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最能保守秘密的白尘音

第20章 最能保守秘密的白尘音

曲向晚一时间慌了神儿,这白尘音莫不是也是和音音一样,乌鸦嘴转的世,怎么说什么就来什么!季鲤封本来看自己就浪荡,眼下她好好的暮璃苑不躺,偏生跑到白大夫这边来二人共处一室,这这这……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快找,找个位置藏起来!”曲向晚一脸惊恐,焦急之下便本能地朝着那边一个休息用的软榻下钻,惹得白尘音一脸的无可奈何,无奈地扯住她,隔间的竹帘屏风后指了指。

“哦哦。”曲向晚也顾不得旁的,火速躲去了屏风隔间,她料想白尘音既然指了这边,定然会想法子不让皇帝靠近这边的。

白尘音好整以暇理了理衣襟,面色不显一丝慌乱地上前打开了门。“皇上万福金安,婕妤万福金安。”

季鲤封进了门,后面还跟着一个清婉丽质的妃子,清歌。

“朕听莫管说,你在这边分草药。所以直接带了爱妃好这边来瞧瞧身子,看流产后调理的如何。”季鲤封扶了清歌上前一个椅子上坐下,招了招手,身后的人便都退了出去。

白尘音观临公公已经好好地带上了门,颜上淡淡一笑,朝皇帝拱手道:“遵旨。”

季鲤封落在清歌腰际的手收了回来,面上收了方才如沐春风的笑意,揉了揉额头,低声道:“抱歉,让你们常陪着朕唱对角戏。”

白尘音清歌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了然,白尘音开口低声道:“无妨,皇上身边少有人在,臣下自当作陪君子。”

季鲤封点点头:“你继续分药罢,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便会离去。”

白尘音点头,复又回到桌边接着分药,一边铺展草药一边朗声道:“圣上福泽,婕妤身子恢复得并无大碍,臣下再开一方,遣了奴婢按着方子熬药调理,不多日,便能全好了。”

他们在那一会子高声一会子低声地讲话,还像是演戏一般地妆模作样,曲向晚在这边隔着屏风听,心中自是觉得诡异无比,偏偏鼻涕还一直往下掉,不能吸出声响,帕子掉那边地上了,她便胡乱拿着袖子阻挡。

话说那边隐隐绰绰的女子身影,便是她先前将人家孩子害掉了的,圣宠无边的清妃?

曲向晚脸凑近了屏风,很想看穿这块布一探芳容。

清歌小声地笑出声儿来:“白医师好演技,我跟着圣上这些日子走路,还得一直装作羸弱体虚,腰腹酸疼失了孩子的样子,着实难忍。”

本是一句细细的玩笑话,落在曲向晚耳里却犹如惊天炸雷黑压压地劈开!

什么叫“装作失了孩子”?清妃难不成根本就没有怀孕?

一激动,一滴鼻涕便狠狠滴落在地板上。

“什么响动?”季鲤封的听觉警醒得很,转瞬便双目如炬地射向屏风附近。

“我养的一盆会滴露的花。”白尘音一边很淡定地回答,一边绕到屏风后面,不着痕迹从袖中将那方绣着梨枝的绢帕塞到曲向晚手里,按低了她的脑袋,再次转出来。“浇水浇多了。”

季鲤封不疑有他,遂移开了目光,白尘音又笑道:“圣上不必担心这儿有旁人,臣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白尘音说的真对,他最能保守秘密了,曲向从后面出来之际,将一张被蹂躏得皱巴巴的一团面目全非的方绢瑟瑟缩缩还给白尘音。

“娘娘留着罢。”白尘音稍稍看了一眼,没有接。

曲向晚点头,想来是东西的主人已然完全嫌弃这个白绢。她脑子还在消化刚才听到的内容,便没有多注意,让白尘音给她开了剂量重些的药便匆匆离开了。

身后白尘音捡起地上她方才慌乱掉下的玉瓶,拔开盖子放在手心,静静打量。这是补元守亏用的贡品药粉,按理来说出现在嫔妃手上什么的也无甚奇特。

只是缘何曲向晚要拿这个来问自己这是作甚么用,而这药品之中,又缘何掺了极浅极淡的慢性曼陀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