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牡丹社

“那是自然,这酒在我家乡称为三碗醉,就算是天生海量的壮士也不可能三碗不醉。”陈知北笑答道。

“三碗醉?真是有意思,我倒要看看,这酒到底能不能让我醉得起不来!”萧定邦道。

看着一口气喝了一碗蒸馏酒,居然没直接倒下的萧定邦,陈知北决定加大药量!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坛中的酒水渐渐变多,当酒坛装满后,陈知北拿出三个陶碗给萧定邦三人都给倒了一碗酒。

萧定邦拿起陶碗就是一饮而尽,至于他的两名小弟看老大都这么爽快了,自然也是一口干了。

下一刻,萧定邦的面色当场就涨红了,而两名小弟则是更加不堪,纷纷龇牙咧嘴。

当喝下蒸馏酒后,两名小弟无不露出了惊讶。

“这酒也太他妈烈了!”山羊胡小弟惊叹道。

另一名左脸上有道野兽抓伤的小弟赞同地点头。

看他们喝得起劲,陈知北连忙给他们继续倒酒,同时对他们叮嘱道:“三位大哥,要喝得慢些才是,这酒霸道至极,要是吃醉了就不好了。”

已经上头的萧定邦摆手道:“陈老弟,你不用管这些,尽管上酒就是,今日我便让你晓得何为海量!”

说罢,萧定邦将碗中之酒再次尽数倒入了口中,两名小弟有样学样。

看着上钩的三人,陈知北再次倒酒,而且继续劝说。

三人是越喝越上头,陈知北卡着醉死过去的界限给他们倒酒。

当他们彻底上头,可以说战斗力削减大半,同时说话毫无顾及的时候,陈知北向萧定邦问道:“萧大哥,酒没了,等一会儿再喝吧。”

“那…那好,就等一会儿再喝吧。”满脸通红,眼神迷离的萧定邦点头道。

陈知北将酒坛放回出酒口,向萧定邦问道:“萧大哥,有件事小弟不知该不该问。”

“陈老弟,有事你直说就是,我都喝了你这么多酒了,难不成回一些话还不行吗?”萧定邦拍着胸脯道。

看着几乎醉倒过去的萧定邦,陈知北露出一抹微笑。

“萧大哥,我知道你是一顶一的好汉,但是这城里面却有些流言在中伤你啊,这背后是不是有小人在诬陷你?”

萧定邦大笑道:“你是说,这城里的人说我吃我大伯家的绝户是吧。”

“没错。”陈知北点头。

“哼!”萧定邦冷笑一声,“这消息我是故意使其流传的,我就是要让他们以为我要吃绝户,要不然怎么保住我大伯一家?”

陈知北微微一愣,没想明白这萧定邦的话。

“萧大哥,你这是何意思?”

萧定邦与陈知北对视着,浑圆的眼眸中满是凶悍。

“因为,我要告诉别人,这是我的肉,那些恶人自然不敢出手了。”

“如果大伯只是我大伯的话,他们还是敢动手的,但如果我说要吃绝户,他们就要掂量一下,有没有胆子和我抢肉吃了。”

陈知北明白了萧定邦的意思。

如果只是亲戚关系的话,那么泼皮地痞之流可能还是敢对萧良安一家下手。

毕竟能为亲戚不顾一切大打出手的人是少数。

但如果是亲戚吃绝户就不一定了,这里面有了利益纠缠。

一旦出手,就是损害了吃绝户亲戚的利益,双方的争斗可以说是必然。

而对手是萧定邦这种一看就不好惹的超级**的话,那泼皮地痞一定就不会出手了。

但他说得是真话吗?

陈知北看了眼满脸通红的萧定邦,低头陷入沉思。

正当这时,萧定邦忽然说道:“陈老弟,你是牡丹社的人,我知道。”

“牡丹社?”

陈知北既困惑又惊讶,他看向萧定邦,却发现对方也正紧盯着他。

那双之前看似不清醒的眼眸中,这时正倒映着冷酷。

“哈哈哈,我说醉话呢,陈老弟你别多想。”萧定邦笑道。

陈知北心中微惊,他趁着萧定邦喝醉套话,结果人家也在趁此机会看他的反应吗?

看来不能小觑了天下英雄啊。

看着正在琢磨的陈知北,萧定邦道:“算了算了,陈老弟我就跟你说实话吧,我不只是防那些泼皮,也是在防那些牡丹社的王八蛋。”

“陈老弟,你这样子我就知道你不了解这牡丹社的来历吧。”

萧定邦解释道:

“这牡丹社最早是在汴梁出现的,起初就是正常的泼皮地痞,但是因为咱们大莽连年征战,导致出现了一大堆的寡妇,又因为汴梁聚集了天下之财,所以这些寡妇都有钱。

这就让牡丹社的那群王八蛋想了个恶心人的法子,那就是拉小白脸入社,帮他们骗寡妇。”

“本来这事也不算什么,但是他们这种事,是越干越过分,就连平常百姓家的千金他们都开始骗了,而且还发展到了汴梁之外!”

萧定邦紧握拳头,显然对于牡丹社这伙人的举动感到不满。

“而玉娘之前,就在几年前成为了牡丹社那些人的目标,所以我才会把租院子的人都给赶走。

因为之前有人通过这种方法想要接近玉娘。”

陈知北微微点头,这牡丹社的行径,看来如同旧社会时的拆白党一样,就是靠骗女人家产过活。

所以这萧定邦才干出了这些在外人看来是吃绝户的举动吗?

“那萧大哥,你为何要天天前去萧老伯家呢?”

一听这话,萧定邦那通红的脸似乎变得更红了。

“因为,我确实没钱,要靠大伯接济才能吃饱饭。”

看着萧定邦壮得牛像他的体格,陈知北沉默了。

这体型确实要吃很多东西。

不过陈知北也算是明白了一件事,这萧定邦和他说这些话,有其他的目的。

要不然,这些话对于萧定邦这种喝醉了酒,仍然能保持清醒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多了。

果不其然,萧定邦话锋一转道:“陈老弟,你这酒可真是不可多得的好酒啊。”

“我喝下去之后,就浑身热得不行,这要是冬天到了,有这酒我都不用穿棉衣了。”

萧定邦脸上笑意明显:“陈老弟,你初来乍到,在乾州城内怕是没有关系吧,有没有用得着哥哥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