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上门
原来，当地的居民日常生活中依然保持着上山砍柴烧火做饭的习惯，加上昱国并不重视炼铁的发展，于是对于晋州境内煤矿的使用情况，就只有一些贫苦人家冬天拿来取暖。
究其原因，是因为对于煤炭的使用，昱国不仅没有掌握脱硫的工艺，而且挖来的煤矿也没有被充分加工，往往都是直接就烧了。而煤炭燃烧过程中会产生大量的烟雾，甚至出现过熏死人了的情况。对于那些十分惜命的有钱人而言，这种东西远不如木炭来得实在。
对于煤炭炼铁的使用情况，如今在炼铁中加入煤炭也仅仅局限于把煤炭当作引火的材料来使用，锻造过程中仍然靠的是木炭来加热。
“市场潜力无限啊。”张震暗自感叹道。
“具体的事你就先不要问了，你只需要先按照本王的要求行事即可。”
“此外，一些其他稀有的矿产，比如铝矿、铜矿那些，你也派人留意。”
“还有石英，石灰岩，白云岩这些东西，你也让人多加注意。”
“不知殿下，这石英，石灰岩？白云岩？都是何物啊？”杜咸有些纳闷，晋王说的这些东西，自打他上任以来，无论是在大梁还是晋阳，可从来都没听说过。
面对杜咸一脸茫然的提问，张震有些发愣。
看来迄今为止是没人倒腾过这些东西。
“额，”张震微微扶额，“且让本王给你细细描述。”
张震取出从系统中兑换的图纸，将其铺在桌子上，随后便一点一点开始为王杰解释起来。
“像石英，石灰岩，白云岩这种石矿，往往多分布在太行山脉之中，它们…”
“石灰岩的颜色主要呈现为青灰色或者褐色，结构主要呈现为碎屑结构和晶粒结构两种，白云岩的颜色通常呈现为浅黄色、浅黄灰色、灰白色、灰褐色、淡肉红色，主要是细粒结构，块状构造，而石英……”
“这个矿石结构是指……”
“一般来说，白云岩所产出的地方，往往也有石英的存在”
看着图纸，按照系统的详细记载，张震一点一点地为杜咸解释起来，包括如何对这些矿石进行甄别，质量的判断也一一认真写下。
张震讲述，杜咸认真听讲，房间外面路过的官吏都纷纷闭上了嘴巴，放轻了脚步，生怕打扰到屋内晋王和杜咸的交流。
太阳逐渐西斜，待到日落前夕，终于将一切交代完毕。
“如何？”
杜咸还在努力地吸收着眼前庞大的知识，内心被张震的学识深深地震撼着。
“殿下放心，下官已经明了了。”
“好，既然如此，这些事情你便亲自去办，若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来找本王，本王为你解答。”
“遵命。”
看着晋王离去的背影，此时杜咸仿佛觉得眼前的张震，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伟大。
*
“劳烦派人通传知会一下晋王殿下，就说李文携礼前来拜见晋王殿下。”
清晨，晋王府的大门口，李文在和李林商讨完毕后，第二天便早早地带这些东西前来求见张震，目的便是想要从张震这里拿到他生产的食盐的采销权。
“晋王殿下，田海求见。”
没想到的是，李文竟然在晋王府门口不到一会，就看到了一同前来想要拜见张震的田海。
“田兄早啊。”
“见过李兄——”
“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碰到田兄，真是巧啊。”
“不知田兄今日来找晋王，所谓何事啊？”
“哎，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就是好久没见到晋王了，今日想起特来看看。”
“哦，田兄来得可是真早。”
“不知李兄今日前来又所为何事啊?”
“嗨，昨日城东新开了一家酒楼，老板宣称厨子是特意从蜀州请来的，做的都是正宗的蜀菜，所以特地邀请晋王前去尝尝。”
二人一见面，便各自心怀鬼胎，开始相互打探起来。
“不知这晋王殿下最近可是在忙些什么呢？”
“我也纳闷呢，这都好久都没见到晋王了。”
门口派去传信的家仆一直没有返回，二人就在大门口有一句没一句地交谈着。
“李家，田家？”
听到家仆从外面传来消息，张震饶有兴趣地思考着。
“李家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我还以为他们能够多撑几天呢。”
“至于田家...这个时候上门，莫不是这个食盐的生意他们也想要进来插一脚，想要分一杯羹？”
“哎呀呀呀，这可真是有意思。”
本来以为只会把李家给钓起来，可没想到的是居然把田家也给引出来了。
“不急，先晾他们一会”。
“王九，你亲自去，就说本王昨天晚上醉卧美人怀，到现在还没醒呢，有什么事先等本王醒了，再过问是否要放他们进来。”
“是。”
“若是他们给你塞钱，你大可拿着，只是莫要忘了本王交代的底线。”
“小人明白”
门口两人，正焦急地等待着。
“哐当——”
这时，王府的大门被打开来，只见来人正是王九。
“王管家”见有人出来，两人纷纷作揖道。
“田公子，李公子折煞小人了，受晋王信任这才破例提拔小人，小人不过一个管杂事的，哪里担得起管家一职。”
“实在不巧，昨天晚上晋王殿下兴致大发，说要欣赏艺术，便叫来舞女，到现在还没醒呢。”
“这...”二人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
“可否让我二人先进去坐坐，讨口茶喝？”
“这，实在不好意思，先前晋王有令，未经过晋王殿下允许，不得私自放外人进入王府，小人也是只是个做事的，你这看实在是...”
李文眼疾手快，趁机上前一步，悄悄向王九递了一块价值十两的白银，继续道：
“还请王管家费心，晋王醒了之后，便立刻向晋王通报我李家李文前来拜见。”
“还有我田海”见此，田海也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块十两的银锭交给王九。
王九大量了一下四周，见没人注意，便冷不丁地将银子揣到怀里，继续道：
“二位在此稍等，小的这就回去，等晋王醒了之后，小的立马派人给二位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