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婴灵的故事

第一章 婴灵的故事

1994年冬,一个大雾迷茫的清晨。当大部分人还在家里的席梦丝床上做着美梦时,一个二十四、五岁的时髦女青年手里抱着一个很大的报纸包在马路旁的人行道上走着。

报纸包包的严严实实的,外面还用一根细麻绳来回绑了十几圈根本就看不见报纸包里藏着的是什么东西。那女青年把包双手紧紧地横抱着,一摇一晃神色恍惚的走着。

没有人能看的清她在干什么,因为雾实在太大了,比桑拿浴室里的蒸汽还要大的多。女青年就在这个人神不知的情况下把纸包放在了一棵法国梧桐下。虽然没人看见但女青年在放下纸包时还是慌张的朝四周望了,她的眼神是多么的忧郁,憔悴,无奈还有空洞。

女青年放下纸包头也没回掩面奔跑着消失在了茫茫大雾中。

一个多小时后,从浓雾中传来了“刷,刷,刷。”的声音。是一个戴着草帽,穿着橘黄色马甲的人在浓雾边走边弯腰做着什么。原来是一位四十几岁的女清洁工正在扫着人行道上的落叶。

落叶在她超大的竹扫帚的带动下都归拢到了一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山丘。当山丘堆到一定高度是她停在一旁的垃圾车了拿出一把大铁锹,把落叶铲进垃圾车里。

她铁锹插到山丘的最底下,准备把落叶铲起,可她却发现自己铲到的不光只是落叶,落叶没那么重。“难道是谁掉了的公文包。”她高兴的想到。记得上次一起扫地的那个小山东就是这样拣到了一只放有几万元人民币的公文包,结果就带着这些钱回乡做小买卖去了。于是她兴奋的用手拨开堆在上面的落叶。

原来只是一只大大的报纸包,她似乎有点失望,但没有死心预备去解开麻绳看个究竟。麻绳打了死结,怎么解也解不开,她身边又没带剪刀,小刀之类的,没办法就撕报纸吧。她从绳子绕的少的那一头的报纸开始撕,报纸包了很多,她就像剥香蕉皮一样把报纸一层一层的撕,越撕到最后她就越兴奋,“包的那么好难道真有好东西吗?”她心想。

终于报纸包撕出了一个洞,她两眼放光边伸手到纸包里摸边用另一只手去撕剩下的那几层报纸。

摸到了,湿湿地,粘粘的,虽然摸上去很柔滑但是又是冰凉冰凉的有点皱不拉几,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她把伸进去摸的手拿出时报纸包也被完全撕开了。天哪,她惊呆了!

一声恐惧的惊叫划破了清晨宁静的天空,她,那个女清洁工举着两只血红的手飞快奔跑着也消失在了茫茫大雾中。而那只早已撕开的纸包还静静地躺在那堆枯黄的落叶之中。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纸包依然躺在那无人问津。一阵风吹过浓雾被吹淡了许多,太阳透过浓雾也露出了红红的一小圆盘。

“好啊,昨天考试你作弊,等会我到了学校就告诉石老师去。”

“别,别去,我下次再也不作弊了还不行吗?大不了,放学后我请你吃巧克立。”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赖,耍赖就是小狗。”

一男一女两个带红领巾穿校服的初中学生有说有笑的在人行道上走着,那个剪着小分头胖呼呼地小男孩,一看就是一个调皮捣蛋鬼。只见他走路都不会好好的走,倒退着走还不说,还要一蹦一跳的不住的斗面前的女孩开心。

背朝前倒退着走,前面有什么东西挡着就看不见了。一蹦一跳的走呢,地面是平是陡也不知道了。女孩也没注意因为她的视线是被男孩挡着的,所以男孩摔跤了。

男孩一脚踩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一个没站稳仰天倒在了地上,头和背后的法国梧桐碰了一下痛的厉害。

女孩看到男孩的狼狈样幸灾乐祸的大笑:“活该,哈哈,活该。”

男孩认为自己是男子汉在女生面前出丑太丢脸了,于是忍着痛硬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起身时一只手又在那个软绵绵的东西上撑了一下。

男孩站起来后拍了拍手,毫不在意的对女孩说到:“只不过是摔了一跤,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女孩没有回答,女孩已经吓呆了,她不停的指着男孩的手说:“血,血,你流血了。”

男孩也发现了自己满是鲜血的手,但不是自己的,因为自己没有流血的感觉。难道是地上那堆软绵绵的东西的?男孩转过身去看那堆东西。

“啊~~~~~~~”男孩吓的哭了,女孩也是。两人吓的摊倒在地,动都不敢动。

半小时后。一辆警车呼啸而至,在人行道旁停了下来。四个警察从车里走了下来驱散了围观的人群。两个警察把惊吓过度的小孩抱上了车,一个警察在现场拍了几张照片,最后的一名警察则用一只黑色的塑料口袋把那个血肉模糊,还拖着长长的脐带的死婴装了进去。这个死婴很奇怪,就是眼睛挣的大大的,按道理婴儿出生后是没那么快挣眼的。也许他是在替自己报不平吧,为什么自己一出生还没在这个花花世界里过上一天,就要这样匆匆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