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霍姆林斯基说:“只有那些始终不忘自己也曾是一个孩子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老师。”

我说:“要蹲下来看学生。”

张光鉴教授说:“蹲下来看学生,就是老师要和学生相似。”

如果说,我在教学中取得了一点成功,原因之一,是我有一颗童心。用学生的话来说,我是他们的“大朋友”;用思维科学家张光鉴教授的话来说,就是“于永正和学生相似”;用苏霍姆林斯基的话来说,就是我“始终不忘记自己也曾是孩子”。

年轻的时候,我也是一个“隔着讲桌和学生会面”的人,也是一个“只是凭成绩和分数来衡量和评价学生的精神世界,根据孩子学不学功课把他们分成两类”的老师(苏霍姆林斯基语)。

后来变了。因为我明白了,分数的确不是学生的全部,好多成功者读书时考试成绩并不好,比如达尔文、爱因斯坦。

学生需要掌握知识,需要有多方面的兴趣和爱好,需要丰富的精神生活,他们的成长离不开集体的交往,离不开活动。我要求自己尽可能地把课上得轻松一些,讲课生动、形象一些,说话幽默一些,因为,我喜欢这样的老师。把课上得有意思是我不懈的追求。我的逻辑是:先让学生喜欢我,再“爱屋及乌”——喜欢我教的学科。

让学生做对终身发展有益的作业——读书、写字、作文,不做令学生生畏、生厌的“哈达卷”和“练习册”。

“教不严、师之惰。”该宽的宽,该严的严。学生应该做到的、达到的要求,必须做到、达到,否则,绝不放过。在师范学校如果不是遇到了要求严格、教学顶真的陆有信老师,我是不会掌握难度较高的“分解和弦”的伴奏技巧的。

“教不严”,我把它看作自己工作的失职。

我不怕苦,也不怕麻烦,经常带领学生到大自然中去,到军营中去,到工厂去,到农村去,到博物馆去……钓鱼、钓虾比赛,作文、写字、绘画比赛,还有多种文体活动,都是我经常开展的。活动,对孩子成长来说,是不可缺少的。“缺少这种欢乐,就难以想象有充实的教育。”(苏霍姆林斯基语)著名少先队活动家顾岫荫老师说:“一个人亲身经历一些有意义、有情趣的活动,会在记忆里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每一个精彩的活动留给孩子的都是一颗珍珠。当他长大后,岁月的丝线把这些珍珠串起来,就成为人生珍贵的项链。”

我总希望我的学生拥有更多这样的珍珠,拥有一个金色的、快乐的童年。

我会千方百计地、但看起来又是不经意地激发学生多方面的兴趣。读书是我首先考虑的。其他如书法、绘画、音乐(包括器乐)、手工制作,甚至花鸟虫鱼……我会像孩子一样,和学生一起去拥抱、去感受这些美的东西。

我对自己说:要蹲下来看学生。思维科学家张光鉴教授说:“蹲下来看学生,就是老师要和学生相似。于永正和学生相似了,所以他成了学生喜欢的老师。”蹲下来看学生,对学生就会有更多的理解。多一分理解,就多一分爱。因为“爱是理解的别名”(泰戈尔语)。

学生的成长离不开老师的爱。老师的爱,是理解,是尊重,是鼓励,是宽容,是微笑,是跟学生打成一片,是与学生同欢乐、同忧愁。我不能保证不训斥学生,但我的训斥中绝没有伤害和挖苦;我不能做到爱每一个学生,但我可以做到尊重每一个人。

总之,我时刻记住我曾经是一个孩子,时时想想我小时候的所思、所想、所做、所为,想想我上学时最希望老师怎么样,最想老师做什么,最想得到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