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欠收拾的小东西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前前前男友。

关之槐问出口的声音都有点发涩:“江......潮?......”

江潮随意地“嗯”了一声,任由女生柔软的身子扑在自己身上,他的手悄无声息地揽上了关之槐的腰。

她竟然还能记得自己的名字,江潮都觉得已经是老天对他的厚待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

江潮终于忍不住嘲笑出声,抬手拿开关之槐还捂着他嘴的手:“这话,究竟应该谁问谁?”

“妹妹,这里是男淋浴间。你的出场方式总是这么别出心裁,独具一格。”

关之槐听出了江潮的讽刺,有点讪讪地挪开手。

此时胖子又开始死命催促:“江潮,你怎么还没好啊?掉下水道里去了?打个飞机也应该完事了吧?”

旁边有人奚落他:“胖子,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快啊?”

“滚蛋,说啥话呢,别来玷污胖爷金枪不倒的名声。”

“拉倒吧,就你。”

外面传来稀稀拉拉的笑声,愈发显得浴室隔间里异常僵硬尴尬的氛围

江潮对外喊了一声:“你们先走吧,我稍后就来。”

“什么毛病,突然这么娇气。”

“胖子,你就别管江队了,先管好你自己吧。”

片刻后,更衣室内安静了下来,只剩他们两个人。

江潮关掉了花洒,水声终于停了下来。

关之槐低着头往后退了半步,想趁江潮不注意赶紧开溜。哪想对面像是预料到了她的下一步动作,还没等她摸到门锁,江潮已经欺身上来把她压在了墙壁上。

还露在外面的背部一下子贴在冰冷潮湿的瓷砖壁上,凉得她下意识打了个颤。

江潮一只手捞起她的腰,另一只手伸过去把她与墙壁格挡开来,让她靠在自己温热的手心上。

“你,在这儿,做什么?”江潮三度开口问道。

关之槐知道江潮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

他这人耐心一向不太好,还在读高中时,一道数学题他讲解超过三遍,如果关之槐还不懂,他就会丢开本子直接把她压在桌上亲。

亲到关之槐迷迷糊糊说懂了为止。下次再错,就直接炒她,炒到关之槐再也不敢犯同一类型的错。

关之槐在江潮压迫感极重的注视下,断断续续地说完了前因后果。

刚说完,关之槐内心就一阵后悔,不对啊,他们现在都分手了,为什么还要屈服于江潮的威压?凭什么还要他问啥她就答啥?

咸鱼也得有翻身的一天吧。

江潮听完后没说什么,只把她像烙煎饼似的翻了个个,开始给她鼓捣拉链。

礼服的质量很差,细细的拉链卡在单薄的布料里,上拉下拉都不顺畅。

关之槐此刻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江潮手里的拉链,被他轻易拿捏。他想上就上,他想下就下。

但江潮偏就不上不下,吊着她的胃口。

关之槐此刻内心农奴翻身把歌唱的意识终于彻底觉醒,硬骨头地不想让江潮帮她弄。她在江潮手底下像条泥鳅似地扭来扭去,抓到时机就想逃离他的束缚。

江潮腾出一只手掐住关之槐的腰,胯部向上往她被旗袍勾勒出的臀线那里充满威胁警告性质地顶了顶。

关之槐瞬间从一条活蹦乱跳的泥鳅变成一条半死不活的泥鳅,任人拿捏。

江潮的火已经被点燃了,精确点说的话,在拉开对面坏掉的隔间门第一眼就认出里面的女生是关之槐,并且看见她身上半挂不穿的旗袍背对着他时,他就完全不受控了。

他就这么忍着那股燥热的火,洗完了澡,还要帮她修拉链。

结果她还没头没脑地在他身下动来动去。

不知死活的小东西。

真是欠收拾。

江潮暗声咒骂,强忍着自己汹涌的欲望,帮关之槐解决了后背的拉链,看着这件旗袍完美地裹住了她有致的身材。

有一瞬间他是想发狠地把这件衣服扯下来,在这里,把关之槐就地解决了,弄得她腿软走不出更衣室,当不成礼仪小姐,不能在众人面前卖弄风情。

但不行,一年前他就上过这个小骗子的当,现在好不容易再次遇见,他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