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妖魔传闻

这男人也就三十多岁的年纪,长的有特色,一脸的说斑不是斑,说痘不是痘的疙瘩。粗略一看也没什么,但越是细看,就越让人生厌。他好像没有听懂我的话,用一副傻乎乎的模样看着我。

我催逼他:“说不说?”

“我,我……”他还是不说。他不是听不懂我的话,而是不想说出来。是啊,也太丢人了,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能有脸说出来自己姓谁名谁吗?

雪儿说:“不说也就算了。即使他说出来,也没有什么意思。我们还是走吧!”

周鹤和我们一起往森林外走的时候,那个男人还没弄明白我们的意思。当他终于清楚了他就要被困在那些藤条之中的时候,呼喊着说:“大侠们,不要走啊,我说,我全说。”

我回头看见顺着藤条爬过去一条蛇,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他吓得不但闭上了眼睛,还闭上了嘴巴。

三个小时后,我的法术会自动解除,他也就可以自由了。但我故意吓唬他说:“嗨!等着吧,什么时候藤条上的青叶子变黄,藤条腐朽了,你就自由了。”

他“嗷”地哭了一声,睁开眼看见了正和他对视的那条蛇,吓得哭也不敢哭了。

我们三个继续往前走。

周鹤感激地说:“大哥大姐,你们俩都是叫啥名字啊?您俩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啊!”

我谦虚的说:“我叫方军,路见不平,出手相助,算不得什么。”

雪儿说:“我叫郑淑慧,和你一样,都是从河南郑州来的呀!”

周鹤激动得搂住雪儿,高兴地说:“原来咱们是老乡啊!淑慧姐,你们住在哪儿啊?回去以后,我也好去探望你们呀!”

雪儿说:“以后再说吧!”

周鹤便不好意思再往下问了。

但她却止不住她的好奇心,问我:“方军哥,我到那地方的时候,也没有看到有藤条啊?你是从哪儿弄来的,一下子可把他给缠住了!?”

我说:“你当时被他所扰,心智已经乱了,你怎么能看清那些藤条呢?那家伙完全是慌不择路,自己钻进去的。”

周鹤还是不大相信我的话,就又问:“那你为什么说,等藤条上的青叶子变黄,藤条腐朽了,他就自由了?”

雪儿接过话茬儿说:“傻妹妹,你方军哥不是在吓唬他嘛!”

周鹤有点儿羡慕的说:“方军哥,你真聪明!”

我“嘿嘿”傻笑着,什么话也没有说。

走出原始森林,已经是午后时光。这时候,我饥肠辘辘的,想对雪儿说,让她来个隔空取物,弄点什么吃吃。但转念一想,这样,我们会把周鹤给吓住的。

我只得风趣地说:“要是有悟空在就好了!”

没想到,周鹤也很会搞笑,她来了个金鸡独立,手搭凉棚,说道:“师傅,悟空来也!”

我便说:“悟空,为师我已经饿了,你去看看有没有人家,给师傅化些斋饭吧!”

她停下来,取下身上的背包,打开后,取出方便面,矿泉水,然后说:“师傅,没有太多的食物,您就凑合着吃吧!”

她招呼我们坐下来,把她从背包里拿出来的方便食品,一一递到我和雪儿手中。抱歉的说:“本该请你们吃一顿大餐的,可在这荒郊野外,也只能吃这些了。”

我吃了两包方便面,喝了一瓶矿泉水,立马就不一样了。说话也有气力了,人也显得精神了。

周鹤往周围看了看,告诉我们,估计到天黑之前,我们能走到山下的那个小村庄。她就是和她的男朋友一起从那个小村庄出发的。谁知,到了原始森林便迷了路。他说好让她等他的。可是她等不着,自己想找路,结果,路也没找到,男朋友也丢失了。还遇上一个大色狼。

我们又往前走了一节,在半山腰,就看见了周鹤说的那个小村庄。起码,今夜我们不会在野外过夜了。还能有吃的东西。真的让人太兴奋了。

首先看到村口那棵很粗的树,树冠特别地大。也许这棵树就是这个村子的相征吧?走得近了,看见树下聚集了很多的人。老头老太太们坐在大石头上,还有怀抱孩子的妇女们,她们则不停地走动着,并把孩子在怀里不停地晃动。有的干脆把孩子绑在后背上。几个年轻一点的男人,也在树下站着。

落日的余晖涂抹在山峦和村庄中,给这个群山环抱的小村庄增添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我们三个快接近这些村民们时,他们有点恐怖地直往后退。他们几乎都把目光聚焦到我身上。仿佛我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似的。

周鹤拉住一位老婆婆的手说:“阿默奶奶,我又回来了。你看见我的男朋友了吗?我们两个在那片森林中走失了。”

阿默奶奶指着我和雪儿说:“他俩是跟你一路回来的?”

“是啊!如果不是他俩,我真的没脸回来见你们了。”周鹤便把她在林中遇险的事对阿默奶奶说了一遍。她说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怀疑地走到我和雪儿身边,像是鉴赏一件艺术品似的,上上下下打量我们。引得几个年轻人也围拢到我们身边。他们不住地唏嘘着。

老头转身对几个年轻人说:“我活了这么大年纪,第一次遇到这奇上加奇的事情。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

周围的村民们不着地点头表示这位老爷爷说得对。

周鹤着急了,她轻轻摇着阿默奶奶说:“阿默奶奶,老根爷说的奇上加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阿默奶奶说:“你们就听你们的老根爷跟你们说吧!这天下呀,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老根爷忧心忡忡地说:“也许世界末日真的要到了,要不,奇事为什么都发生在一个人身上呢?”

这老头,还真会危言耸听。依我看,他能活这么大年纪,可能就指望他的这种骇人听闻的方法,既毒化了别人,也安慰了自己。

我正在胡思乱想时,老根爷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

他说,只要是去爬索命悬崖的人,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是的,没有一个!他说得很绝对,很坚定。虽然并没有人反驳他。但他仍然是那么地肯定。至少从他开始能记事到现在,还没有见到一个爬过索命悬崖而又活着回来的人。而今天,这个小伙子是第一个。

他说,前天,当小伙子从村口出发,说要爬索命悬崖,并说一定要征服这座悬崖,以他的姓名来命名这座悬崖。当初,几个人劝他,不要玩命。可他不听。想不到,还真回来了。

“你们可知道那座悬崖为什么叫索命悬崖吗?”老根爷巡视一周,也没有人回答他,他便接着往下说。

自他从孩童时代开始,就听大人们说,索命悬崖是妖魔的家,不管你从下往上攀登也好,从崖顶往下观望也罢,从来没有生还者。他活到现在,还没有遇到过。不论是人或动物,只要从索命悬崖上坠落,那就是一个字,死。

老根爷说,因为那个妖魔发过誓,谁也不准闯进它的家。只要有闯进它家中的,它必把他推下去,并看着他死去。

至于那个妖魔长得什么样,老根爷没有见过,这个村庄上的人都没有见过。但他们谨记,为了能多活几天,尽量绕开索命悬崖。不去惹那不必要的麻烦。

我被这么多人围在中间,他们仿佛不是在听老根爷讲说那毫无根据的无稽之谈,而是在对我进行审判。也许我的生还没有验证他们祖祖辈辈相传的古老传说,他们有些失望。

老根爷在人群中找到了还在拉着阿默奶奶手的周鹤,走到她身边,问:“姑娘,你在老林中遇到的那个人是不是长了一脸的肉块子?越看越让人恶心的那种?他有三十多岁年纪?”

周鹤惊奇地说:“是啊,老根爷,你怎么知道?”

老根爷双手扶着拐杖,仰头看着天边的暮光,宛若追忆他已逝的青春年华。围观的村民们也不由得朝天上看去,可惜的是,他们没有看到老根爷想要看见的东西。

老根爷低下头说:“三十年前,不,五十年前,啊,八十年前,对,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他就是这副模样。他哪里是一个人哪?他是一个妖啊!他不但**妇女,而且还专吸男人的血。据说,他是一棵千年的紫金藤成了精,我们都叫他花心相公。”

周鹤遇到的大色狼是一个千年妖魔?这老头真会开玩笑。就是妖魔,也是个傻逼妖魔。再不然,它是想在雪儿我们俩面前蒙混过关。如果说我法力浅薄,辨识力不够,这一点我承认。但还有雪儿在啊?她也没有看出那家伙竟然是个妖魔?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