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通缉令!

“啪!”

齐月如一掌拍在了陈知北的头盔上,将他打了一个踉跄。

“你这家伙,总是藏着掖着,留上一手,实在小气的紧。”

齐月如秀美的脸庞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注视着她的陈知北,嘴角不由微微上扬。

由于天色尚早,所以齐月如直接命六名马贼护送陈知北返回乾阳府。

因为不必爱惜马力,陈知北赶在下午之前便抵达了乾阳府外。

“我们便护送到你这里了,陈小哥,接下来的路要你自己走了。”

吊桥外,几名马贼对陈知北道。

他们倒是不担心暴露身份,主要是城外太多的难民,官差根本无力管控城外的这片区域。

他们又没有身穿甲胄,就算棺材长着火眼金睛,也不可能认出他们的身份。

“多谢几位大哥了。”陈知北抱拳行礼。

他下马后牵着战马往城内而去。

这匹战马齐月如说是赠送给他了。

不得不说,拦路抢劫还是比较容易发财的,这匹战马少说值上百两银子,齐月如就这么大方得送了。

向城门口的士卒出示了路引后,陈知北顺利地进入了城内。

他没有着急回家,而是在街边的摊子上买了两块酥饼,边走边吃。

经过那一仗,外加长时间的长途奔波,他的肚子早就瘪下去了。

吃完酥饼,陈知北返回自己居住的小院。

刚来到门前,他便喊道:“朝宗,小兔子,我回来了!”

只是院子内无人应答,院门也让一把铜锁锁着。

看着门上的锁,陈知北眉头微皱。

按理来说,这院子的门是不会锁上的,因为白天的时候,就算张朝宗不在家里面,萧定邦的两位兄弟会在这里帮忙。

而且更别提小兔子都是一直待在小院的了。

感到不妙的陈知北踩在马背上爬上院墙一看,发现院子内的土灶早已经拆得干干净净。

“发生什么事了?”

陈知北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抚摸着腰间的剑柄,以此来缓解心中的紧张。

按道理来说有刘轩庇护,张朝宗和陈小兔不应该出事才对。

那难不成是刘轩那边出事了?

一想到这里,陈知北便心中一沉。

他出去的这段时间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陈知北没有陷入慌乱之中,而是转头便前往萧家。

他要去问问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前往萧家的途中,陈知北路过了府衙在街道口贴告示的地方。

他瞥了一眼告示,顿时愣住了。

他虽然没有专门学习过大莽的文字,但也能认出来一部分字。

“张朝宗?”

陈知北看着告示上那有几分相像的画像,左手握紧了腰间的剑柄。

这通缉令上的罪名浅显易懂,是伤人行凶,谋害人命。

盯着告示看了片刻,陈知北转身继续往萧家而去。

他倒要知道,究竟是谁把张朝宗污蔑到了如此地步!

陈知北来到萧家大门前,看着未曾更换的牌匾,心中松了一口气。

如此看来,最起码萧家没有受到殃及。

陈志北上前向看门的丫鬟询问道:“萧老爷可在?”

“我家老爷在,这位小哥,你可是陈知北?”丫鬟问。

“正是在下!”陈知北点头。

丫鬟笑道:“老爷早就吩咐我了,说如果是陈小哥来,便要我即刻前去通报,小哥你先等一会儿。”

说罢,这丫鬟小跑进了萧家里。

陈知北站在大门外等待了片刻,便看见了亲自出门迎接的萧良安。

“陈小哥,多日不见,你看上去未曾清瘦,真是好事。”

萧良安拉着陈知北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小声交谈。

“发生了什么事?铺子那边我没去看,但是我家里怎么变成了那副模样?”陈知北低声问,“而且朝宗为什么会上了通缉令?”

萧良安瞥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回答:“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去我侄儿家再说。”

“好。”陈知北点头。

之后两人立刻前往了萧定邦家。

萧定邦家距离萧良安家不远,大概也就四五百米的样子。

两人在行走过程中没有任何交流,这也不免让陈知北开始思考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既然张朝宗让人通缉了,那就说明他一定是明面上伤了人。

以张朝宗那般随心所欲的性子,确实有可能伤人,但伤得绝对是恶人。

既然如此,就是有人故意设计他,让他出手伤人了。

再结合小院内的情况,估计是酒馆那边出了问题。

萧定邦家乃是一处不大的小院,萧良安上去敲了敲门。

院门随即打开,萧定邦探出脑袋道:“大伯你来干什么?我这里不方便。”

说话的过程中,萧定邦看见了一旁的陈知北。

“陈老弟,你下山了?!”他惊讶道。

陈知北微笑道:“是啊,我下山了,结果没想到没人欢迎我。”

“你快快进来,张老弟就在里面。”

萧定邦扫视了一圈,发现没有外人后,连忙把两人迎进了院内。

小院内,张朝宗正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

此时的他胡子拉碴,头发随意地散乱着,看上去颇为颓废。

“北哥!”

一看见陈知北进入小院,张朝宗立马放下手中的酒碗飞奔了过来。

“你终于下山了!”他激动道。

看见张朝宗安然无恙,陈知北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待在房间里面的陈小兔听见外面的声音,连忙打开房门飞奔进了陈知北的怀中。

“北哥哥,你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陈知北轻拍着陈小兔的后背。

“现在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他看向院子中的众人问道。

此言一出,院子内的众人神色各异。

“还是我来说吧,这件事情说到底是我犯下的错。”张朝宗挠了挠头发说道。

“北哥,你走了大概五天,就有一伙泼皮跑到咱们店里闹事了。”

张朝宗握紧了拳头,显然心中还残留着怒气。

“这群家伙抬着一个死人到咱们店里,说咱们的酒,把那死人给喝死了。”

“我说不可能,就算把人给喝死了,也是他自己身子有问题。”

“结果他们一听这话,立刻就开始砸店,我看不过去便动手了。”

“结果……”

张朝宗的目光咬牙切齿。

“我刚打翻两人,一伙捕快就从外面冲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