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雪儿失踪

雪儿一走,我便后悔起来。为什么我不跟她一起去跟踪那怪物啊!

大街上渐渐有了人,因为我还穿着宇航服,我便成了众人瞩目的对象。我慢慢的向学校广场走去。不管咋说,雪儿我们俩的探测器还在那儿降落着呢!除了那地方,也没有地方可去。

广场上还有很多人,他们一看见我走过来,纷纷给我让路,仿佛我就是从战场归来的特级英雄。那对被雪儿我们俩救出来的夫妻挤到我的身边,那女子说:“大英雄,谢谢你的出手相助!我叫徐艳。”她拉着她身边的那个男子说,“这是我老公,他叫贾子双。你知道他为什么叫子双吗?他和他兄弟是孪生啊!有好几次我都把他弟弟当成了他,你说好笑不好笑?”

贾子双在用眼神制止徐艳,但她并不把他的阻止当回事儿,仍然自顾自地说,“有天晚上,他的弟弟贾二双还拍了我的屁股。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但我却没有理他。”

我只是微笑着,觉得她已经说完了她要说的,便礼貌地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准备到探测器里边好好的休息休息,然后再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想走已经是走不掉了,徐艳紧紧地拉着我说,“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怎么能就这样让你走呢?我们还没有谢你呢!救命恩人,你叫什么名字,是从哪里来,又是到哪里去的?你是我们蜘蛛侠吗?或者说,你是我们的最新版超人?”

这个徐艳太搞笑了,好像很久都没有和人说过话一样。一说,便说不到头了。可能她的精神需要修复了吧?

这时候,段瑞莲也挤了过来,她说:“哎呀,看着你这么年轻,你却是我们的老前辈呀!你们能把怪物打跑,实在是不一般啊!”

我只好说:“多谢你的夸奖,我们也是尽力而为,对付这个怪物,也很吃力的。并不是如你们想像的那么容易。”

段瑞莲关心的问:“你的女搭档呢?”

“她去追怪物了!”我突然间想起来一个问题,便问道,“段女士,难道说没有人知道那怪物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吗?如果知道了它来自何方,也许就更容易制服它。”

对于怪物的来历,人们莫衷一是,谁也说不准它来自哪里。都是胡乱猜测,也说不出个长圆来。

广场上的人们大都是唉声叹气的,都在为自己和别人的安全担忧。有好多人已经撤离了广场。还有人仍然在我的身边,好像他们把一切的希冀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除了把怪物赶走,我又能做些什么呢?又有谁能体谅我的苦衷呢?心想着回来后一心没二用地上学呢!结果,这个该死的探测器把我们又带到了未来几十年,学上不成了,又出现了怪物。我是咋想的啊?为什么让雪儿一个人去了呢?越想越是内疚。好像我太对不起雪儿了。能用什么来弥补我对雪儿的这种情感呢?

我往探测器那边走,身后还跟着一大帮人,我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不过,那是他们的意愿,就随他们吧!我也不想去干涉别人的自由。

我进入到探测器里,外边的人们爬伏在舷窗上往里观看。好像非要看出点稀罕才肯罢休。就这样等待雪儿回来吗?嗨!我怎么犯了这样的错误呀?俩人在一起多好呀?

那种落寞和孤寂像浪涛一样,在我心里一波又一波地涌起。我怎么能安心地休息下去呀?不行,我得循着雪儿追踪怪物的方向,去寻找雪儿。没有我们的联手,恐怕雪儿自己也难以对付那个怪物。想到这儿,我脱下宇航服,启动舱门,走出探测器。

一走出探测器,迎面被一群人堵上了。我又往前走了一步,就再也走不开了。一会儿的时间,我的前后左右全都是人。我就是想退回到探测器里,也没法回转了。

这是一群新闻工作者们,一帮大大小小的记者。他们把话筒和摄像机都对准了我。挤到我面前的一个小伙子手拿话筒,向我问道:“先生,你好!我是本市电视台的记者。请问,你就是六十年前被玛穆星球邀请去的霍金辉霍先生吗?你们是用什么办法把那怪物赶走的?它还会不会回来?”

“霍先生,这六十年你和你的同学胡晓雪是怎么渡过的?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

“霍先生,你认为人体潜能是一门科学吗?你准备对此作更深层次的探讨吗?关于人体潜能,你想对广大民众说些什么?”

“霍先生,您能告诉我们一些容颜不改,青春常驻的秘诀吗?如果有广告公司找你们作代言人,你会答应吗?”

我怎么能回答得了他们那么多的问题呀?我又不想作什么名人。想来想去,还是给他们玩个游戏吧!这样,都不失脸面,我也能借机离开。

于是,我说:“诸位提出的问题我不能一一答复,但是,不知道诸位喜欢不喜欢魔术,如果喜欢的话,让我来给大家表演一个好不好?”

记者们都鼓掌欢迎,他们差不多都是年轻人,没有谁不爱玩儿的。

我便和他们一起游离开学校的大操场,他们一点儿也没有觉察到,只几秒钟的时间,我们已经处身于市郊的田野了。我在他们面前来了个隐身,便独自离去。当他们清醒过来时,大概也就是十分钟之后了。

何去何从,我自己也说不上来。上哪儿去寻找雪儿呢?我只记得当时那怪物是直冲天空升起的,雪儿也就直接飞上了天空。往哪个方位去了,我几乎没有看清。怎么找呢?

我在市郊的田野间踽踽独行,到一片果园那儿,我攀上树枝,坐在树上休息,抬头看天,湛蓝的天空,深邃而浩渺,那些白色的云团,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有点儿刺眼。

我喃喃地说:“雪儿,你在哪儿呀?千万不要遇到什么困难啊!千万不要出什么大事啊!神灵啊,你会保护雪儿的!你一定要保护这个好女孩呀!”

我在隐身的状态下又回到市区。这样,没有人能看到我,也就少了许多麻烦。我并不着急赶路,慢悠悠地在大街上行走。所有的繁华和热闹都吸引不了我,因为我心中始终牵挂着雪儿。

想从这城市中找到昔日的痕迹,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我往昔的记忆都被这新型的建筑和宽阔的大街所替代。以往那些在街边摆摊设点的商贩们,一个也看不到了。大超市、大商场以及新建的综合市场把以往那些毫无秩序的经营状况给彻底改善了。

正走着,街边的合欢树下,一对情人在热烈地亲吻。可并没有人去注意他们。好像人们对此已经司空见惯,不足为奇。不像我和雪儿来上高中的时候,那时,虽然也是改革开放的年代,即使是夫妻俩,在大街上拉拉手,也会被人非议。就如夫妻俩藏在家中看黃片,也是被法律所不容许的那样。我真的不明白,夫妻俩在家中看黃片不行,为什么他们在**的一切行为都能被人认可呢?那不比看黃片更甚吗?

在大街上隐身行走的好处就是,可以任意地作各种动作,而无所顾忌。还不会被人误认为是什么行为艺术家之类。

我打打拳,翻翻筋斗,寻找着青春**的感觉。

突然觉得,有人在注视我。不会吧?能有这样的人?

潜意识告诉我,好像我一进入市区,就有人开始跟踪我。但我是隐身的啊!难道还有高手没有露面吗?雪儿是不会和我开这样的玩笑的。肯定另有其人。那么这个人是谁呢?这个人为什么要这样作呢?大大方方地叫着我不行吗?或者有什么事,也可以和我谈谈啊!这样鬼鬼崇崇的,叫我心里不爽。能看到隐身的我,说明此人非等闲之辈呀!

我一边走一边想,君子坦****,小人常戚戚。我又没有作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正所谓心里没闲事,不怕鬼叫门。只要我提防着,不让你伤害到我的性命也就是了。不管咋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我认为,要甩掉这个尾巴很容易。不过,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与其坐在那儿愁眉苦脸地等雪儿,还不如和跟踪我的人玩玩。我也正好试试这个人的功夫如何。

走着走着,我突然坐下不走了。好像很随意地往后边看去,只见一个女人的身影一闪就不见了。

还是个女流之辈呀?你想干什么呢?我不动声色地站起来,作了个要跑步的姿势,但却没有跑。猛回头,她这次再也躲不开了,被我看得一清二楚。她的年纪并不大,和我差不多吧?看上去,模样还挺俊的。好像是受过什么特殊训练一样。但我已经发现了她,她也就不再躲藏。只好走到我的面前来。

哇!是不是九天仙女下凡了?我不由得揉了揉眼睛,仔细观看这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