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找人

干尸新娘 五、找人 灵异恐怖 大众 网

“什么?乐丽失踪了?”查了一晚上的图腾资料,还没有睡下就接到了电话。

“我也是刚打了电话才知道的,不过还没有到可以报警的小时,所以我建议他们先不要报警。”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脑袋已经开始由于整晚没睡觉变的没了主意。

“我看我们还是先搞清楚状况再说,我已经联系到了阿斯根的父母,你要不要过来我们一起打电话过去。”

“好,你等我。”简单收拾了一下,飞也似的奔向外面。

电话是打去阿斯根家里的,听武官说他们已经将她接回了家,现在虽然情况没有改变但已经稳定不少。

电话是武官拨过去的,我在一边用另一只听筒听着。

“你好,我是阿斯根学校的老师,请问您是?”

“我是她妈妈。”电话里面的妇人汉语说的不太标准,有些生硬。

“我们想了解一下她现在的情况。”

“有什么好了解的,她现在很糟糕,糟糕!—*¥#¥#¥#%%……”还没说上几句就已经换上了藏语,虽然听不明白讲的是什么,但感觉上象是在咒骂。

接着还没等我们有机会再继续问,就听见有人说了一句藏语,妇人仍下听筒就匆忙的走了,电话那边突然传来很嘈杂的声音,一些木器铁器敲击的声音还有一些仿佛喇嘛的送经声。等了很久,也没有人再来拿话筒。我们仍然坚持着,希望她能重新回来拿话筒。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终于有声音向话筒走了过来,我们都着急的叫了起来,还好来人听见了喊叫,拿了话筒。

“你好,刚才怎么了?”

“你好,你是?”听的出说话的已经换了人,声音稍微年轻了些。

“我是阿斯根学校的老师,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她现在怎么样?”

“哦,你好,我是她姑姑。”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们一起发问。

“她的病又发了,我们请的喇嘛在给她驱邪,我们是信奉密宗的,这孩子不知道去了哪,惹上了大麻烦,差点没命,现在的情况也并不好。”

“是这样?那么请问你们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具体的事情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她和同学去旅行回来就出现了问题,虽然我知道你们不一定相信,可我还是想提醒你们对她的那几个同行的同学多注意些,不要叫这些孩子遭遇什么不幸才好。”

直到放下电话我们还没有回过神来,事情都那么突然并且措手不及。我转身看着武官武官也看着我,两个人一起了说一句相同话:“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现在连乐丽也失踪了,我们该到哪里去查?”

“是啊。”

一个死一个疯,现在唯一清醒也是最重要的人也失踪不见,真是想想就叫人头大。

我们相对着都没了言语,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这样我们谁也没有说话,烦恼着,突然静静的屋子里面响起了一声短促的音乐,半天我才反映过来是我的手机短信息提示,从裤袋里翻出手机,查看了起来,一看之下我利马站起来,抓上武官的手向屋子外面奔去。

“去去哪??”武官被我突然的举动弄的很糊涂。

“去找心理医生。”

“找医生做什么。”

“到了你就知道了,别问那么多,师傅快,到国际大厦。”

虽然出租车已经以很快的速度行进,但心急的我还是觉得慢了些,等见到胡文风时已经到了他快下班的时候,只见胡文风正坐在屋子里不耐烦的摆弄手指头。

“喂,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你是蜗牛啊?哦!怪不得早上发的短信到现在才来?原来跟个帅哥在一起,再不来我就回家了。”胡文风嗲怪地说这,一边神情很古怪地扫视武官,武官被他看的很不自在的别过脸去不看他。

“好拉,我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吗?快说说乐丽都跟你说什么?她现在失踪了,你提供的线索有可能帮我们找到她,你就先不要发什么脾气了好不好?”

“她失踪了?”

“是的是的,现在可以告诉我,她复诊时候都说了些什么?”

“好了,你们不要着急这又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楚的,你们自己看吧。”胡文风说着随手打开了液晶墙壁电视机,又连接上电脑。

“这是乐丽上次来复诊的时候的录象,我知道这样做可能违反职业道德,但是情势所逼,我想总能提供点线索,没想到果然出了事情。”

我和武官谁都没心思听他象是责怪自己又象是在自我夸奖般的说辞,都仔细的盯着电视画面,胡文风是在乐丽刚进来不久就启动了录象设置的,所以他们之间的谈话被完全录在里面,开始时候说的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大致也没什么价值,但大约进行到10分钟左右的时候他们的对话引起了我们的注意,甚至叫我有些紧张。

“那么我是否可以尝试为你催眠?”

“这对我会有帮助吗?”

“当然会有帮助,不过一次有可能不成功。”

“那么说这次不成功我还需要再来是吗?”

“当然,就算成功也还是希望你可以进一步解决你现在的问题。”

“可是,胡医生,你为我催眠的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找出问题的根源,这样我们才可以帮助你解决。”

胡文风的话看来对小女孩很有效很快乐丽平躺在躺椅上开始接受胡文风的催眠引导。

“现在,你要选择舒服的姿势躺在椅子上并且抛弃杂念,跟着我说的开始想象。”

“现在可以了吗?”

“恩,可以。”

“不可以紧张,也不要想其他的事情。”胡文风的声音开始变的柔和并慢慢减慢速度。

“现在跟着我去看看蓝天,天上有很多白云,天很晴朗,风非常舒服,可以闻的到泥土的味道。”我们刚听到着,胡文风就关小了声音,我和武官一起回头瞪着他。

“你们干什么啊?要吃我?我是怕你们也被催眠,到时候再彼此表白一下恶心坏我。”

“切!”我们一同做了一个骂人的手势,胡文风跌到椅子后面。

乐丽看来是很容易被催眠的类型,因为看的出很快她就进入的状态,开始出现一种昏沉的表情,催眠是很神奇的东西,现在已经被科学加以解释要不然,谁又能说它本身不是一种迷信,到现在还是有很多人在认为催眠其实是种超科学的现象,所以说科学和迷信其实本是出自一家,只是科学那一部分已经被人们合理的解释,而另一部分还没有找到可以解释的依据,所以被定为超自然或叫迷信,人们就是这样,对于自己所不知道的现象或事实总是不能接受,完全相信迷信的人是愚昧的,完全相信科学的人也一样,我的某位初中老师曾经说过,科学和迷信其实是有某种潜在联系的,迷信也是科学的一种,并有专署名词叫做“潜科学”。

乐丽的叙述中大部分都是没有意义的,只有几处还比较有价值,我们整整花了一个半小时才看完了录象,开始讨论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乐丽不断提起的那个男人是关键线索,如果可以找到他,或许事情就好办的多。”说话的武官。

“话我也会说,可是上哪找这个人。”是胡文风,胡文风好象对武官并无好感,说话总是带刺。

“恩,是啊,既然他大有问题,就一定不会那么轻易被我们找到。”我打了打圆场。

“别忘记我是学什么专业的。”

“这跟你的专业也有关系?”是不是所有人进了心理诊所就变的心志不健康,我没有在意武官的话,正被肚子闹的难受毕竟已经一天没吃过东西。

“我看还是先吃东西吧,怎么样这回我提供了这么有用的资料,是不是该请我一下?”胡文风走到我跟前看也不看武官地对我说。

“请吃饭是没问题,但是我身上没带钱。”

“那这顿我请你吧。”武官也不看胡文风地说,两个人一左一右,弄的我好不舒服。

“随便谁请都行,真得吃饭了,实在太难受。”

“那我呢?”亏的他能问的出来,明明看的出人家根本没有请他的意思。

“恩,既然吃饭就一起去吧。”还是武官有风度,三个人一起离开了诊所。

虽然真的很饿,但是一想到乐丽还不知道去向,并且不知道是不是会遇到危险,食欲却消失了一半,话题又不约而同的转到乐丽的录象上。

“刚刚我的意思是乐丽是我学生,他对那男人的描述很清楚,我大致可以画一副画像出来,这样虽然没什么大的帮助,但也不至于我们遇到那人而不认识。”

“天,我怎么没有想到,你多久能画完?”

“用不了多久,明天大概你们就可以看到。”武官的食欲看起来也并不怎么好,盘子里的菜只吃了一半。

“那我能做点什么?”胡文风也不甘寂寞的抢白到。

“你啊?你再回忆一下,有什么重要的线索是我们遗漏的?”

“看,还是我最重要吧。”真受不了。

“你们就没觉得可疑?”

“哪里可疑?”我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心不在焉的问。

“在我问到他们去哪找人的时候,她的回答是什么?”

“她什么也没说啊。”

“怎么会没说,她说了,只是我们没注意。”

“她说……”

“说什么?”这次我们全都抬起头,看着他。

胡文风被看的很不自然的斗了斗手,又扶了下头发。

“她说,纸人。”

“就这?”我们失望的又低头面对好过胡文风的脸的牛排。

“是啊,纸人。”见没人理他他又提高了声音喊了一次。可是我们仍然没有理他。

“纸人,纸人,纸人。”胡文风激动了起来也不上顾及形象在餐厅里用近乎可怕的声调喊了起来。

虽然他喊叫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到引来了侍应生,侍应生礼貌的来到我们桌前,欠欠身。

“先生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纸人纸人。”胡文风见我们还是不理他更是不一不饶的继续喊。

“先生,如果您需要纸人本店没有这项服务,我可以帮您问问,哪里有纸人出售。”

侍应生的话倒的叫我和武官一起抬起了头。

“啊,天那,是的纸人。”

“对啊,纸人!”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家中有丧失所以有点事态,对不起。”还是武官够机智打发了侍应生。

“我怎么没想倒。”

“我其实也没想到直到刚才我才注意到这一点!”

看到我们有了反映这回换胡文风不理我们,自顾自的吃着东西,连眼都不抬一下,我扫了他一眼,更是被他的样子气到吃不下。

“你知道什么地方有纸人吗?虽然不知道我们的方向对不对?”

“现在也只能试一下。鬼街应该会有。”

“鬼街是哪里?”

“算来现在那种东西已经不常被人们使用了,不过那地方以前便一整条街都是做寿衣什么的生意,现在应该还会有几家在。”

“我好象也隐约听我妈提起过,但想不起来位置。”

“就是四道街。”

“哦,对,就这那地方。”

“好,我们走吧。”我们仍然没去理会胡文风,武官把钱仍掉桌子上拉着我就走。

等我们走到门口才听到胡文风变了调的喊声。

“雷璨,你行,过河拆桥。”

我和武官默契的相对而笑。武官拉着我走出很远也没有拦到车,不经意间低头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手被他拉的紧紧,脸上一红,刚想抽回手却并没有动作,就任凭自己被他拉着向前走去。

果然整条街已经没有什么寿衣店,全部是饭店小吃或者超市,我们不死心的叫司机转了好几个来回。司机都有点不耐烦了,频频回头看向我们,象是把我们当成打劫的一样。

“师傅,我们是想找家寿衣店,不知道这地方有吗?”

“哎,你们早说啊,前街已经不允许开那种店了,只有后街还有几家。”

“真的吗?那好,谢谢你,快带我们去。”

司机很热心,带我们转到后街,可是整条街上虽然有寿衣店,但门前都没有纸人。

“会不会在店里面,我看我们还是一家一家去看吧。”

“不,坐车上快一些,我们还是先找门前有纸人的,如果再没有,在一家一家去。”

我觉得武官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叫司机减慢速度一家一家的看,寻找门前有纸人的店。

转来转去,还是没有找到门前有纸人的店,无奈下,我们只好付了车钱,下车来找,天渐渐黑了,相隔不远的小店都挂起了灯笼,竟然有种阴森的感觉,我们面前的这家店上面是黑色的横板,用白颜色写着寿装店几个字,门面很大,玻璃上灰尘很多,正当我们刚要进去,武官停了下来,在看着某个方向,我顺着他眼神的方向看去,赫然发现一个小男孩正搬着一个比他还高的东西缓缓的走出来,放在一块石头上。我揉揉眼睛叫我的近视眼可以看的远一点,竟然发现那被男孩子搬动的东西就是一个逼真的纸人,纸人的脸惨白,没有上色,只有脸上的两边涂着鲜红的颜色!风一刮过,身上的纸衣服随风呼啦呼啦的动着,竟有几分怕人!纸人!这不是我们要找的纸人?我们两人齐齐的向不远处的那家店走去,来到门前仔细打量这家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店铺,窄窄的牌匾上面是用朱砂红色写的四个大字“往生寿衣”,店门前不规则的排列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石头,石头上各自甩着红绳,把石头套在里面,红绳子各各相连又不落在地上,与其说这象是有某种意义到不如说更象一种阵法,很是奇怪,寿衣店的店门也并不是适合在这个年代出现,仍然是两扇古旧的木板门,上面还有两个夸张的铜环,铜环一定经常被人推拉,所以到现在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刚刚搬东西的小男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我们在门口叫了半天也不见人应声,只好由武官走在前面我跟在口面径自走了进去,门是半开着的,门槛很高,高的有点夸张,人走上去都有点费劲。

“真不知道这店主怎么想的,弄这么高的门槛。”

“这样的门槛是有说道的,你不知道吗?”

“什么说道?”被他这样一提醒我也想起了什么,可还是禁不住问出来。“

“算了,以后再说,先找人。”

屋子里面除了简陋点倒也能感受些现代气息,没有想象中的油灯,但那昏黄的劣质灯炮也真的不比油灯的光亮大多少,正中间摆放着一只四腿的木桌子年代也相当久远,破旧的很,桌子上放着茶具,说是茶具也只不过是一只旧茶壶和几只破茶缸,墙上挂满了各样纸物,还有几件寿衣放在一边,屋子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我们又叫了几声也还是没有人回应,我一屁股做在靠墙的凳子上,凳子随着我的体重晃动了几下,吓的我以为凳子要坏掉,忙用手想扶住什么东西,一挨到东西,突然反射性的站了起来,忙向武官的方向奔去,武官回头看着我惊魂不定的样子刚想奚落几句,可是也马上没了声音,因为我们两个人都同时看见一幕叫任何人都可以吓飞魂的画面,只见我刚刚坐过的凳子后面站了一个人,一身的黑色衣服,剃的半秃的脑袋上面只留了一缕头发,惨白的脸上赫然有两块红,如果不是我刚刚摸到过他,我还真的会错把他当做是一个纸人,正在我们都张着嘴不知道是该叫喊还是该冲上去暴打他一顿的时候,那个“小纸人”开口说话了。

“你们是来做衣服的吗?谁穿?”

“啊,啊。”

“我们不是来做衣服的,我们想跟你问点事情可以吗?”武官抢在我前面说了话。

“问什么啊?你问吧?不过要给糖!”听他这么说,我稍微缓和一下神经。

“这店就你一个人在吗?”

“不是啊,婆婆在睡觉,要晚上才开工。”听的久了才发现小男孩说话很奇怪,与其说不是当地口音到还不如说他有点不健全,他讲话的速度很慢,并且字字含混不清,总象有一口水含在嘴里随时都要流下来似的,这样的情形一般说话的人都有些智力不健全。

“小弟弟,我想问问你,前几天有没有一个很漂亮的姐姐和一叔叔来过这?”

男孩象并没有马上回答象是在忧郁又象在思考。

“你们到底做不做衣服,婆婆不喜欢生人呆太久,你们不做衣服就走。”看来这男孩还并没有弱智倒一定程度,并不好糊弄。

“小弟弟,你喜欢吃糖是吗?来叔叔这有一块给你。”武官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块口香糖,赶紧塞到小孩子手里,男孩看到有糖,脸上的表情缓和不少,赶忙看看糖又快速拨开一把塞到嘴里,夸张的咀嚼起来,看着他一边好象满足似的嚼着糖一边还有一道长长口水顺着嘴角流到下巴上又从下巴流到衣服上,我和武官都艰难的咽了咽唾液。

“小弟弟,那糖嚼到不甜就可以吐出来……”我话还没说话,就看他喉咙一动把糖咽进肚子,我看了武官一眼,武官也象是在说,果然他没吃过口香糖。

“为,为什么不能吃下去?你们骗人,是糖还不叫咽下去,是不是你们后悔拉?想拿回去?”一边说他还一边费劲的又咽了几咽,看来口香糖卡在他嗓子了。

“那糖……”我刚想解释,就被后面的一只手捂住了嘴叫我发不出声音。

“姐姐小气,你别理他,叔叔喜欢给你吃,一会我们在去给你买糖好吗?”

男孩听说还有糖吃露出了傻傻的笑容,还很懂事的搬过凳子给我们坐。

“小弟弟,你真乖,谢谢。”

“不谢谢,婆婆说别人对你好,你也要对别人好。”还好,看来真不能小看武官,他已经基本上取得小孩子的好感。

“小弟弟,你可真懂事,叔叔和姐姐很都很喜欢你,我们来这是想找另一个姐姐的,她出来玩,没回家,我们很着急,她说来你们这了,所以我们想问你看见她没有。”

“姐姐?什么姐姐?”

“恩,就是一个大约这样高,眼睛大大,头发弯弯的姐姐。”武官一边说一边比画着,形容乐丽的样子。

小孩刚想说什么,突然屋子里面仅有的光亮消失了,屋子外面也变的漆黑一片,屋里屋外都完全被黑暗笼罩,而且不仅仅是黑暗连声音也没有,只依稀可以听见门外那个纸人的衣服稀稀拉拉的响,那声音现在听起来倒不象是风吹动纸,倒更象纸人在走动一般,我还没缓神过来就被一只手拉了过去,来的突然我甚至连叫喊都没有时间,索性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半天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事的,这边年久失修总会有这种情况,一定是线路问题。”是武官,我这才反映过来自己被他抱在怀里,他把我抱的很紧,身体间没有一点缝隙,不由的脸上又是一热,可刚才的恐惧叫我身上软软的,没有什么力气。

一道光亮慢慢从后面接近我们,走近了才看出,原来是刚才那个和我们说话的小男孩,手里不知道从哪拿出一盏蜡台,上面燃着半截白色的蜡烛,那小小的蜡台是黄铜制的,已经满是灰尘,底座是圆形的上面都是红的白的蜡油,让人看着很不舒服,烛光映在男孩脸上那两块红颜色更是显得诡异异常,我们都没说话,看着男孩把蜡烛放在桌子上然后看着我们裂嘴笑笑。

“叔叔姐姐,这里又停电!”听倒他说话我们才大口的吸了口气,象是都在担心,眼前的小孩一个不小心把蜡烛弄掉,然后就迅速被火吞掉,变回一个真正的纸人。

“咳!”我咳嗽了一声,提醒武官把我从他怀里放出来,他却不并以为意,等了一会才自然的放开了手,只是另一只手还紧紧的抓着我的手,不肯放松,力道有点大,叫我觉得有些痛,可心里却不受控制的觉得温暖。

就在我们都为刚刚的事情缓神的时候,小男孩又说话了,这句话,都我们都很吃惊!

“叔叔,你知道什么是鬼吗?”在这样的环境下,本来就已经叫人的心里承受能力最大限度的受到挑战,谁成想又被这个活象小纸人的孩子问这么一句话,相信任谁都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小弟弟,你问这干什么?”还是武官比我镇定些。

“他们说我爸爸妈妈是鬼,可是什么是鬼呢?鬼是不是很伟大?”

“谁说你爸爸妈妈是鬼,简直是胡说!”

“叔叔,鬼不好吗?”男孩的眼神变的十分委屈!

“恩,哪倒不是,你爸爸妈妈跟你生活在一起吗?”

“不啊,他们不知道去了哪,婆婆也说他们是鬼,所以我叫鬼生。”

“鬼生?你叫鬼生?”这话轮到我发问了。

“是啊,婆婆说我叫鬼生。”

“叔叔姐姐,到底什么是鬼?为什么别的孩子不喜欢跟我玩?”我们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就听见自门外远处有嘈杂的脚步声传来,还掺杂着人们的漫骂声,鬼生,突然,奔到我们身后的门边,赶紧关上门,然后用插条挡在门上,我们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只有站着发呆的份,就在鬼生刚把门关紧,那些脚步就已经到了门口,看见门已经关上狠命的砸了起来,一边砸一边还不停的骂,骂词很是难听,不堪入耳,看来这个小孩子真的并不受人欢迎,没想到如今的年代还有这样迷信的一群人存在,那些人认为他们身边一切的坏事情都是因鬼生的到来引起的,甚至把停电也怪到鬼生头上。

砸骂了一会,那些人便没了力气都散去了,这破旧的木门还真的很结实,正在我思维不知道飘倒哪去神游的时候,武官又开始跟鬼生说起话来!

“小弟弟,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看见没看见那个姐姐?”

“恩,叔叔姐姐,你们是好人,你们不骂我,还跟我说话,只是,我不能说。”

“为什么呢?这可不象个好孩子,叔叔以后也不理你了。”

“别别,恩,是婆婆不叫我说。”

“那你婆婆在哪,我们问她好吗?”

“婆婆在睡觉,婆婆不来外屋。”鬼生象是接受了我们的提议,拿起蜡烛,带着我们向里面走去。

从我们刚呆的地方通过一道挂门帘的窄门,进入一条狭长的走廊,这家店以至刚刚的屋子很小,没想到里面会有这样长的走廊,走在走廊上,感觉脚下踩的地面软软的,很象是土道,这繁华的都市里还会有这样的地方,总叫人觉得怪怪的,走廊不算长可是转了两道弯,最后来到两扇门前,一扇依旧是木板门,一扇则是铁门,说是铁门也不十分恰当,因为那样式仍然十分老旧,也只不过是勉强算是铁皮门罢了,鬼生停在铁门前,指了指那木门,对我们说。

“这是我的屋子,你们在里面等着。”我们只要一推门走了进去,武官轻轻关上门,并没有关严,即便是关严了,这样的一扇门也确实不能隔绝声音,因为我们已经清楚的听到鬼生在敲门。

“婆婆,我进来了。”里面没有声音,铁皮门“吱呀”发出难听的声音,我们都贴在门上听,想听点什么,可是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鬼生的脚步沙沙的拖拉着走了进去。

随着脚步声变小,我们两个人也越贴越进,整个人象是要拼命挤进门里似的。

“哎呀,好痛。”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的鼻子撞到一起。

“你干什么?”武官有点微怒,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屋子里虽然没有灯光,但却有窗,这时月亮就挂在外面,一丝月光透过灰尘满满的玻璃射了进来,以我们现在的距离正可以把对方看的清楚,借着月光我竟仔细看起他来,月光下武官的样子很帅,睫毛不长但却很浓密,鼻子很挺,前面的部分微弯,整张脸最吸引我的是他的嘴,因为那唇的线条极美。审视了半天,才发现武官正瞪着我。

“没干什么,和你想干的一样。”说完才想起把身体距离拉开,这样的距离很叫人尴尬。可还是晚了一步。武官一把拉住我,把我环在身前,拔不出身。

“是吗?那你知道我想干什么?”邪邪的笑。然后把脸越凑越近。

有些时候,明明很冷静的人也会遇到那一双眼睛,一双看着看着就可以醉的眼睛,醉到不去理会任何。

就在我们的脸只差0.01毫米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鬼生的声音。

“出来吧,婆婆起来了。”

我们两个象触电一样,一起缩了回去。

“哦,哦,我们知道了。”

鬼生没有叫我们回到外屋,而叫我们直接进了铁皮门,屋子里依然很黑,但直观下并没有人,鬼生向一个方向说起了话,这才注意到原来里面还有一道门,这屋子真够奇怪,门似乎多了些。

“老人家,我们想问点事情,打扰了。”武官说了半天也没人回答。

“婆婆,婆婆。”鬼生也跟着说起来。

终于有个苍老的声音应了一声。然后一个佝偻的身影蹒跚着走了出来,虽然看不清样子,感觉上是真的很老,这样的老人依然做着寿衣和扎纸的活计一定是被生活所迫,想到这不免觉得心里一酸。

“坐吧。”老人挥挥手,叫我们坐下,然后自己被鬼生扶着也坐在凳子上。

“我们是想问,这几天是不是有个女孩子来过。”

“啊,你们是来找她的?”看来乐丽果然来过这。

“婆婆,您能不能告诉我们,她现在去哪了?”我有些心急。

“这我就不知道了。”老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黑暗中却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眼睛所投射出的光。

“那,她和谁来的。”我又急切的问。

老人咳嗽了几下,然后接着说。

“你们还是别找她了,不要去管了,散了吧。”

“是这样,您起码得给我们个信息,我是她的老师,她失踪了,父母很着急。”

“她还是个学生?”

“是,是啊,才20上大学,您想她父母该多着急。”我也跟着扇风点火。

“那不对啊。”老人的话弄的我们莫名其妙。

“那孩子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谁,谁要找她?”

“哎,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我现在这样还拖着个孩子,是帮不上你们了,不过你们可以去见一个人,她或许可以帮到你们。”

我们还想继续问些什么,老人已经站起来走回屋子里去了。

“我老了,身体不能常时间坐着,鬼生啊,告诉他们怎么去找扑克阿姨。”

“哦!”鬼生答应一声,然后就又拿起灯象是要我们赶快出去。

“小弟弟,谁是扑克阿姨?”好怪的名字,我心里暗想。

“那个阿姨很好,经常跟我玩扑克,只是她带来的牌我没见过,不会玩。”他墩墩的说。

“那个阿姨知道我们要找的人在哪?”

“阿姨什么都知道。”

“她在哪?”

“她在街上跟人玩扑克。”

“那你能带我们去吗?”

“我也想去,可是我要照顾婆婆。”

“那我们怎么找,弟弟你又不乖了。”

“恩,我告诉你们,你自己就可以找到。”

“好,你说。”

鬼生一本正经的连比画在说。

“这边一条街走过去,不是一个大房子吗?还有很多房子,再走,一个街,有大鼻子拿包子坐板凳,就在那跟前就可以找到。”老天这是什么话。我真想晕过去。

“大鼻子?是不是红鼻子。”

“对对。”

“包子是不是陷露在外面?”

“对对,叔叔,你也去过那吗?”

“那大房子是不是有彩色的布在门前挂的老高?”

“对,就是那。”

“好,谢谢你小弟弟,下回给你带好多糖。”

“谢谢叔叔。”鬼生又露出傻兮兮的笑。刚才还叫我怕的不行的“小纸人”,现在竟然看在我眼里觉得如此可怜。

武官又拉起我的手,要走,我从他手里把手抽了回来。

“你干什么?”

“你,给我些钱。”

“要钱干什么?”

“别管,给我。”武官只好从裤子口袋里讨出皱巴巴的几张钱,递了上来。

“你就这些了吗?”

“是啊!”

我看了看鬼生又看了看手里的钱,拿了一百块塞回给武官,剩下的拿到了鬼生跟前,放在他的小手里,触碰下感觉,那双小手已经失去了光华,有些粗糙,还很凉,一定是衣服穿的太少。

“弟弟,这钱记得交给婆婆,叫她给你买些糖吃。”

“恩!”鬼生生硬的点了点头,象没见过钱一样的看着手里的几张纸一样的东西,并没有看糖果时候的兴奋。这一幕又叫我难受了起来。

从寿衣店出来我没有心情说话,乐丽没有找到倒平填了几分忧伤。

“怎么了?”抬头,迎上武官关心的眼神。

“没什么,就是觉得鬼生和那婆婆挺可怜。”

“是啊,不过可怜的人很多,你想可怜也可怜不过来,还是想想我们眼下要做的事吧!”武官一边说一边故意在我面前摆弄着那一百块。

“对不起,我会还给你的。”

“我没叫你还啊,记得欠了我的就行。”他深有含义的看了我一眼,马上快步向前面走去。

漆黑的马路上连车都向故意躲避黑暗一样没有影子,我们等了很久也不见有车从这里经过,一边向前面走着一边注意着是否有车经过。

终于拦下一辆红色汽车,车门一打开一阵强烈的寒意顿时吹的我连大打了几个大喷嚏,一边揉着鼻子一边嘟哝。

“师傅,冷气开太大了,会感冒的。”司机穿着件黑色的高领衣服,带鸭舌帽,看不清楚样子。我们上来他也并没有回头!

马上车就耸了耸启动了,武官告诉司机,把我们送到国际广场的麦当劳门前,司机仍然没有说话,只是向前开着,车的速度开始还很均匀,不一会就明显提了速!

我打开出窗看着外面的景物觉得奇怪,为什么开了几分钟还是没见有什么光亮甚至,难道整个城市都停电?那并不可能,虽然觉得奇怪,可还是没有说出来。直到武官又一次跟司机说话。

“师傅,你走的路好象不对,我们是要去国际广场,这是哪?”

司机还不说话。

我看了看武官他也看着我。

“师傅,你这是开到哪去?”我有些着急了,往前凑了凑,想看看他的脸,总觉得这个人象是没有脸一样。

司机还不回答,车速又加快了,武官突然往前一窜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想把他搬过来,当他向回带司机的胳膊时,我们都吓的大叫了出来,因为武官的手已经把司机的一条胳膊拉断了,他正拿着那条胳膊跌回到后座上,而他手里的胳膊也并不是什么真的胳膊,赫然是一只纸手臂。

武官再上去拉司机的时候更是将那整个人都拉了过来,那哪是个人,明明就是纸人店里的一只纸人,驾驶座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可车子仍然以非常快的速度前进着,前面漆黑一片,从未有过的恐惧遍部全身,那恐惧来自不可知的对手。

还是武官反映够快,马上挤过窄窄的作为空隙坐到驾驶位上,及时把车子停在路中,说是路其实一点不恰当,不知为什么我们已经开出了城市,此时四周是一片树林,没有灯光更别提哪里有路。

我跟武官下车左右看着想辨别一下方向,找寻来时的路,然后返回去,可我们谁都不知道这是哪里,更不知道这车在短短数分钟里怎么会开出这么远?不过好在我们还有车,应该可以回去。

“怕吗?”武官莫名其妙的问。定定的看着我。

“怕什么,不是还没跑出来什么野兽吗?”我耸耸肩,故意轻松的回。

“先找路回去吧,上车。”啪的拉开车门。

我们以为虽然不知道来路,可依照星星做参照总可以找到路,可我们错了,整整绕了好几个小时还是没有看见城市里的灯火!

“怎么搞的?”

“看来我们真的遇上麻烦了!”

就在我们刚想停下来时,突然前面不远处出现一个人影,站在树下,一动不动。

“把窗户和门锁上。”武官摇着车窗拉杆,命令到。

我马上照做,武官减慢了速度,一点点靠近那个黑影子,虽然已经慢了速度,但还是很快开到了那人身边,虽然黑,但我离窗户的距离很近,几乎是车离那人不到3米时,我已经察觉有些不对,想想也知道,谁会在大半夜,一个人站在树林里一动不动?

我和武官几乎是同时,叫了一声,“纸人”!然后呼啸着从那东西身边开过,可就在我们还没来的急说些什么时,前面不远处又出现了一个一摸一样的纸人,不一会我们车旁边已经连续晃过好几个了,并且前面仍然不知道会有多少个在等待。越往前走纸人排列的密度越大,到最后已经有为数吓人的纸人一个挤一个的站在哪里,夜风一吹,透过关了的窗,还可以清楚的听见纸人衣服的沙沙声!

前面一堆纸人挡住了路,我们已经没路可开,武官并没有直接压过纸人而把车停了下来。

“我出去看看,你在里面别出来。”我拉住他,想阻止他的行动,可他还是打开了车门,走出去。我在车里看着他,心不停的狂跳。武官直走到那堆纸人中间,左看右看不知道在干什么,一会就转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张纸,递给了我。

我拿过纸眼睛慢慢转移到纸上,看见那上面有字。

“不要管闲事,小心引火烧身。”话虽然简短,可看的出那是警告。

“会是什么人,开什么玩笑,弄一堆纸人就想吓唬我们,因为这几个字。乐丽难道就不找了吗?”我冲动地说,不顾武官的阻止把纸撕的粉碎。

就在我刚想叫武官开车压过那些纸人时,突然一切有了变化,那些原本还一动不动的纸人全部齐刷刷的举起了手臂向我们蹦了过来,一时纸人衣服间的摩擦声和蹦跳的声音在寂静的树林里显得越发恐怖!武官马上启动汽车,可一连发动了好几下也没打着火,纸人已经接触到我们的汽车,手上下机械的摆动,那手一碰到玻璃和车身竟然发出一种金属摩擦的声音更是刺耳非常。

“武官,快,快离开这。”如果再晚一步真不知道车门会不会被割开,所有的纸人全都挤上车来。

车窗上已经被划出很多痕迹,象玻璃刀划过一样。武官急急的发动着汽车,在刺耳的声音中窜了出去。汽车在纸人的身上压过去,那些被压倒的纸人,又站起来,向着我们的方面追着。

“有点吓人,不过还好,都是纸的。”

“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武官的担心并不多余的,他的话还没说完,车子的前玻璃竟然出显了红色**,从上而下越流越多,几乎覆盖了整个玻璃,武官打开雨刷,想清理干净玻璃,但没几下,雨刷就象被粘在上面一样没法动了!我们已经看不清路,虽然减慢了速度,但还是撞到了东西。

“听着,下车以后,一定要跟住我,千万不要走散。”武官紧张的叮嘱我,眼神里满是关切。

我点点头。

我们同一时间拉开车门,武官马上抓住我的手,向一个方向跑去。

“这,这个方向对吗?”我一边跑一边问。

“这应该是东面,一直往前应该能看到公路。不过不知道要走多久。”

真懊恼平时没有好好锻炼身体,没跑多远我已经觉得呼吸困难!

“怎么?跑不动了?”

“没事,还能挺一下。”

“休息一下吧。”武官体贴的停下脚步。

我已经累的直不起来身体了,弯着腰大口的喘气。还没喘上几口,就听见那阵声音又来了,并且速度很快,武官一把抓住我,继续往前跑,一边跑还一边向后看着。突然前面闪出一堆纸人,呼啦着向我们冲来,紧跟着左右个面也都出现了纸人,全部高举着胳膊,向我们蹦来。

“跟在我身后,跟紧了。”武官把我拉到身后,用身体挡住我,然后向前面冲去。摸到纸人就一脚登上去,纸人应声而倒,看起来并不难对付,可纸人的数量太多,而手上不知道有什么,尖锐的很,碰在身上就是道口子,武官虽很灵敏可还是难以抵挡一群纸人的围攻,衣服全都破烂成一条一条,看着武官拼命的向前冲,用身体帮我抵挡无数的锋利手臂时,我心里何止仅仅是感动!

我推倒几个纸人,与武官并排而站,迅速看了他一眼,一眼,只一眼,可以代表千言!武官并没有阻止我,我们就这样不知道身上划了多少口子,更不知道弄倒了多少纸人,直到前面暂时空旷出一块地方,四面虽然还有纸人在靠近,可我们实在太累了,天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纸人?

“我累了。”武官的一侧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受了伤,正在流血。

“别,我们快出去,就算出不去,也马上天亮了,坚持下。”现在换做我鼓励他。武官退了几步靠在一棵树上,摸了一把脸。

“好,坚持到天亮。”

纸人又疯狂的冲了上来,也象是跟我们争抢时间一样,我站在武官前面开始奋力的抵抗。

“小心后面。”应声回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站了一个纸人,挥动的手臂马上就要挨到我的身上,一拳轮上去,纸人倒退几下马上转方向向着正和另几个纸人扭打的武官那去了,我心里一凉,赶快跑过去,可还是晚一步,纸人的手已经划过武官的脖子,那位置正是动脉处,血顿时喷了出来,染红了身边的几个纸人,我停了下来,傻傻的看着武官!看着他来不急回头,一点点的倒下,瘫软在树边……

难道他真的就这样消失了?甚至我还没来得及去好好了解他,人的生命为什么如此脆弱?越珍惜的东西越是容易消失的很快!一幕幕象电影一样回放在我的眼前,那都是个武官的点点回忆。世界褪了颜色,我的瞳孔也没了色彩!

我没有哭,可为什么眼睛如此难受,向外鼓着,甚至能感觉到眼睛上已经蹦出了血丝,身体开始膨胀,腿很酸一点力气也没有,一下子坐到地上,极度的悲哀没有带来恐惧,只唤起了疯狂的愤怒,浑身都开始抽搐,骨骼“咯咯”做响,喉咙很痒,想喊出声来。我真的张开了嘴,一种奇怪的声音从我嘴里发出,象是歌声又象是哭泣,如果说世界上还会有象这样的声音,那一定是在神秘诡异的深海!是的,我在歌唱为了死去的人,为了那个我已经爱上的人,只有失去的时候才可以知道他的重要,于是我开始歌唱,用带着血和眼泪的声音,用海妖的方式凭吊!

我并没有心情去理会那些纸人,也并没注意到那些纸人全部退出去很远,摇晃着手臂象是失去了控制。我还在颤抖地继续唱着,我停不下来,为什么停不下来,不知道,正如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唱歌一样!

突然有汽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嘎”的一个急刹车停在我的身后,一个妖娆的女人声音飘了过来。

“别唱了,停停吧!”我马上停了下来,干咳嗽了几声一边摸着嗓子一边转过头去。呆滞地看向那个人,只一眼,足一让我感受这个女人美丽!

“你的朋友受伤了。”见她说着挥手挡开那些胡乱动着的纸人走过来,她只轻轻一推,纸人就完全不动了,直直的躺在地上,她竟然一点没受伤。

“好象很严重,再不快点真的没有救了。”一边说一边看了看我。我已经唱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的点头表示同意。

“如果我可以救他,你要怎么报答我?”女子轻轻的笑了笑,不象是在开玩笑。如果现在我能说话,我一定说:“什么都可以!”可惜我现在只能拼命的点头。

“把手拿来。”她看也不看我,拉起了我的一只手,又把自己的手和我的手交握在一起,放到武官的脖子上,接着念起来,那是一种奇怪的语言不象是我听到过的任何一种,她的语速越来越快,我觉得手也跟着她的语速变的一会热一会凉,身体里有奇怪的东西在窜,最后窜到我的脑子里,一心希望武官可以得救,一切都没有心思理会,只在心里不断的祈祷武官可以醒来,可以醒来,想着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女子的手突然撰紧了,同时我也感觉到她手上的温度正一点点升起,灼热的甚至有点难耐,突然她的手又是一阵升温,被她握着的手传来巨大的疼痛,胸口闷闷的随后心脏马上快速收缩,有些透不上气,我不由的张开了嘴,大口大口的喘气,闭起的眼睛能感觉到一片红光,刺眼非常,刺的我根本不能张开眼,我扭动着身体想挣脱这窒息的感觉,但手却被她抓的紧紧,不动了,如果说生命是水,那么现在盛着水的容器正受到挤压,水正从容器口一点点,不,是迅猛的流失,是的,我感受到了生命的流失。就在我感觉身体里的最后一口气也被挤压出去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的身体正以非常快的速度降温,奇怪的是我并不觉得寒冷也不觉得难受,相反倒觉得很舒服,有那么一刹那我已经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只觉得自己变成一团气,一团冰冷的气,那团气愉悦的奔腾,终于找到了出口,那就是我的手,我又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了,并且眼前的红光中又多了一道柔和的白光,我仍然闭着眼睛,所以我看不到发出这两束光的是什么,只知道自己的手心以奇快的速度降温,那种灼热已经不在。

“张开眼吧。”我听话的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一双魅惑无比的眼睛,接着是武官完全找不到伤口的脖子。

“已经没事了,我们要快点把他送回去,他需要休息。”女子站起身,甩甩散落在胸前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