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归墟命运
归墟，在古籍记载中也只出现过两次。
归墟者，或将神志不清祸害苍生，或将一身修为尽毁，只有极低的机会能熬过去。
叶玄此时进入归墟状态，对他不是什么好事，对无心来说更是如同厄难。
若是修为尽毁还好，再不济叶玄能熬过去。
若是归来的是未来的叶玄，无心被限制于此，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说来也好笑，到了此时，他甚至希望叶玄能够熬过去。
............
叶玄忘却了一切。
却在意识世界中，看到了一切。
是的，一切！
无论前世今生，还是未来古今！
一如先前佛家净化音那般，他看到了过往，只是这次的过往没有停顿。
他看到了自己的前生。
看到了他为救一个轻生的落水女孩而死。
看到所有人为他哭泣。
看到了女孩被谩骂。
看到了...
直到他自母亲腹中出世。
一生无恶，一生亦无悔。
哪怕最终被剥夺生的权利。
“过往...”
很快，他又看到了一副恐怖的画卷。
一个红发男子手握魔剑，身后是尸山血海，脚下是万千枯骨。
男子双眸无一丝波动，如枯寂之泉。
“未来...”
叶玄迷惘了。
此时他的脑海中只有两个声音。
回到过去，回到那个没有尔虞我诈，没有血腥残暴的世界，不再为他人操心，做回真正自我。
展望未来，借未来的力量，斩去一切敌人，让这些虚伪的人统统付出代价。
就在叶玄踌躇不决之际，沉寂已久的系统突然出声。
【叮！触发命运选择！】
【选择1，宿主选择回到过去！】
【奖励：大梦成空，无尽贪婪！】
【选择2，宿主选择去到未来！】
【奖励：无始无终，归墟入殓！】
【隐藏选择，活在当下！】
【奖励：归墟之法。】
“选择？命运？”
系统的这番话将叶玄惊醒。
叶玄自语，他突然就明悟了。
过往云烟，未来无途，若求其一，万古成空。
“前生一世，斩不去，未来之事，自难定。”
“我懂了。”
叶玄作出了他的选择。
人，最重要的就是活在当下。
一味空想不过大梦一场。
归墟，归是墟，“归”，亦是墟。
...........
无心此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种场域将他限制得更加彻底，他连动弹一下都做不到。
而叶玄身周的力量越来越狂暴了，似乎是要归墟归来。
可回来的是谁，就不好说了。
“归墟要结束了。”
无心目不转睛的盯着上方的状况，不敢有丝毫遗漏。
心神紧绷之时，场域突然就消失了。
连带着的还有叶玄的气息。
“失败了吗？”
无心已经感受不到了叶玄的气息，这种情况，难道是对方被归墟斩去现实，魂归过去了吗？
“归墟，过去是墟，未来也是墟。”
无心心中一跳，叶玄的声音从中传出，可他看透魔雾，还是毫无所见。
他没有傻傻的站着，而是催动全身法力，光若照世，对着叶玄声音传出之处攻击而去。
可这一击居然直接穿透魔雾，打向了后方。
“无论仙魔，皆为所欲。”
“世间皆如此，何必遗世而独立。”
无心突然道。
叶玄的身形穿透魔雾，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无心面前，连之前的伤势尽数复原。
“道不同，不相为谋。”
“更何况，我可没有拨乱反正的心思。”
“我要报仇，谁要杀我，我杀谁。”
叶玄道。
“好大的口气，真以为自归墟中回归，就有了狂妄的底气！”
无心冷笑。
“你入魔，可不知魔之恶比之更甚！”
“到时莫非又要再次飞仙？”
叶玄无言。
良久吐出一字。
“杀。”
无心极境升华，比之先前强大了不知道多少。
他此时就是一尊神祇！
叶玄冷眼相待，一头血发飞舞。
只是滔天紫光朝他压落，却不能动他分毫。
归墟，时而真，时而幻。
“你领悟了归墟之法，不可能！”
“能从其中捡回一条命就已经是极大的好运，你居然能在其中领悟出归墟真意！”
无心大骇。
可极境升华后最强一击落空的他，只能不甘的被叶玄摘下了头颅。
一代绝世强者，陨落！
............
叶玄找到了鼎。
现在的这具小鼎，已经没有一丝灵性。
别说藏人，普通得再普通不过。
叶玄抱起那朵染血的花。
没能完全修复小鼎，勉强可以让一丝灵性融入。
“今日因，我得还。”
“可你死了，要还给谁？”
叶玄将齐月的肉身葬于虚空之中，他记得这个女子曾说过。
她所向往的，是自由。
她的元神已经完全消散，被白鹤道人斩去了。
叶玄深吸口气，心中思绪万千。
人生，变得太快。
短短几个月，他走上了这一条之前完全不可能的路。
师友被同门残杀，而一个始终相信着他的女子，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消逝。
这说不上男女之间的喜欢，可叶玄还是难受。
又或者是不想欠她今日的人情吧。
【叮！本系统刚想起一件事！】
【忘记发新手大礼包了。】
【不过...现在补上也不晚。】
【叮！恭喜宿主获得一丝元神火...】
系统突如其来的叮叮声再次将叶玄从思绪长河中拉了回来。
蓦然的，一丝红色的元神光点突然出现。
“这气息...齐月？”
叶玄大吃一惊，可不敢耽搁，连忙将这一丝将熄的元神之火放入小鼎之中。
“齐月的一丝元神之火！”
“虽然很微弱，但如果蕴养得当，或许可以起死回生！”
叶玄握住小鼎。
没有来得及想太多，远处已经开始有修士出现。
此前动静太大，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只是这余波太过恐怖，这些人不敢靠近，现在战斗结束，自然而然的摸了过来。
“好浓郁的魔气！魔道之人出现了！之前是他在大战！”
有人高呼。
魔道之人出现了。
没有离开东域。
反而变得更强了！
同时，一则更加令人心神俱裂的消息传出。
“白鹤道人和他的弟子的魂灯熄灭了！”
“黄金家族无心的魂灯也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