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好坏不论
能阻止到现在,不管是说什么,秦始皇肯定都是听不进去的,所以就顺着他的意思说些好话。
果不其然,再听见赢翟这么说,呵呵,秦始皇的脸色确实是更臭了些,却也没阻止他继续往下说了。
“以臣所见,这个时候只管顺着他们的意就是了。”
赢翟在说这话的时候,秦始皇放在桌上的手 一紧,似乎是忍耐了好一会才没有打断他。
见此,赢翟缓了一口气,才接着开口:“百家之说在这历史长河之间,也是少见之景,即便那时天下混乱无比,但若让后世的人所见于他们而言,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你的意思是,要让寡人放下与那些儒生的成见?”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始皇已经很没耐心了。
如今,他忍耐着那些儒家的仁义之理,即便是不想承认,但也的确是有一部分原因在忌惮对方的舆论之道。
这些书生口说无凭,但是单凭那一张嘴就能叫天下之人为他做敌!
所以,秦始皇在朝廷之上才会对淳于越所做的一切都有些束手束脚的感觉。
赢翟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让秦始皇对他产生成,无奈只好开口解释:“儒家之说如今看来,虽然迂腐,但并非一朝一夕所致,若儿臣之后姐姐,这天下曾经与有诸子百家,却不知其中还有一个儒家,那般不伦不类的学时又有何用?。”
他这样的说法,秦始皇也不屑一顾。
“那就让这天下没有诸子百家!”
这一句话何等的霸气狂妄,赢翟忽然就察觉到了自己从胎儿时期就在这个时空的好处。
如果他来得再晚些,说不定就已经到了秦始皇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再稍微晚一点,那就远不止如此。
所以,赢翟觉得自己还有回旋的余地。
“于天下人而言,如今确实只有儒家独大,但是那也仅仅是让平民百姓所见,”
“如今,朝臣之中除去淳于越,李丞相,蒙将军都并非儒家中人,莫非他们也是错?”
“父皇您有独尊儒术这想法,无非便是想让这天下只有一人的声音,让天下的人听见的声音可以只有一个,但我们即便是为了后人,也应当将这些财富留下。”
“若这天下没有了文学理法,那于茹毛饮血的野兽有什么区别?”
这一句句话砸下来,只让一旁的赵高听得额头冒汗。
祖宗,祖宗啊!
您倒是看看皇上的脸色,现在都黑得跟厨房的锅底似的!
再这么说下去,作为监国公子的赢翟可能屁事没有,顶多被秦始皇治着鼻子骂一顿,但是他怕自己会讲命不保啊!
虽然他是最大的狗腿子,但是对皇帝而言,哪天心头窝火了,他一个小小的太监那还不是说打就打,说骂就骂?
他这小身子板根本收不住啊!
如果知道他的想法,赢翟只怕是要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但就按照身形而言,赵高虽然这边有赢翟矮了一个脑袋,却有自己的两倍宽度!
这一身的肥肉用通俗一点的话讲,就是被马车刮了一下,都不一定有跌打骨折,顶多就是肉在地上弹了两下,擦伤而已!
“说得好。”
秦始皇身上的黑气如有实质,如果不是因为在他面前的是赢翟,只怕现在**的两人不死都得掉一层皮!
“好一个为后人准备,寡人就应了你这句话!”
这还真是意外之喜。
赢翟在他没看见的地方,悄悄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秦始皇的王霸之气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如果不是因为手上还有底牌,刚刚那份话是打死他,他都说不出口的。
“但是………”秦始皇话锋一转,顿时让赢翟警惕了起来:“既然你说出了这样的话,那便做出相应的事情来…”
果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在自己背后等着呢!
赢翟丝毫不觉得意外,甚至可以说是坦然接受了这个结果。
“儿臣谨遵教诲。”
反正接下来的事情不是让自己跑腿,就肯定是让自己去当苦力,赢翟都已经想好它的命运了。
果不其然,嬴政抬起了手,对一旁的赵高轻轻地摆了摆。
后者似乎才反应过来,先是行了一礼,随后,迈着小碎步快速向不远处的一个房间走去。
过了一会儿,赵高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就多了一个托盘,上面端端正正地放着一本文书。
那本文书被赵高端着放到了自己面前,赢翟表情微微一愣,而后转过头来望着秦始皇。
“打开看看。”
嬴政到时候支撑着下巴,硬生生的把他这一个小小的石凳子坐出了龙椅的感觉。
赢翟不由自主的在心底感叹了一句老爹霸气,然后才把手伸向那本文书。
直接告诉自己,被秦始皇拖了那么久,才送到他手里的东西,往往会藏着些让他措手不及的消息,
果然,在分开文书的第一页时,赢翟就被上面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给惊到。
“百越告急!?”
怎么这么早?
赢翟捏着下巴,千万不觉得自己热情瞳孔瞪大,万事惊讶的模样有多少见。
但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在他的印象里,百越告急这件事情至少还要往后延迟整整半年的时间,
可如今正值夏末,秋老虎的尾巴也不是一般的厉害,这样行军打仗,对于一整个队伍的伤害负担也是不小的。
况且初秋时节,粮食作物还有大部分没有成熟,对方竟然这样急于求成?
恍惚间,赢翟听见一声轻哼,抬眼发现秦始皇正盯着自己看,眼底透露出一股子不满。
“莫非百越告急一件事情,就足以让你这般惊讶了吗?”
帝王要掌管天下,喜怒不形于色,是他们的基本功。
赢翟摇了摇头。
“只是只要他们居然弄了那么大的阵仗,为何要选这样的时候。”
毕竟这公元时期,赢翟的印象是干什么都不方便。
什么车马粮对于行军打仗而言至关重要,但是这些东西在古代想要完完整整的用在正途上,一般都要讲究一个天时地利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