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雪茄满地

我和江凌凌在宇泰医院正要开始我们的搜索行动时,她的手机响了,她连忙拿出来,一看,骤然失色地对我说,“霍先生,不好!二号在半路上被人劫走了!”

说着,她把手机递给我。短消息显示,在押解二号的汽车行至梧桐街和团结路交叉口时,一辆厢式货车和我们的汽车相撞,两辆车都侧翻在大道上。而车上的人却全部失踪。

这看上去像是一件离奇的交通事故,而它后边隐藏着的,不只是交通事故本身,还蓄着一个更大的阴谋。

江凌凌当机立断地说,“走,我们先到梧桐街去看看。”

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奔赴梧桐街,当然,我们仍然是隐身的。这样,也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梧桐街和团结路交叉口那儿,已经围了很多闲散的人。但因为有交通警察的介入,都是在外围张望。我和江凌凌就不一样了,没人能看得见我们,于是,我们就像进入到了无人之境一样,想上哪个地方看就上哪个地方看。

在两辆汽车侧翻的地方,地上满是雪茄烟。由此推断,那个厢式货车是一辆拉雪茄的货车。但奇怪的是,这些零散在地上的雪茄,却没有被人踏踩的痕迹。按常理,两辆车侧翻在地,就是有人蓄意制造,在他们劫持罪犯的时候,也应该留下脚印啊?会不会是他们制造的假现场呢?在他们撤离的时候,又临时撒到地上的?

又是谁泄露了这次押解二号的秘密呢?除了我和江凌凌,就是那个接江凌凌的司机。而这次交通事故,会不会就是那也司机设下的苦肉计?太多的疑问,让我找不到了头绪。江凌凌却拉着我的手,到外围的围观者中,那边,交通警们正在作着目击者的笔录。

据目击者们说,厢式货车运输和那辆小轿车是朝着同一个方向行驶的,只是厢式货车在小轿车前边,当它们快平行的时候,两辆车却突然撞在了一起。事故发生的瞬间,有一辆救护车从此经过,好像那车停了停,但没有看到有人下车。但两辆车上的人却全体失踪。

我拉了拉江凌凌,我们离开人群,又到事故现场,我弯腰捡起一根雪茄烟,用手紧紧地握住。然后,扯着江凌凌走到大道那边的没人地方,这才停下来。

我掏出那根雪茄烟让江凌凌闻了闻,我也顺便闻了闻,对她说,“你能记住它的味道吗?”

她肯定地点点头,说,“你又要使用什么法术呀?”

“不是法术,而是这根雪茄烟已经告诉了我们,劫匪所去的方向和地点。现在我们不去追赶,更待何时?”

她说:“时不我待,走吧?”

一边飞行,我一边把我的疑问说给江凌凌。她听了后,说,“也许是我们自己把消息给泄露出去了。所有的门口都有监控探头,也许是我上车的时候,因为不再隐身了,所以才被拍了下来。而H国的特工人员们,早已把他们的监控器和这些摄像头连在了一起。所以,我们暴露了。”

她说的貌似有些道理,但能不能受得住推敲,那就不好说了。我不解地问:“他们为什么要在现场抛撒雪茄烟呢?其实用不着这样的啊!”

江凌凌若有所悟地说:“难道他们是为了掩盖另一种味道,才故意抛撒出那么多的雪茄来?”

“啊,可能你说对了。我犯了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错误了。我认为只要有雪茄的味道就能找到他们,我被假象所蒙蔽了。”我猛然停下来,对江凌凌说,“不行,我们得赶紧回去,仔细闻闻,看看他们到底想掩盖的是什么味道。”

当我和江凌凌又回到梧桐街时,交通警察们还没有撤离,两辆车仍然在那儿侧翻着。感谢警察们,把现场保护得相当地好。有几个警察已经开始清理那满地的雪茄烟了。我和江凌凌充分调动我们的嗅觉器官,辨别着特殊的气味。既然他们要掩盖,那肯定这气味就是他们罪恶的一部分。

浓烈的雪茄味几乎把其它的味道都遮掩起来。我和江凌凌顺着一股奇特的味道追踪过去,离厢式货车越近,那股味道就越发地浓烈。这是医院里常用的福尔马林的味道。在侧翻的厢式货车上,有几块玻璃碎片,那浓烈的气味正是从这里发出的。

拉雪茄的车上为什么会有医院用的福尔马林?联系到目击者们口述的有一辆救护车从此路过,又停了停,难道又是宇泰医院的医生们参与其中?从中作崇?那么说,他们也会法术吗?极有可能,因为我亲手杀死过一个宇泰医院的恶魔医生。可以断定,宇泰医院就是一个魔窟,一个匪窝,一个魔鬼集中营。

江凌凌附在我耳边轻声的说:“宇泰医院!”

我回应道:“宇泰医院!”

我们的手紧紧地挽在了一起。我低沉的说:“走!事不宜迟。”

和江凌凌发最快的速度赶到宇泰医院时,正好有一辆救护车驶进大门,并往后院开去。来过几趟宇泰医院,我清楚地了解到,医院的急救中心在大门外的左侧,而太平间在医院后边,是一个单独的院落。而这辆救护车却开往大院深处,肯定有问题。

我对江凌凌说,“盯上这辆车!”

救护车一直到院子中的右侧,那一排平顶的房子边才停下来。车上和电子门自动打开,从里边走出两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搀扶着一个女子,这女子正是二号。那个假冒江凌凌的复制品。

我及时用了一个定身法,让那几个人定在了那里,动弹不得。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喊又喊不出声,想动又动不了。像是白痴一样呆立在那儿。

这时,从车上又下来几个人,看到这几个人的样子,刚想说些什么,我如法炮制,也把他们给定在了那里。

我便请示江凌凌:“领导,怎么处理他们?”

江凌凌毫不含糊地说:“把他们全部弄上车,然后我们把车开走。有我作向导,你还怕找不到目的地?”

如果一个人只认为自己对某种技能非常精通,而别人对他所持有的技能知之甚少,那就有点向妄自尊大的边缘靠拢了。我有时就会有这种想法,只认为除了雪儿我们俩之外,还有谁能比我们更精通法术呢?所以,总是顾忌很少,忘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老话。

当我把从车上下来的人用定身法困着他们之后,在江凌凌的指示下,我又把他们全部弄上车,按照江凌凌的吩咐,我想也没想就往车边走,准备去开车。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在我接近救护车时,从平房中冲出一位身穿白大褂、披头散发的年轻女子。我还没看清她长得漂不漂亮,她扬起双手的刹那间,一个透明的罩子已经把我和江凌凌扣住。

要知道,我们可是隐身的啊!她这么准确地扣住我们,把我们的位置看得那么清晰,她的功力应该相当厉害。

江凌凌有点儿着急,她问:“霍先生,这咋办啊?”

我踏着脚下的土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她有千条计,我有老主意。咱们可以从地下钻出去呀!”

有美好的幻想不是过错,事实总能给人提供最有力的验证。我打算运用法术的力量钻入地下时,遇到了难题。罩子下的地面比钢板还要结实,钻进去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能总被扣在这儿啊?

我狠狠地骂道:“妖女,你究竟想干什么呀?”

也许有罩子的阻隔,她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江凌凌迷惑地瞪着一双大眼,不解地问我:“霍先生,你在骂我吗?”

这个时候,决不能乱了心智,而给那妖女以可乘之机。我首先稳定心神,显得很是从容不迫,这也给江凌凌增强了信心。但她仍然有些烦燥,跺着脚说,“怎么会这样啊?”

和女孩子们交往得多了,我得出一个不是经验的经验,当她发脾气或者烦燥易怒的时候,最好听之任之,不能有过多的解释。即使她很需要你说话,但也不能说得太多。她需要你说话,是因为她要寻找发泄的借口。只能等她没了脾气,你才能慢慢对她说明原因。虽然一人一脾气,千人千性格,但道理却是相同的。

我装作没有听懂她的话,在心中盘算着突破这个罩子的办法。如果等它自行解除,可能那个时候我和江凌凌就化成一滩水了。

我们要尽量显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给那妖女思想上以沉重的打击,让她心理上产生错觉。

本来我和江凌凌就是拉着手的,我借势搂住她的腰,附在她耳边低沉而有力地说,“请你放松下来,我们要给她看看,我们是如何的亲密,是怎么的对她的罩子不屑一顾。”我用命令的口吻说:“听话!”

在没有任何主张的时候,别人的一句话也许就是最好的的主张。她只好顺从了我。我们贪婪的亲吻起来,仿佛我们不是置身倾刻间就能要了我们命的罩子中,而是处身于荒野密林。一边亲吻,我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瞟着罩子外边的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