁,徒弟看来并无不妥之处啊!”小豪费解道。

此时的张志佑手持金色罗盘,环视四周后皱着眉头缓缓说道:“按天心十度来看此坟并无不妥,可是此地势略显低洼,若遇连阴雨,必定积水,阴宅渗水,大忌!”

张志佑一语话毕,掏出一叠纸钱,撒向空中,接着双手合十,并不时换着手势同时说道:“天上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惊。诸神望见低头拜,恶煞逢之走不停。天灵灵,地灵灵,六甲六丁听吾号令,金童玉女首领天兵,何神不伏,何鬼不惊,钦吾符令扫除妖精,时到奉行,九天玄女急急如律令,破!”

只见张志佑念完破土口诀后,埋于地下的棺木就‘砰’的一声破土而出,张志佑一跃跳起一掌“啪”的一声击在棺材之上,棺材钉“嗖”的四溅飞了出去,棺材盖也顺势打了开来。张志佑这势如破竹、出神入化之势,好不潇洒,看得张子墨是惊心动魄,热血沸腾……

突然,接着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臭不可耐,惹人掩鼻。原来棺中之人并未火化,因为尸体的腐败膨胀,已经开始起泡和变绿。只能从脱落的、凌乱的、夹杂着血液的白发辨出是位老者。

再仔细一看,尸体塌陷的鼻子已然似捣碎的烂茄子一般,张大的嘴巴仿佛死前承受过莫大的痛苦。眼窝处的黑甲尸虫正在残食着仅剩的半个眼球,尸体上密布着数以万计且不断蠕动的蛆虫。顺着腐烂的脸颊和手臂流出的黄色尸油和蛆虫吃剩下的绿色**直叫人恶心难忍,我相信所有见此景象的人都不希望再看第二眼,张子墨也因实在抑制不住腹中的翻腾,“哇”的吐了一地,似乎把一周所食都呕了出来,仿佛把身体都吐空了方才舒服些许……

“师傅,坟坑之中却有渗水。”

小豪的这一嗓子拉回了张子墨的目光,他顺势一看,果不其然。

“土葬不好,影响三代!”张志佑惊骇道。

话毕,只见张志佑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并咬破了自己右手的食指接着一面说着:“朱笔坠地府,三魂七魄归神主”一面画了一道符,并贴在了棺材里面并对小豪说道:“记住呼日化解之法可用此符,男左女右,内呼面内,外呼面外。亦可白杨木、黄杨木,霹雳水各七各寸刻人形理人墓,可否记下?”

“记住了,师傅!”小豪应声说道。

接着又见张志佑将桃、杏仁各49颗散坟内,又将甘草一两,旧石灰一斤撒坟中和一斤猪肉三片土块放于坟内,并将棺木盖回并重新放回坑中,然后命小豪将土填回……

“这样,就不会有人再死了?”张子墨费解的望着神棍老爸喃喃问道。

“若是内呼已破,自会化煞趋吉,只是……”张志佑含糊其辞道。

“只是什么?”张子墨连忙追问。

“这棺内的黑甲虫与一般的尸虫似乎略有不同……还是先去主家看看再说吧。”张志佑面露疑虑地回道。

待小豪填好了坟土后,张子墨父子三人火速赶往老妇人的宅邸。到了麻家大院后,张子墨才发现,这只是一户普通人家。没有气势宏伟的宅院,占地面积到也不算太大,抱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想法,破败了的大户人家也该有些场面吧?

总之,这麻家大院和张子墨心中所想的模样出入很大。这麻家,唯一不同之处就是这院墙同比别家略高一些,张子墨猜想主家必有防人之心。

待张子墨父子三人刚一入麻家大门,便听见院内已是哀嚎成片,耳不忍闻!询问过后方知,麻家最后的一个儿子,也就是老妇人提到的大儿子已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看来是命不久矣。

张子墨看着父亲惊异的表情,猜想这也出乎他的意料,张志佑匆忙搡开众人,慌乱的走进内室,来到病者的榻前,张子墨与小豪亦紧随其后。

只见老妇人的大儿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只有甚微的呼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死了。这时坐在床头的老妇人看到了张志佑便哭天抢地央求着:“张师傅,求求您了,快救救我的儿子吧……”此情此景叫人触目感伤。

张志佑迅捷的掀起盖在老妇人儿子身上的被子,观其手脚,又解开其上衣观其胸口,最后按其下巴,看了看口中,随后他神情凝重地将被子盖回,并对张子墨和小豪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喊上主家老妇人出来说话。

刚一出门口,张志佑便直言不讳地对老妇人问道:“夫家祖籍何处?是否苗疆人士?”

老妇人止住啼哭,一边拭泪一边回道:“我老伴祖籍湘西,是苗族人。”

“您家可有常年供奉的器皿?”张志佑接着盘问道:

“我家到是有一口米缸,我老伴崇尚“谷神”“稻母”说是要每天祭礼祈福才能庇佑麻家的生意兴隆、绵长!”老妇人回道。

“可否带我一见?”张志佑迫不及待的问道。

老妇人连连点头,结果到了别院,寻了又寻,却未找到这口米缸……

此时,只见张志佑暂短思虑过后,长眉一挑森然说道:“你丈夫是苗人,我在他的棺材之中和你大儿子的口中都发现了一种异甲虫,我断定他供奉的根本就不是“谷神”“稻母”,那只是掩人耳目,他供奉的是蛊!”

“什么是盅啊?”老妇人茫然不解道。

“盅,是一种人工培养而成的毒虫,可行运、可杀生、养盅之人,三年之内必杀一人,杀人多者,蛊益灵,若不如此,蛊会反噬,加害主人。盅术,乃是苗疆一带作祟害人的恐怖巫术。”张志佑语气极低惊骇说道。

听完张志佑所言,老妇人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上,双目呆滞语无伦次地说:“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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