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通敌叛国之罪

“让我看看效果。”齐月如紧盯着陈知北。

“好的,大当家。”

陈知北再次拿出一块手帕演示了起来。

说起来他是不是应该换碎布来演示?

要是再用手帕演示下去,他身上的手帕就用光了。

看着地上熊熊燃烧的火焰,齐月如的眼中多出了意味不明的东西。

“很好,很不错。”她嘴角含笑,只是话语之中蕴含着彻骨的寒意。

“知北,继续制造你的酒水,我有大用!”

齐月如正准备转身,陈知北就叫住了她。

“大当家,咱们要不要攻打其他山寨?”

“啊?”

齐月如注视着陈知北,微微歪头,耳边的发丝随之倾泻。

跟随齐月如回来的马贼们,用傻子般的眼神看着他。

虽然陈知北制作出来的酒水可以用来作为火攻之用,但这也只是一种进攻手段罢了,怎么打下其他的山寨?

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陈知北毫不在意,只是紧盯着齐月如。

出乎所有马贼意料的是,齐月如点头道:“可以,我会和军师商量一下的,到时候咱们选个山寨灭了吧。”

“大当家,这可是要付出伤亡的,咱们真的要去打其他山寨吗?”一名马贼提出质疑。

齐月如看过去,没等她开口,冯致远便说道:“大当家决定的事必然有其理由,你为何在这里多言?等商讨策略的时候,大当家自然会说的!”

冯致远一开口,先前蠢蠢欲动准备询问的马贼们都闭上了嘴巴。

齐月如摆摆手:“好了冯爷爷,这山寨我也不想弄成自己的一言堂,既然大家有困惑,那我就告诉大家。”

她的目光扫视向聚集在周边的马贼缓缓说道:“我就是想试试看,这烈酒在战场上用和火油一不一样。”

“如果和火油一样的话,那咱们就有了一件大杀器,毕竟火油难寻,可用粮食酿造出来的酒却遍地都是。”

周围的马贼们听了她的话,低头陷入了沉思。

齐月如没有多说,而是挥手示意陈知北跟上,便牵马往堡垒而去。

虽然不知道齐月如为何叫自己,但陈知北还是老老实实的跟了上去。

看来他的计划起作用了,接下来就是掺和到和他们关于战事的讨论之中。

这样的话,他就能成为这山寨的一员,保住自己了。

进入堡垒之中,齐月如先是进入卧室之中,卸下了甲胄,换上一身淡蓝色道袍后才重新出来。

“大当家,你为什么总是穿道袍?”陈知北好奇问道。

如果是为了隐藏身份进城穿道袍,他倒可以理解,怎么平常的时候也穿道袍?

齐月如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道袍,回答道:“因为贫道是修道之人。”

她用那清脆悦耳的少女语调说完了这句话。

“大当家别戏弄我了。”陈知北不满道。

“没什么,单纯是道袍穿着舒服,而且穿道袍进城也很少遇见麻烦,所以我便习惯穿道袍了。”

齐月如淡淡回答。

“那大当家,你叫我进来是要?”

“是要和你商讨一下酒水的制作。”

齐月如坐在椅子上端起一坛酒,给自己倒了一碗。

“大当家你说,我照办就是。”

陈知北看着满地的空酒坛,真觉得齐月如是海量。

从来没有看见她醉过,难不成成为宗师之后不光是气足似鲸,就连酒量也和鲸鱼一样了?

齐月如嘴角微翘,用目光上下打量着陈知北。

“陈知北。”

一听见叫自己的全名,陈知北立马了端正的态度,露出了严肃的神情。

“你知道为何我一个弱女子,能够成为这山寨的首领吗?”

“因为大当家是宗师,特别能打?”陈知北猜测道。

他之前也有过这方面的困惑,明明齐月如看起来就是个少女。

而且貌似还不超过十八岁的样子。

可就是如此之小的年龄,她成功达到了宗师境界,而且还坐上了这山寨的头把交椅。

“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只是因为这山寨内所有的马贼都是我家的家丁和家将。”

齐月如起身指向堡垒外。

“他们都是在追随我齐家,所以愿意和我上山落草为寇,所以他们才个个武艺不俗却从来没有离开山寨。”

“因为他们都愿意誓死追随身为齐家家主的我。”

她浑黑的眼眸瞥向陈知北,目光之中尽是清冷。

“你知道我为何会落草为寇吗?”

面对这一问题,陈知北只能摇头。

他甚至连齐家都不知道,哪里知道齐月如落草为寇的原因。

而且说起来她究竟是什么时候落草为寇的?

“因为赵万岁杀了我父齐象升,以此来收回我父亲的兵权,而我家也因此被栽赃上了通敌卖国的罪名,被判满门抄斩。”

齐月如的声音之中毫无情绪可言,如果真要硬描述一种情绪的话,那就是冷漠。

“对了,我说赵万岁,你可能不知道是谁,他就是当今的九边都督,节制边境九镇一切兵马的九边都督。”

齐月如颤抖了起来,她咬牙切齿,目光之中充斥着恨意。

陈知北一言不发,他尚且不明白齐月如说出这些话的目的,所以他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只有当齐月如表明目的之后,他才能顺着话说下去。

要不然有可能拍马屁拍到马腿上,那可就糟糕了。

“本来我也是要被杀头的,但我是武学奇才,十五岁便晋升宗师,所以我杀了大半前来我家的官差,但也没护住齐家多少人。”

齐月如再次坐下给自己倒酒,她一碗一碗喝下烈酒,娇俏的脸上,因为追忆而流露出了落寞。

“然后我就领着这些愿意追随我的家丁家将上山落草为寇了,毕竟已经是反贼了,落草为寇也就无所谓了。”

她看向陈知北,目光中多了意味不明的东西。

“你知道吗?才开始我劫你上山,只是想赚些钱罢了,现在看来,你对我的助力远不止如此。”

“大当家,你的意思是?”

“我能感觉出来,你一直怕我杀了你,但我不会杀你,我还会让你安安心心的继续卖你的酒。”

“我只要一样东西,那就是像今天一样,那如火油一样的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