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偶遇初恋
驱车二十多分钟，来到燕城最繁华一条美食街。
奥迪r8轰隆隆的引擎咆哮声，在夜晚格外引人注意。两人还没下车，街两旁的食客纷纷举着目光望来。
“果然好白菜都让猪拱了，这多稚嫩的一个好苗子……这身材……”
“妈的，这些有钱人真不是东西，手都伸到农村女孩身上了。”
“禽兽啊，这小姑娘应该还是学生！”
“也有可能是下海赚钱，你看她身上衣服……全身只有纽扣没补丁！”
……
街旁众人虽在低声议论，但有些只言片语依旧传到两人耳中。
“随便吃点，我们快回去吧。”
穆凌雪黝黑的皮肤泛起了红晕。
柳染白也不忍这些污浊言论，来污染这个传统的农村女孩。
一把拉起满是茧子的手，钻进身旁一家什么炒菜馆，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看清。索性要了一间包厢，两人进来后，耳畔才清静下来。
他这才想起，还握着人家手呢！于是赶紧松开挠挠头说道：“那个……不好意思，刚才情急……”
“额，没事，你们这里的人怎么都这样想呢？”
“刚来不习惯吧！我们这里有句名言叫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人人爱吃瓜，啥事都想扒！”
噗！
穆凌雪被逗笑。
柳染白拿起桌上A4纸大小的一张菜单，看都没看递给老板。
“上一张。”
“什么上一张？我们店里没这道菜啊！”
“就是把上面的几十道菜全部上一遍！”
“好嘞！请您二位稍坐，马上让后厨准备。”
老板嘴都咧到耳朵根，立马在过道高声呼喊：“小美，你不在包厢等着服务贵客，又死去哪儿啦？还不赶紧给客人沏壶上好的龙井！”
“不用点那么多，我们两人也吃不完，你太浪费钱了。”穆凌雪小心翼翼的试着劝慰。
看着对面嘴唇干裂，头发毫无光泽，长期营养不良女孩。柳染白摇了摇头。
“无妨，当做给你补补身体。能说说你现在家庭情况嘛？还有你一个学生，手上怎么那么多茧子？”
柳染白虽没有和女孩牵手的丰富经验，也没有鉴定女孩玉手的专业资质。但前面拉着嫂子小手时，都以为让藤壶寄生了……
穆凌雪连忙把手从桌上缩了回去，犹豫了半天，才慢慢说了出来。
原来她爸爸走的很早，从小只有娘俩相依为命，所谓麻绳专挑细处斩。
十年前她妈妈又生了一场大病，让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虽在哥哥柳染风资助下，做手术保住性命。但是身体却大不如前，最近几年小病不断。可以说365天，360天离不开药。
家庭担子全压在年纪轻轻的穆凌雪身上，她一边上学，一边帮妈妈收割庄稼。从初中开始，寒暑假一直在工地做小工补贴家用。
她介绍的不长，但字字是心酸，句句是懂事。
柳染白自认不是个好人，尤其是以前用自己不多的钱，供应素不相识的人上学！
若不是从小感情深厚的哥哥临终相托，鬼才会资助她上学，而且持续六年！
现在得知真相之后，觉得自己无意间做了一个“人”该做的事。
从这一刻，心里默默认可了这位嫂子，之前是被其浩瀚的大道理屈打成招。
现在被她小小年纪顽强不屈的精神，以及对生活残酷不低头的坚强彻底折服。
“呜呜！”
穆凌雪看着琳琅满目的菜肴，吃着吃着居然哽咽起来。
“你怎么了？”
“我没事，想着我妈妈也能吃到这样饭菜就好了。”穆凌雪急忙擦掉眼泪，嘴里鼓囊着饭菜，含糊不清解释。
“你赶紧吃，明天我给大娘寄些钱，让她也改善一下伙食。”
最终穆凌雪只清空了两道菜，而且把盘子上遗留汁水，都端起来淋在米饭上吃了下去。其他满桌饭菜一筷都没有动。
嫂子一个劲抱怨浪费，提出打包带走。
打包？在这炎热天气中，哪怕带回家放冰箱，也无法保证它们美味不散。还是叫个货拉拉送给手下员工当夜宵，于是又买了许多酒水和水果。
最后在十一人小群里，发了张装满半车食物的照片。
发出一条消息：
@所有人：老大念你们辛苦，这是给你们夜宵。司机到后会给沈文俊打电话，一会注意接收一下。
于学刚：老大，你是想让我们吃饱有力气干活吗？
沈文俊：老大，你对我们这样好，我恨不得自己是女人！
柳染白：？
沈文俊：因为那样的话，就可以让老大随时尽兴！不要钱的那种。
群里顿时炸锅！
这时，唯一的一个女员工出来发言：呸！沈显眼包，闭上你的臭嘴！你是想巴结老大？还是想暗示我没觉悟？
柳染白满脑门黑线，屏蔽群消息，开车带着嫂子直奔商场而去。
现在让嫂子穿这身上学明显不太好。毕竟这不是淳朴乡下！
公司刚给的一千万奖金，除了买个奥迪r8，现在还有足足700万！怎么能容许别人瞧不起嫂子！
经不住柳染白劝说，穆凌雪拿着一件数千元的淡黄色碎花裙，朝试衣间走去。
出来后，在镜子前激动转了一圈。两条袖子吊的碎丝带也跟着旋转起来，像无数只花蝴蝶围着她飞舞。
看的出来，她也十分喜欢。
常年劳动保持的绝美身材毫无一丝赘肉，在薄薄的碎花裙下若隐若现。
现在再看嫂子，哪有之前土的掉渣。明明就是邻家女孩刚长成，一举一动尽诱人。
用时两个多小时，消费数十万元。两人才从商场走了出来。身上挂满了大大小小几十个包，全是给嫂子买的衣物。
看着r8难以启齿的储物空间，柳染白第一次后悔买它！而且这种感觉十分强烈！
把东西放在路边台阶上，默默的拿起手机叫滴滴，想要把这些衣物送回去。
“染白！好久不见！”
就在这时，一道无比熟悉，甚至是以前记在心中，刻在骨子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啊！飞月，你也来这边逛夜市？”柳染白略显失神。
这是他高中时爱的死去活来的女朋友。
“对呀！我陪爸妈出来散散步。你呢？”
黎飞月声音像是没有改变，一如往常那样甜。只是身上多了些成熟韵味，估计人家娃都会打酱油了吧。
柳染白挤出一丝笑容：“我刚叫个滴滴，在这等车来了回家。”
“你这些年还好吗？怎么qq都注销了……几次想联系你，都没有方式。”
黎飞月热情的言语中夹杂着一丝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