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逼上梁山,小崽子急眼

别看陈月梅疯疯癫癫的,但若是真动起手来,三个自己加一起都不是她的对手。

昨日,听周扬说陈月梅去了苦园居干活,钱福还不太在意。

因为陈月梅是贺平罩着的人,她爱去哪去哪。

至于贺平与陈月梅是什么关系,这事他也不敢问,只是暗地里猜测,这俩人肯定不是相好。

可眼下周扬明显身怀秘密,再结合陈月梅主动去了苦园居,现在还和自己一样,也在满山的找周扬……

难道,陈月梅也想在周扬身上捞好处?

不行!

自己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就在谭生巨大的,带着八分怒火的拳头即将砸到周扬脸上时,钱福闪电般上前拉开了"吓呆"的周扬。

谭生的拳头落空,他转身再次出拳。

钱福抬手格挡,俩人对擂一拳,分别后退两步。

"钱福,你要跟我作对?"谭生脸色很臭。

"谭兄消消气,我着急找周扬,是因为贺执事有吩咐。"

"你要是打伤了他,我也不好交差啊。"钱福状似为难的说道。

"贺执事的脾气,你我都有领教,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给自己找麻烦呢。"他是有名的八面玲珑,立马抬出贺执事挡枪。

一想到贺平的狠辣手段,谭生的怒火消了大半。

但在众人的围观下,他很要面子。

他骂骂咧咧的指着周扬,"小崽子,看着钱兄和贺执事的份上,我饶你不死!"

他晃了晃脚,轻蔑的呵斥道,"看见没,把鞋底舔干净,就算你赔偿了昨日的饭食!"

"否则,别怪老子翻脸!"

虽说有贺执事的名头压着,但贺平毕竟没在现场。

而钱福的修为不过是炼气中期,放眼整个膳堂,只有谭生的修为最高。

他又是膳堂所有杂役的领头羊,在他的一亩三分地上,原本就嚣张惯了。

见谭生不给自己面子,钱福脸上闪过一丝阴狠。

但很快,他脸上又浮起了假面笑容。

"对啊,舔呐!快舔!"

"他刚还偷了俩馒头,让这小贱种跪着舔!"

胖杂役等人起哄,围拢过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修仙之人,和我们村里的流氓无赖也没什么区别!"

看着众人恶毒嚣张的嘴脸,还有谭生那只快要怼到自己脸上的臭脚,周扬暗骂。

他握紧了拳头,不打算退让。

小小少年手无寸铁,在一帮恶意满满的修士面前,如同待宰的羔羊。

可他自有傲骨,惜命不假,但绝做不出跪舔之事!

面对谭生的咄咄逼人,周扬不退反进。

他似是被逼急了,毫不客气的踢开谭生的臭脚,喝道:"滚开!"

谭生愣了一下,随即大怒,抬手就要扇周扬,"嘿呀!你个小崽子!"

"你敢!"

周扬嗓门更大,气势汹汹的凑了上去,似乎笃定了谭生不敢打他。

"姓谭的!敢动我,你死定了!"

"我大哥绝饶不了你!"

猝不及防之下,谭生被推个了踉跄,他气极反笑:

"你大哥?你他妈哪来的大哥?"

周扬说得字字清晰,"金羽院孙龙!正是我结拜大哥!"

"他碾死你,就跟碾死只蚂蚁一样容易!"

谭生半个字都不信,瞪眼骂道:"小崽子,你吓疯了吧,孙前辈岂是你这种垃圾能高攀的!"

周扬所说的大哥,正是从青阳县将他带回玄阴派的孙龙,筑基期修士,金羽院黄长老的亲传弟子,比内门弟子的地位高多了!

"原本,我懒得搭理你们这群小鱼小虾!"

"外院杂役,狗屎而已!"

周扬态度猖狂,一句话打翻一船人。

他指点着众人,腰杆挺得笔直,"嫉妒我是吧?你们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当外门弟子!"

"有一个算一个,你们谁是筑基师兄亲自找回来的?"

周扬扫视全场,见无人搭腔。

他心内大定,气势更足。

"我开启灵灯,有本事搅动本派至宝——天心池池水!"

"我能以九品灵灯,成为宗外院弟子!"

"掌门吩咐孙龙大哥将我安置妥当,连执事堂堂主贺道友,都得亲自将我送往最清闲的苦园居任职,还派了陈道友帮忙干活!"

"你们,谁有这样的待遇?站出来我看看!"

周扬环视一周,冷笑道,"一帮废物,也敢编排掌门的安排,好大的狗胆!"

他指点着所有人,下了结语,"都是蠢货!"

他嚣张的态度,笃定的语气,暂时唬住了众人。

谭生将信将疑,"小崽子,你少说大话!"

"明明是火颠长老废物利用,你才有机会留下!"

周扬冷嘲热讽,"你光长肥肉不长脑子啊!"

"你亲眼看见了?火颠长老告诉你的?"

"你倒是也留下了,怎么没当上外门弟子呢?"

谭生一噎,没接上话。

他一个宗外门的小小杂役,哪有机缘见到火颠长老。

"如果孙前辈是你大哥,他为什么眼看着你修炼《赤阳经》不管?"胖杂役提的问题很尖锐。

周扬鄙夷道:"孙大哥给的《赤阳经》,那是掌门亲自改良过的功法!"

"你们这等蠢物能明白什么,你敢质疑掌门?"

他一句话,说得胖杂役卡了壳,他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敢质疑元婴期掌门啊。

况且,玄阴派的人都知道,上任掌门和这任掌门人都极好钻研各派功法。

藏经阁里五花八门的玉简,有用的没用的一大堆,这些都是两代掌门人的功劳。

上行下效,有这二位掌门人的带头,本派不少长老弟子都有编写功法玉简的风雅爱好。

"既然周道友的功法是孙前辈给的,我何德何能,怎敢托大为道友解惑。"

怪不得昨日我一提到《赤阳经》,这小子神色有异,原来是这么回事。

钱福虚心的接过话茬,一边暗自思量,一边试探周扬的深浅。

"钱道友无需自谦,我大哥嘱咐过,让我与合得来的道友多多交流。"

"我与你投缘,钱道友又是热心之人,你必然不会同旁人一样,狗眼看人低!"

周扬笃定的说道,似乎他已经认定了钱福是自己人,表现的像是个单纯的少年,没有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