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囊中羞涩

和二号在一起,总是有一种压抑感,觉得很不爽。不像和雪儿在一起,我们是相对的自由,想说什么说什么,遇到了难题共同解决。让我和敌人在一起,也只有江凌凌能想得出来。弄不好,他们不知道会作出一个什么决定,就把我给收拾了。与狼共舞?我不想干!

一来到大街上,我仿佛一只出笼的小鸟,是那样的自由自在。真舒服啊!没有人监视,没有人紧盯着,这是什么感觉?在这短短的八十分钟里,我必需和江凌凌取得联系,看她是否在银光宾馆。

前边不远就是电话亭,我在心里又默念了几遍报纸上的那个电话号码,激动不已地钻进电话亭。我什么也顾不得了,抓起听筒就去拨号。可一直打不通,这是怎么回事呀?对着电话的按键扫描过来扫描过去,突然想起来了,这是需要付费的啊!我既没有电话卡,也没有投硬币,当然打不通了。我连忙掏衣袋,羞涩呀羞涩,这是前所未有的羞涩,人本身的羞涩还能忍受,囊中羞涩可不是只需要忍受的事情。我的衣袋里竟然连一分钱都没有。

过去总是听人说,“一分钱难死英雄汉!”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英雄好汉难道还会怕没有钱?如今临到了我的头上,这才知道,世事之难,总是出人意料。

如果我直接上银光宾馆,江凌凌若是在,还好些。若是不在,我白跑一趟,耽误些时间,超过了八十分钟,二号会不会发现我已经知道了她是复制品?如果她知道她已经在我面前露出破绽,她肯定会对我痛下杀手。我岂不是弄巧成拙?电话打不出去,可怎么办呀?

我怅然若失地走出电话亭,然后,垂头丧气的背靠着电话亭站在那儿发呆。这时有个一边走路,一边玩手机的青年人从我身边走过,借借电话总是应该可以的吧?

我便叫了一声,“兄弟!”

那人往周围看了一下,没有看到人,又低头玩他的手机。

我跟着他,又叫了一声,“兄弟!”

这人停了下来,他向四周看看,还是看不到人。我突然想起来,我是在隐身着呢!他怎么能看见我呢?现身出来,又怕引起人们的注意,于是,我说,“兄弟,你不要怕,我就在你面前,由于我被人施了魔法,一直隐身,所以你看不到我的人影。能让我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吗?”

他迟疑不决的把手机递了出来,当我接过手机的时候,他只看到他的手机在移动。我急忙拨打江凌凌的电话。一接通,那边就说,“你好,下边是电话录音。请你不要打乱我们的计划,也请你不要擅自行动。没有我们的指令,不要采取任何行动。”

这都是什么呀!把我当成特工用了?就算是个特工,也是个受罪特工。有什么办法?我只好把手机还给主人,并说:“谢谢你的帮助!”

那人傻愣愣地站了半天,摇了摇头这才走开。

看着那就个人远去,我却不知道何去何从。江凌凌是不让见面了,又找不到雪儿,时间还早,国贸大厦我也不想回去。就在街上胡溜达吧。

远远地,看见有个人像是任晓群,好小子,我终于碰上你了。我快步走过去,他正在一边走,一边玩他的手机。这个时候,他的前后左右均没有人,好啊,我要逗逗你,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到他身边,我伸手把他的手机给夺走了。他看见自己的手机移位了,还认为是从自己手中飞机出去了,连忙抻手去夺。并且叫着,“我的手机,我的手机!”

我故意让他看到手机,让他在后边追赶。一直到一个僻静的街角,我这才站下来。伸手卡住他的脖子,厉声说,“任晓群,你给我放老实点儿,不然,我要你的命!”

他哪里还敢反抗?只是他的脸更红了。他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你想要手机,我就送给你,但你千万不能要我的命啊!”

我松开手,让他蹲下去,说,“听好了,我问一句,你说一句,如果哪一句和事实不符,我就让你左腿变瘸,右胳膊伸不直,你将会是一个非常难看的残疾人。”

他快要哭了,抽了抽鼻子说,“大侠,你问吧,只要是我所知道的,我会统统告诉你的。你想要钱我也会给你。”

说着,他从衣袋里抽出一大匝子钱,我抓过他的钱数了数,好家伙,整整四千块。

我用那一匝纸币摔着他的脸问,“任晓群,你整天东游西逛,不干正事,从哪儿弄到这么多钱啊?”

任晓群说,“这都是他们给我的,连这个手机也是他们给我的。”

“他们是谁?”

“他们挂的牌子是一个外国医疗研究机构,还有和我们国家合作的研究项目,他们在国贸大厦和银光宾馆都有固定的办公地点。并且和宇泰医院来往特别密切。”

“他们为什么要给你钱?”

“他们让我每天到学校广场去看看那个大飞碟,是否有什么人试图接近,让我每天用这个手机拍一张照片给他们传过去。另外,还让我搜集有关那两个驾驶这飞碟的年轻人的情况,有什么新情况,必需立即用手机告诉他们。”

“那么,谁是一号,谁是二号?”

“一号我没有见过,估计也是一个大美女。二号是和一个国家安全部的特工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二号和那特工一模一样啊?”

“他们让我在一边偷偷的看过那个特工,她们长得太一样了,及至我又见到二号后,我都不敢认她了。”

“好吧!”我把钱和手机都还给任晓群,并在他后背上击了一掌,一个法术的印记也随即烙在他的后背上。只要我需要的时候,就能一下子找到他,或者呼唤他到我身边。但我并不告诉他,只是对他说,“看你还算老实,我且放过你。但是,今天的事你不要对任何人讲起,如果你不听我的话,那可不是残废的事了。”

说罢,我急忙回到国贸大厦。江二号还在到处找我呢!

我哈哈大笑着现身出来,并在柔软的**来了几个鲤鱼打挺。江二号嘻嘻笑着扑到我身上,她的手不断地去抚摸我的胳肢窝和肋骨,这就让我更忍不住笑了。

嬉闹了一阵子,江二号终于说,“金辉,那天到宇泰医院,你也没有仔细检查你的身体,我总是不放心。要不然,今天我们再上宇泰医院去检查检查吧?”

我装作生气的样子,说,“凌凌,你是不是盼望着我有病呀?如果我有病了,你就安心了,是不是?再说,如果那医院是你家亲戚开的,为了让他们多挣钱,也不能把我给搭上啊?”

她撒娇的抱着我的胳膊,一边摇,一边说,“那天我们在市郊,你快把我给吓死了,你还说你没病。你想想,除了我,还有谁来关心你呀?”

“是啊!”我一语双关地说,“只有你才对我这样好!你把我感动得热泪盈眶,涕泗横流,牛头马面,虎头蛇尾。”

她笑得快喘不过来气了,扬着手说,“你,你别浪费国家名词了!”顿了顿,她才又说,“准备准备吧,咱们一会就走,好吗?”

我爽快地说:“好啊!为了大美女,我霍金辉今天真的豁出去了!”

她鼓励地说,“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嘛!”

她从衣橱中找到一套西服,让我穿上试试。衬衫,领带,连锃明发亮的黑皮鞋都有。我穿上以后,她赞许地说,“啊哈,这套衣服就是为你量身订做的吧?”

她则找了一套传统的旗袍,往身上一穿,更显得她落落大方,仪态万千,庄重之中还有几分妩媚。

在穿衣镜里,她挽着我的胳膊,我们深情地注视着对方。还有比我们更般配的人吗?恐怕没有了!真正的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啊!和这样的女人一起出门办个什么事的话,肯定不丢人。

不过,我没有忘记我是谁。

也许,我们打扮得这么漂亮,就是为的和死神约会吧?

从国贸大厦的25楼乘电梯下来,到外边的大街上,二号向出租车招手,我说,“就那几分钟的路程,咱俩还是走着去吧!”

“那怎么行!”她刚说完,出租车已经到了我们身边。我只好的随她坐上去。

一到车上,我便说,“明天我们会有手机,汽车到哪一天呢?”

她调皮地说:“面包已经有了,汽车还会远吗?”

到宇泰医院的一楼大厅,根据导医小姐的提示,我们需要到十五楼去。刚开始电梯里挤满了人,可是,未到十五楼之前,他们都下去了。只剩下二号我们俩。

一走出电梯,我傻眼了。迎面走来了也是穿着和二号同样的旗袍的江凌凌,也就是说,真的江凌凌出现了。此时,二号再要退缩也来不及了。

我惊喜地去拉江凌凌的手,被二号拦住,她说:“别碰她,她是假的。”

我反驳说:“你别装了,你才是假的!”

江凌凌也来拉我的手,她们俩扭在了一起,互相推搡着,争执着,三搅两不混的,把我也给弄迷糊了,到底谁真谁假,我确实分辨不出来了。

其中一个掏出证件晃了晃说,“我是有证件的,你有吗?”

另一个也掏出证件,说:“假证件谁作不来呀?造假者连国务院的印章都能造出来,还作不出个假证件?”

一个说:“是啊,连我都复制出来了,证件算什么呀?”

另一个说:“作为复制品,非要以假充真,也不害臊。”

一个说,“咱们不要在这儿争执,到步梯那边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