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人类现实经验关系记忆的累积与语言的形成

(要点)生命个体对现实经验关系记忆印刻,使生命个体确立了注意的对象,从而使生命个体在此基础上,进行合乎逻辑的再认识,即建立概念、判断、推理的认识——理性认识。

人类语言的形成分为两个阶段:一是有声语言阶段;二是书面语言阶段。

人类经验关系的形成与发展

(观点)经验的发现、习得、传承及其方式,记录了人类生存的历史,进化的历史,发展的历史、学习的历史。

人类生命个体在与第二结构系统要素建立关系态的过程中,与其他生命个体一样,为了生命个体自身存在,一方面在积极适应第二结构系统要素的同时;另一方面也在努力地改造第二结构系统要素。为讨论方便,选择距今700万年左右,从共同祖先中分离出来的现代人类祖先——原始人,作为讨论对象。

假定原始人之前的生命,在与第二结构系统要素建立关系态的过程中,形成的现实经验关系记忆,在生命存在的历史长河中,依据生命存在的需要,有选择的对部分历史的现实经验关系,固化为人类生命个体历史经验关系记忆中。譬如,原始人直立行走,即为原始人长期与第二结构系统要素构建关系态,建立为历史性的现实经验关系记忆关系的累积结构——特有的人类身体的物质结构。

以南方古猿为例作进化分析:从攀树猿群动物开始,就与人类原始生命个体第二结构系统要素——森林,建立了依存关系,使得人类原始生命个体与树木、森林建立经验,上肢的双手能攀住树枝,通过上下攀附运动,扩大生命个体纵向运动空间,通过生命个体在森林中“摆**”运动,扩大生命个体横向空间,生命个体以植物果实为目标,选择自己是上下“攀附”还是横向“摆**”,以此实现获取更多的果实,供给生命所需。所以,一定数量的森林、树木是人类原始生命个体第二结构系统要素中的与人类原始生命个体构建关键关系的要素。从此,人类原始生命个体在对森林、树木、果实等长期建立关键关系的过程中,形成了生命个体的现实经验关系记忆——即只有这样才能实现获得“果子的目标”。

由于现实经验关系记忆的成功,进一步强化了生命个体头脑及肢体的运用,长此以往,在人类进化的历史长河中,生命个体现实经验关系记忆,一方面转化为以历史经验关系记忆关系贮存在生命个体结构体系统要素中,如外显的有人类独有的直立解剖结构;内隐的有生命个体脑容量、神经系统、基因等的变化,为生命个体建立注意、意识、感觉、知觉、表象、理解、判断与推理提供了可能。另一方面,现实经验关系记忆在生命个体间习得与传承,在内隐要素基础上,建立新的现实经验关系记忆,循环往复,实现生命个体自身结构要素关系态及对第二结构系统要素关系态的动态建设,促进生命个体进化及生命个体之间的社会化进程。

下面,按照人类现实经验关系记忆习得与传承的累积方式顺序(顺序是相对的,具有重叠性、共有性,以主要方式作为划分依据)进行讨论。

在讨论前,应清晰人类现实经验关系记忆取得的路径,以确保讨论不迷失方向。人类生命个体为自己生命的存在,必须以人类生命个体的关键关系——食物为核心,与第二结构系统要素建立关系态。围绕着食物,人类生命个体进行多种多样的尝试,有些尝试是失败的,有些尝试是成功的。经过多次反复的印证,能够成功的、有效的获取食物的关系态将上升为经验。这些经验,往往是某些优秀的个体率先总结出来,然后由个体传播到群体,并在群体中应用。与此同时,某些聪明的个体,再创造,或在此基础之上,逐步完善、改造获得新的经验。总之,获得食物是目标,获得食物的方法、技巧是现实经验。经验的发现、习得、传承及其方式,记录了人类生存的历史,进化的历史,发展的历史、学习的历史。因此,围绕着人类生存,是我们展开讨论人类现实经验关系记忆累积的路径。

1.经验探索与动作模仿阶段

这一时期,人类的语言还没有形成,天然工具的使用及其制造技能的经验,是依靠个体的模仿并靠个体传授到群体,在人类群体生存实践中巩固、改进、完善、创造,在不断的师徒传授中积累、保存、改进、传承下来。聪明的个体尝试、探索自身及天然工具的使用,实现获取食物的方法。例如:直立行走后,双手在获取食物中的应用,在树林间使用树干的攀缘运动,提高身体移动速度;对成熟果实的颜色辨认;树枝、棍棒在获取食物中的应用;打制粗糙石器及其应用;火的使用,等等。

2.命名标记具体表达阶段

这一时期,人类的有声语言初步形成,词汇还非常贫乏,伴随着有声语言与肢体、面部语言相互印证,逐渐约定俗成并命名、标记自然界事物、现象、事件及情感表达等,从而丰富了有声语言的词汇,特别是出现了大量的动词,并逐步分化出大量的无人称代词,“在一定意义上说,无人称代词是最早的名词,因为它是万事万物的名称,可以用它来指称一切自然现象和社会现象”[1]。因此,这一时期人类知识、现实经验关系记忆习得与传承,是具体的、形象的、直观的,由于有语言的参与,师徒传承知识、经验的效率大大提高。

人类由单纯的经验探索与动作模仿阶段,发展到对自然界具体事物、现象、事件、情感等具体标记与表达,是人类发展史上的第一次质的飞跃。

标记是人类对组成大自然的事物的最初级分类;即从混沌的、统一的、整体的自然物中,看到了一个个不同的实物个体,通过标记,把它们表达出来。其呈现方式,一是在头脑中以象形、功能、特点等对事物标记;二是命名标记;三是实体标记,如“记号”等。

(1)人类对工具的标记,促进了工具制作和使用。“北京猿人已经积累了不少制作石器的经验,懂得不同的石料采用不同的加工方法。他们已能制成砍砸器、刮削器和尖状器等多种类型、多种用途的工具。刮削器形状大小不一,有直刃、凸刃、凹刃和多边刃等形式”。“尼安德特人……并能把石制的尖状器安装在木柄上做成矛,作为投掷器。”[2]

(2)对具体物质的标记,促进了数和量概念的形成。以获取食物为中心的现实经验关系记忆的有效传承及发明创造,带来了相对丰富的食物,随着食物累积与消耗,人类逐步建立“多”与“少”,“大”与“小”的概念;在收获与分配的过程中,为计算劳动收获和分配所得,创造用自然物或自己手指来标记数量(“屈指可数”这一成语便可为其佐证),建立了“数”的概念;聪明的个体,创立了十进位计算法,并在人类群体中得到传授。

(3)对空间与时间的标记,形成空间与时间概念。此阶段的人类由于思维能力的发展,开始注意到自然界的变化规律及动植物的生长特点:日出日落,斗转星移等自然现象;植物生长,动物追逐等生命个体的呈现特点。慢慢的人类随着与自然界建立关系的同时,积累了对自然现象认识的经验,久而久之建立了人类的空间概念。人类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规律的强化,对明月圆缺,四季交替,花开花落,候鸟迁徙等自然现象的认识,逐步建立时间概念,并以时间概念对自然现象进行标记——日出一个轮回为一天,月出一个轮回为一月,花开一个轮回为一年等。随着人类对自然现象的认识及经验的积累,特别是对天象的认识,以及天象与动植物生长出没规律、天象与气候变化的规律等关系的把握,逐步完善了时间的划分——白天与夜晚,上半月与下半月,四季与一年等。此时,聪明的个体开始学会以自然现象标记人的年龄,如“像门前那棵树一样大”“我是桃树开花时生的”“我见过几次草青了”等。[3]

3.类化抽象表达阶段

对群体的类化抽象表达,是对群体中的某个个体典型抽象表达的概括。因为只有对个体“马”,不长“犄角”,“耳朵”较小等的典型抽象概括,才能概括出具有部分或整体共同特点的一类群体——“马”。当然,这一群体共同典型特点越多,概括范围越小,抽象性概括就越弱。对个体抽象概括亦是如此,如对太阳抽象性概括表达等。类化抽象表达,对应的思维方式,“由形象思维中孕育出了早期的抽象思维”。但是,“此阶段的思维还不是科学意义上的抽象思维,它的基本要素还不是概念,也不可能是概念,而是在形象思维活动中,经过各种各样的想象活动产生的意与境、形与神、客观世界与主观情思相统一的知觉意象基础上所形成的、带有社会性的、类化了的意象”[5]。

这一阶段,由于人类经验积累、生活技能的提高,加之人类思维能力发展,人类对信息及经验与技能的传承,明显地丰富了第一阶段单一的经验探索与师徒动作模仿、第二阶段简单语言参与下的具体、形象、直观师徒传承知识和经验的方式,代之以除简单语言之外的类化抽象的表达方式。

(1)概括象形表达。这种表达内容更加丰富,是抓住了事物某一点、或一部分、或整体的共同特点进行的典型概括,是一种“类”,而不是一个个孤立的个体。由此,古人产生了绘画艺术:崖画、壁画、陶文、雕塑及记事图画等。即人类在前两种表达传承人类现实知识、经验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一种新的表达方式——图画表达。这一表达方式,相对于有声语言和动作模仿,有明显的优势——不受有经验的个体限制,即有经验的个体,通过绘画把经验记录下来,传承给其他个体和后人。

(2)象征性会意表达。这一表达比象形抽象表达更进一步,“象形”是在具体“形”的基础上的抽象,是“外形”的抽象概括,而“象征”是对事物的属性、功能、关系等非外形抽象的概括。如“表示‘硬’的东西,说‘像石头’;表示‘圆’的东西时,说‘像月亮’;表示‘长’的东西时,说‘像大腿’”[6]“北美印第安人在宣战时,先给对方送去一把战斧,对方如果接受了战斧,即表示应战;要是把战斧埋起来,则表示和平”[7]。象征性抽象表达方式,是人类在生存过程中与第二结构系统要素建立经验关系记忆的典型性抽象。因此,当人类个体没有建立起相应的“经验关系记忆”,对这样的表达方式是难以理解的。

(3)联想性借喻表达。这种表达容易理解,即通过事物联想,借此喻彼,表达某种信息。例如:“恶”就借用有毒的箭头来表示;“苦”借有物从口中吐出来表示;“时代”借用青草来表示,等等。[8]这一表达方式,也需要有更多的“经验关系记忆”,否则既联不起来,也借不过来。

(4)符号指事表达。这一表达更具有抽象性。“符号”,有实物符号、有印记符号等。符号指事,人类赋予符号相关信息,符号与指事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符号”承载的信息,是人类群体社会化赋予“符号”应有的信息。例如:“北美印第安人打猎时,常把一根折弯或折断的树枝放在石头上,以此为伙伴们指示被猎动物的去向。”[9];人类个体,在自己使用的武器、工具、劳动产品上标注符号,以示区别于其他个体。“西安半坡遗址就发现过一件石铲,上刻交叉形;浙江吴兴钱山漾出土一件石斧,上有墨绘回纹。”[10]古代的“结绳记事”“木刻记事”在世界各地较为普遍。这一表达方式,是人类个体与第二结构系统要素建立关系的过程中,呈现的超越具体形象事物,代之以某种“符号”,赋予该“符号”以人类相互约定的相关信息,即具体“符号”信息之外的约定的信息。因此,“符号”指事表达,不受具体事物限制,只取决于人类个体约定,为方便人类丰富的表达提供了现实。它是人类类化抽象表达的高级阶段,也是人类抽象表达的开始,即为人类抽象思维奠定了基础,拓宽了人类现实经验关系记忆的历史传承时空。

4.抽象逻辑表达阶段

此阶段为现代人具有的抽象表达。人类由类抽象表达——形象概括的绘画,符号指事的图画,在经过人类关系构建过程中,形成共同认可的简化,泛化、抽象形成象形文字,再分化发展成拼音文字、中国的方块字或符号计数。这一时期,人类的有声语言发展较为成熟(后面讨论),思维能力实现了质的飞跃,至少可概括以下几种方式。

(1)书面语言文字表达。通过语言文字,记录人类发生的事件,描述具体事物,表达人类情感,阐述人与人、物与物、人与物之间的关系,评论对人、事与物的认识及看法,描述客观世界的规律等。

(2)数学表达。随着人类思维水平的提高,在文字表达基础上,需要对事物进行如大、小、多、少、长、短、高、矮、顺序等具体量化,特别是对物的分配、土地测量、天文观测、建筑设计、工具制造等,需要进行关系的量化,找到数与数、数与量、量与量、形与形及各量的变化等之间的关系,进而发展成文字语言所不能替代的工具学科体系。数学表达为科学探索提供了强大载体与工具支撑,数学领域的每一进步,都将推动人类对自然现象的进一步认识。

(3)科学规律表达。随着人类对自然现象规律的逐步认识,按大类构建成物理科学体系、化学科学体系、生物学体系等,这些科学体系均以符号、概念、定理、定律、公式等给予支撑。当然,人类对科学的认识还在发展中,永无止境。

(4)艺术表达。人类除用有声语言、文字语言陈述故事、表达情感之外,还通过音乐、舞蹈、绘画、书法将抽象与形象表达有机结合,再现场景、抒**感、表达愿望,进而提高人的审美情趣、人格修养。艺术表达是语言文字表达不可替代的。

综上,对人为划分的人类现实经验关系记忆累积的四个阶段,即经验探索与动作模仿阶段、命名标记具体表达阶段、类化抽象表达阶段、抽象逻辑表达阶段的讨论分析,有理由相信:人类生命个体第一结构系统要素,在与第二结构系统要素作用的过程中,实现了将部分现实经验关系记忆,转化为历史经验关系记忆——或完善、或产生新的器官或功能区的形成。为更好地理解,再综合起来做一梳理,以便认识人类在现实经验关系记忆过程中,怎样实现人类的记忆、认识、意识、顿悟、创造与逻辑推理。

大家知道,人类所有现实经验关系记忆,都是通过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等形成感知觉,即外感知觉获得,即使人类在抽象逻辑表达阶段,依据严密的逻辑思维获得现实经验关系记忆,也是建立在人类最初外感知觉获得经验关系材料基础之上的。因此,生命个体为更好地协调自身结构系统要素与第二结构系统要素建立关系态——获得外感知觉的作用,必须同时实现生命个体第一结构系统要素关系态的建设,即生命个体器官及其功能的协调机制,其中生命个体内各器官的感觉系统及其功能机制建设是极其重要的方面,即生命个体内感知觉的形成。

生命个体的内外感知觉的经验在人类原始生命的头脑中形成记忆、产生对诸外感知觉要素的注意,诸外感知觉要素对生命个体长期的刺激累积,在生命个体第一结构系统要素形成较固定的内感知觉载体——中枢神经系统和遍布全身各处的周围神经系统。

中枢神经系统之一的脑神经系统,是生命个体在与第二结构系统要素建构关系态的过程中形成的、控制整个机体功能的最高级部位。人类生命个体的感知觉在头脑中不断地印刻,在大脑某一位置形成功能专区,专司其职。因此,生命个体对长期现实经验关系的累积,在头脑中将短时记忆转化为长时记忆,即记忆物质的某一固定关系态分布;众多固定关系态记忆物质的不同分布,亦即为现实经验关系记忆的累积。

现实经验关系的累积除在生命个体各器官、组织中固化为历史经验关系记忆外,还印刻在生命个体中枢神经系统——大脑中,在众多印刻记忆的基础上,生命个体在内生活力机制的促使下,形成不同固定关系态的转换,这种不同固定关系态按照一定内在联系实现的转换,即为人类生命个体的思维。当生命个体不依靠第二结构系统要素的刺激、而由生命个体自身大脑的某一现实经验关系态的印刻、主动建立起生命个体第二结构系统要素关系态的现象,即为生命个体的意识机能,简称为意识。

由于人类生命个体大脑众多的现实经验关系记忆的印刻是动态的,生命个体外任意要素的刺激或生命个体自身大脑众多印刻记忆物质,由于意识作用或某种原因而形成的交叉沟通,都将形成新的固定关系态分布,这种新的固定关系态连接是不深刻的、短暂的,若经过有意识的思维,这些新的固定关系态连接,将转化为新的固定关系态印刻,这新固定关系态印刻就是生命个体的创新。

当生命个体现实经验关系记忆的随机沟通,不是生命个体按照自身系统的内在联系进行的沟通而形成的合理的固定关系态印刻,即为生命个体的发散思维而进行的创新,顿悟现象即为生命个体现实经验关系记忆的瞬间沟通而形成的、合理的固定关系态记忆印刻;当生命个体现实经验关系记忆的沟通,是生命个体本身系统的符合思维逻辑的沟通而形成的新的固定关系态记忆印刻,即为生命个体合乎逻辑的创新。

生命个体对现实经验关系记忆印刻,实质上建立了生命个体与第二结构系统要素的映射关系态,这种映射关系态的建立,使生命个体确立了注意的对象,从而使生命个体在对注意对象感知的基础上,进行合乎逻辑的再认识,即建立概念、判断、推理的认识——理性认识。

人类语言的形成

(观点)直立行走、人类社会化和语言中枢系统的形成三大因素决定人类产生自身的有声语言,进而形成书面语言。

人类语言的形成分为两个阶段:一是有声语言阶段;二是书面语言阶段。通过上面的梳理概括,我们认识到,人类语言形成也是在人类现实经验关系记忆基础之上产生的。按照生命存在第一原则,人类本身就是群居动物。而至少人类三大因素决定人类产生自身的有声语言,进而形成书面语言。

第一因素——直立行走现实经验关系记忆的累积,转化为人类历史经验关系记忆的累积,即人体语言器官的形成。我们知道,人类原始生命直立行走后,使肺部和声带的压力减小,可自由加以调节;下颚后缩,与上颚吻合,可构成发音需要的状态;头颅垂直减少对鼻腔的压力,使人类的发音结构唇、齿、舌、咽、鼻一应俱全,发展为理想的发音共鸣器。

第二因素——人类社会化。在人类原始生命社会化的过程中,生命个体之间需要把现实经验、视觉信息、听觉信息、触觉信息等进行交流,生命个体必将借助肢体动作、发音器官模拟大自然呈现给生命个体的行为及声音信息,使不发达的喉头,由于音调的抑扬顿挫的不断加多,缓慢而肯定地得到了改造,而口部的器官也逐渐学会了发出一个个清晰的声音。当然,这一时期的有声语言与肢体语言是相伴而生的,是音义结合的词汇和语法的体系,声音与对象、动作、表情等长期一一对应的经验关系记忆,即为人类群体对声音对象、动作、表情等给予的约定俗成的命名,但原始语言的语法简单,词汇贫乏,手势等手段在交际中起着重要的辅助作用。人类有声语言信息传递得以实现,有声语言从此就产生了。

第三因素——语言中枢系统的形成。人类的行为、语言、艺术等都是人类生命个体在构建第一结构系统要素的过程中,随着人类生命个体与第二结构系统要素关系态的建立,使人类的大脑产生了对第二结构系统要素的注意,伴随着人类这些经验的形成,进一步促进了思维能力的发展,构建了语言中枢物质基础(人类特有的DNA等),在人类迫切需要生存与经验交流的前提下,促进了人类有声语言的形成。

不同的人类共同体由于其社会化的存在,势必产生自己的语言——部落语言、民族语言、国家语言等。因此,世界上就不止一种语言。语言随着社会的分化而分化,又随着社会的统一而统一。

下面,重点讨论人类书面语言的形成。

人类的口头语言在萌芽阶段是纷繁复杂的,具有模糊、不稳定、随意性等特点。同一种语言也会因部落的迁徙融合、图腾崇拜的变化、时间地理的变迁而产生变种——方言。但是人类口头语言,只能是口口相传,难以留存。因此,从人类命名标记表达和类抽象表达的两个阶段,可以推定:人类通过象形绘画的方式,结合有声语言的约定俗成,标记了象形绘画的有声名称,即文字的读音。长期的积累,书面文字由此产生了。字母文字的产生经历了两个阶段:一是西奈半岛的闪米特商人借助埃及象形文字字符标示辅音,“又用许多别的符号来标示单词和音节”[11],但是没有发展成严格字母表达的音标文字;二是腓尼基人在“公元前13世纪将原有文字发展成由23个辅音音符组成的字母系统。这一字母系统后经希腊人增补元音字母而进一步完备。”各地区由于语言存在差别,字母文字也作了相应变动,形成了各自的语言系统。因此,人类书面语言,一是以中国为代表的表音和象形结合的文字系统;二是以欧亚许多地区为代表使用的字母文字系统。

当然,首先随着人类现实经验关系记忆及历史经验关系记忆的累积,人类逻辑抽象思维能力也得到历史性的发展,象形文字必将得到简化或演化,以适应人类生产、生活的需要。其次,书面语言——文字,也像有声语言一样,在部落、民族、国家的分化与统和中,发生演变。文字记录着民族与国家的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