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路在脚下 心在远方
登鹳雀楼
王之涣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注释
鹳雀楼：又名鹳鹊楼，古时因有鹳雀栖其上而得名。故址在今天山西省永济市蒲州古城西的黄河东岸。
译文
太阳依傍着连绵的群山缓缓沉落，黄河澎湃东流进入大海。
想要看到千里之外的风景，就要努力登上更高的一层楼。
故事
诗人王之涣做官的时候遭人诬陷，不得痛快，干脆放弃朝九晚五的政治生活，开始浪迹天涯。
这一天，王之涣站在鹳雀楼上，举目远眺，天地苍茫。
他不禁感慨地大喊：“人生于世上，最重要的是什么？什么，什——么——”
天际的白云与黄河默默无语，山谷间回响着他的声音。
王之涣微微一笑，拾级而上，直登最高的地方。
他潇洒的背影透出两个大字：
“格局。”
望庐山瀑布
李白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注释
香炉：指庐山的南香炉峰。
前川：一作“长川”。
三千尺：形容山高。这里是夸张的说法，不是实指。
九天：天的最高处。
译文
香炉峰在阳光下升腾起紫色烟霞，远远看去瀑布好似巨大的白练悬挂在山前。
高崖上飞腾直落的瀑布好像有几千尺，让人怀疑是银河从天上泻落到人间。
故事
今天天气好呀，李白去爬山。
爬的什么山啊，九江的庐山。
庐山怎么样啊，庐山真是美。
李白边走边唱，来到庐山脚下，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云雾缭绕的南香炉峰。在阳光的照耀下，那些云雾渲染上了紫色，绚烂迷人，看得李白连连惊叹，美呀！再一看远处的庐山瀑布水势磅礴而下，发出震耳欲聋的水声。
“这瀑布起码有三千尺，就像那银河从九天之上落到了凡间。”
稍一沉吟，李白诗兴大发，取出笔墨开始写诗：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前往庐山游赏的大诗人很多，唐代就有白居易、孟浩然、张继、元稹等写诗留念，唯独李白的《望庐山瀑布》能让人们口耳相传。
望天门山
李白
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
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
注释
天门山：位于安徽省和县与芜湖市长江两岸，在北边的叫西梁山，在南边的叫东梁山（古代又称博望山）。两山隔江对峙，形同天设的门户，天门由此得名。
楚江：长江。古代长江中游地带属楚国，所以叫作楚江。
译文
长江水将天门山从中间隔开，碧绿的江水向东流经这里又回转。
两岸的青山耸立对峙，孤零零一只帆船从太阳升起的方向漂来。
故事
二十四岁的李白第一次离开巴蜀，游历天下，对巴蜀之外的新奇世界充满了兴奋与好奇。
小船经过雄伟瑰奇的天门山，李白抬头看见长江两岸青山高耸入云，仿若要跨过天门，踏入仙境。
人在自然山川面前，何其渺小！然而人的创造力却可以创造出伟大的新天地。
“我要用我这支青莲笔，写出另一片天地来！”
李白穿过天门山之后，也迎来了他跌宕起伏的浪漫传奇人生。
峨眉山月歌
李白
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
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
注释
平羌：青衣江，在峨眉山东北。
清溪：指清溪驿，属四川犍为，在峨眉山附近。
渝州：治所在巴县，今重庆一带。
译文
峨眉山上半轮秋月悬挂在山头，月影倒映在青衣江上，江水不断地向东流。
夜里出发坐船离开清溪去三峡，想念却见不到你，只能顺流而下去渝州。
故事
李白年少的时候一直住在蜀中，没事就爱去爬峨眉山。
如今要离开四川漫游天下，最依依不舍的也是峨眉山。
夜里坐船下三峡，半轮明月挂峨眉。
李白感叹：“大丈夫，走四方，待我功成名就时，再回峨眉登高峰！”
早发白帝城
李白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注释
白帝城：西汉末年公孙述据蜀，在山上筑城，因城中一井常冒白气，宛如白龙，便借此自号“白帝”，并名此城为白帝城。故址在今重庆市奉节县白帝山上。
彩云间：白帝城位于白帝山上，地势很高，远远看去仿佛彩云环绕。
江陵：今湖北省荆州市。从白帝城到江陵约一千二百里。
译文
清早离开彩云环绕的白帝城，一天就可到达千里之外的江陵。
长江两岸的猿猴止不住地叫，轻快的小船已经穿过无数重山。
故事
李白很不痛快。
此时，他正在流放夜郎的路上，没想到快退休的时候还会因为卷入皇族兄弟的权力斗争而倒霉。
夜郎，偏远弹丸之地，难道自己注定客死他乡，落得凄凉？
李白一路上郁郁寡欢，向来喜欢游山玩水的他没心情赏风景了。
世事难预料啊！谁知到了白帝城歇脚，屁股还没坐热，忽然收到朝廷赦免他的消息。反复确认之后，李白惊喜若狂：天不弃我！
回去喽！李白归心似箭，赶紧从白帝城出发返程，顺着湍急的江水一路而下，一天不到就来到了距白帝城千里之外的江陵。
漫漫来时路，没想到回去时一帆风顺。李白诗兴又回来了，兴奋提笔。
人生大起大落来得太快，好不快意！
黄鹤楼
崔颢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注释
黄鹤楼：黄鹤楼因其所在之地武昌黄鹤山而得名，传说古代仙人子安乘黄鹤过此。
汉阳：地名，与黄鹤楼隔江相望。
萋萋：形容草木长得茂盛。
鹦鹉洲：地名，原在武汉市武昌城外江中。《后汉书》记载，汉黄祖担任江夏太守时，在此大宴宾客，有人献上鹦鹉，故称鹦鹉洲。
译文
曾经的仙人已乘坐黄鹤离去，这里只剩下空**的黄鹤楼。
黄鹤一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只有白云悠悠千年依然在。
阳光普照汉阳树木清晰可见，芳草郁郁苍苍长在鹦鹉洲。
暮色来临时彷徨何处是家乡？烟波浩渺的江水让人忧愁。
故事
崔颢来到黄鹤楼，想起昔日的仙人。据说仙人乘着黄鹤来到此处，又飘飘然飞走。
“世间谁人无忧？唯有神仙。唯有神仙，不因功名利禄奔走辛苦，真让我等凡人羡慕。”
崔颢回头看到烟波浩渺的江水，又思念起远方的家乡。
“算了，成了永生的神仙，就再也不会因生命的短暂而珍惜眼前的亲人、爱人、友人。我能放得下功名利禄，但放不下这份思念啊。”
枫桥夜泊
张继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译文
月亮落下乌鸦叫，冰霜漫天遍地，江岸的枫树与渔船的灯火，伴随着难以入眠的我。
姑苏城外有一座寒山寺，夜半时分敲响的钟声传到了我所在的客船上。
故事
月亮不见踪影，只听得四处乌鸦的啼声。江上结起了冰霜，冷得张继直发抖。他独自躺在江上的小船中，望着江岸的枫树与其他船只上的渔火，想睡却睡不着才最愁人，要是谁能拿个暖炉来，该多好！
好不容易有点睡意，大半夜的，忽然听到寺庙的钟声响起。
张继感慨道：“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望洞庭
刘禹锡
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
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
译文
洞庭湖的水光与秋夜的月色交融应和，水面无风无浪，如同未打磨的镜子。
远远地眺望洞庭湖边上青翠碧绿的山，好似洁白的银盘里放了一颗青螺。
故事
唐穆宗长庆四年（824）秋，刘禹锡赴和州任刺史，途中经过洞庭湖，欣赏湖光山色，有感而发，写下这首诗。
刘禹锡年少成名，起初仕途还算顺利，与柳宗元同榜进士及第后一路稳稳当当，直到参与“永贞革新”，得罪了不少权贵，此后一直被贬到僻远之地，直到晚年才好过些。
这次前往和州赴任，经历半生风雨蹉跎的刘禹锡心态很好，既来之,则安之，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无论去哪里，能欣赏祖国的大好河山，不也是人生乐事吗？
登岳阳楼
杜甫
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
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
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
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
注释
岳阳楼：岳阳城西门楼，在湖南省岳阳市，下临洞庭湖，是著名的游览胜地。
坼（chè）：分裂。
乾坤：指日月。
关山北：北方边境。
凭轩：靠着窗户。
涕泗（sì）流：眼泪鼻涕禁不住地流淌。
译文
早已耳闻洞庭湖盛名，今日总算登上湖边岳阳楼。
吴楚两地被湖水分隔，仿佛乾坤日夜在湖中浮动。
亲朋老友都失去音信，老迈多病的我只有孤舟相伴。
关山以北战争不息，我靠窗眺望家国泪水不住地流。
故事
唐代宗大历三年（768），杜甫五十六岁。
日子越来越艰难，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晚年的诗圣在贫病交加中煎熬度日。
即便如此，他还是对祖国的名胜古迹充满向往。既然经过岳阳，就算撑着病体依然要去登岳阳楼。看着风景壮丽的洞庭湖，想到自己老无所依、家国多难，悲从中来。
“我老杜这一辈子，真是够辛苦的，如果有来生，我想当一棵树，静观这世事沉浮，不悲不喜，无惧无忧。”
渡荆门送别
李白
渡远荆门外，来从楚国游。
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
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
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
注释
荆门：山名，位于今湖北省宜都县西北长江南岸，与北岸虎牙山对峙，地势险要，自古即有楚蜀咽喉之称。
楚国：楚地，指今湖北一带，春秋时期属楚国。
大荒：辽远无际的原野。
海楼：海市蜃楼。
译文
我千里迢迢远渡长江来到荆门山外边，就是为了来战国时期的楚国之地。
一座座山峰随着平原的出现渐渐消失，长江之水在无垠的荒野上奔流不息。
月亮之下的水面如同天上掉落的镜子，云雾迷蒙的天空生出海市蜃楼的风景。
我仍然喜欢来自故乡的水，是它奔流不息地陪伴着我万里行舟。
故事
青年李白第一次离开家乡四川，遨游天下，这天来到了古代楚蜀交界处的荆门山。
长江流过荆门，流速减缓。到了晚上，江面平静，月亮在水中的倒影，好像天上飞来的一面明镜；日间云起之时，出现了海市蜃楼般的奇景。李白看到此情此景，灵感迸发，几笔就写下千古佳句：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
李白：“真是好诗，一到驿站就寄给家乡父老一同欣赏！好像对离开家表现得太兴奋了……那我再加一句——如同故乡水恋恋不舍地送我行舟万里一样，无论外面的风景有多美，我都怀念家乡的一山一水！”
蜀道难
李白
噫吁嚱，危乎高哉！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
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
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
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
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
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
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
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
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
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
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注释
《蜀道难》：乐府《瑟调曲》名。南朝梁简文帝、刘孝威等均有此作，唐李白所作尤有名，因四川对外交通的道路难行，故称“蜀道难”。
噫吁嚱：蜀地方言，表示惊讶感叹的语气。
蚕丛、鱼凫：传说中古蜀国的两位帝王。
尔来：从那时以来。
秦塞：秦的关塞，指秦地。
太白：太白山，又名太乙山，在长安西（今陕西眉县、太白县一带）。
鸟道：只有鸟能飞过的路。
高标：指蜀山中可作地标的最高峰。
冲波：指激流波涛汹涌。
逆折：水流回旋倒流。
猿猱（náo）：蜀山中擅长攀爬的猿猴。
青泥：青泥岭，在今甘肃徽县南，陕西略阳县北。
盘盘：曲折盘旋的样子。
扪参（shēn）历井：参、井是二星宿名。古人把天上的星宿分别指配于地上的州国，叫作“分野”，以便通过观察天象来占卜地上所指配州国的吉凶。参星为蜀之分野，井星为秦之分野。扪：用手摸。
胁息：屏气不敢呼吸。
膺：胸。
巉（chán）岩：险峻陡峭的山壁。
飞湍（tuān）：飞奔而下的急流。
喧豗（huī）：喧闹声。
砯（pīng）崖：水流冲击悬崖。
壑：山谷。
嗟：感叹声。
剑阁：又名剑门关，在四川剑阁县北，是大、小剑山之间的一条栈道，长三十余里。
峥嵘、崔嵬：都是形容山势高大雄峻的样子。
锦城：成都的别名，亦称锦官城。
咨嗟：叹息。
译文
哎哟！真是太高了！蜀道攀登起来比上青天还难！
传说中蚕丛和鱼凫建立了蜀国，开国年代久远已茫然难以追寻！
估计有四万八千年了吧，秦国和蜀国之间因秦岭阻拦一直无人往返沟通。
西边的太白山只有鸟才能飞过，可以一直通往峨眉山的山巅。
自从山崩地裂牺牲了开辟道路的壮士，秦蜀两地才有天梯与栈道相通。
蜀国上方有挡住太阳神六龙车的山峰，下方有波涛汹涌的曲折大河。
擅长高飞的黄鹤尚且飞不过去，即便是猿猴也苦于没法攀爬。
青泥岭的路弯弯绕绕让人头晕，每走个百步就要绕山峦来回九次。
屏住呼吸仰视夜空仿佛可以触碰参星和井星，用手抚摸胸口感到惊心动魄，不由得长叹不已。
想问问阁下,往西出游何时能够回来？蜀道是如此巍峨险峻，实在无法去攀登！
只见那边悲伤的鸟儿在古树上哀号，雄鸟雌鸟紧紧相随绕着密林飞翔。
又听见杜鹃鸟在月夜悲苦的啼鸣声，在山间回**的叫声令人愁苦不安。
攀爬蜀道简直比上青天还难，让人一听到这事脸色都突变泄气！
山峰紧相连离天空仿佛不到一尺，枯萎的老松倒挂在悬崖峭壁。
飞泻的流水瀑布争先恐后喧腾咆哮，冲击着悬崖，巨石滚动如山谷响雷。
看着这样危险的地方，不禁感叹远道而来的人，你们为什么要来呢？
剑阁作为天然要塞突兀又高耸，只要一人把守通道就能挡住千军万马。
如果守在这里的人不是皇家近亲，难免会成为豺狼独占一方作乱。
每天早晚都要躲避猛虎和长蛇，这些猛兽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锦官城虽说是个快乐的地方，不过路途如此险恶不如早点回家。
过蜀道有多么难？比上青天还难，侧身向西眺望不禁感慨长叹！
故事
李白的朋友王炎要去蜀地，向李白打听：“你们蜀中怎么样啊？”
李白皱眉道：“你说你去哪儿不好，何必去蜀中呢！”
“怎么了，蜀中不好吗？”
“不是蜀中不好，是去蜀中的路太难走，难于上青天！”
“这世上哪有好走的路，不努力怎么行？！我坚信，我可以！”
“你鸡汤喝多了吧……珍惜生命，远离蜀道啊。”
“蜀道有多难，你倒是说一说。”
“为了劝你别去，我写了一首诗。你看完还想去，那我就舍命陪君子。”
王炎看完《蜀道难》，久久不说话，脸色铁青。
李白微笑着问他：“怎么样，你还想去吗？”
“我们这个年代，旅个游怎么这么难！”
钱塘湖春行
白居易
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
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注释
钱塘湖：杭州西湖。
孤山寺：位于杭州西湖边，南朝陈文帝天嘉元年（560年）建塔开山创建，亦名永福寺。
贾亭：又叫贾公亭。
白沙堤：白堤，又称沙堤、断桥堤，在西湖东畔。
译文
眺望孤山寺的北面一直到贾亭的西面，春天湖水初涨与堤齐平，同低垂的白云连成一片。
几只早出的黄莺争抢着向阳温暖的树木栖息，不知谁家的燕子在啄春泥筑巢。
缤纷花朵渐渐迷花游人的眼睛，浅浅的青草刚好可以遮没马蹄。
最爱西湖东面的风景，怎么看都看不厌，在碧绿的杨柳树荫中穿过一条白沙堤。
故事
白居易五十岁那年，做了杭州市长（刺史）。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与自古的文人墨客一样，他也很喜欢西湖美景，在任内有修筑西湖堤防、疏浚六井等政绩。
西湖边上走一走，水天一色真是美。风景怎么看都看不够，写下诗句千古留。
有人问：“白乐天，白沙堤是不是因为你而叫白堤啊？”
白居易笑道：“这纯粹只是巧合，我来之前早就有白沙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