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你有可取之处

这话说的仿佛她会在意似的。

赢翟眼底露出一抹笑意。

能被世人口口称颂,甚至冠以商业奇人的名号,只能说明洱海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手段。

虽然此时,对方看上去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妇人,但就刚刚自己从他的一半的墙那边看到的景象,赢翟就能断言,此时的 清就已经在商业和管理上面初露头角了。

“你若不怕的话,我又何惧?”

这样说着,赢翟微微挑眉。

他就干净利落的态度让 清心底微微赞赏。

虽说不知道这位少年究竟来自何处,但是从他的穿着上看,应当也是个富贵人家出生。

这种出身的人做事向来带有极其明确的目的性,此番前来,应当是看中了这块地皮,抑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清心底暗自盘算着,面上却不显露半分,只向后退了半步,朝着屋子那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公子,请吧。”

赢翟既然是抬脚阔步向那边走去,他也不觉得 清能怎么害自己。

她在后世的传说中,即便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在魏忠贤在场的情况下暗杀自己。

再说,他自己的身体素质又不是摆设。

虽然 清如今家道中落,但是这处的屋子被收拾的也算是妥当,赢翟在屋内看着里面的摆设,心底暗自做着打算。

这里的器具大多都已经放了些时日,虽然看上去有些陈旧。但也应当不影响使用。

此时大秦也没有普及喝茶的习惯,手里的茶杯里面装的只是温水,却也够他润嗓子了。

清坐在他正对面,慢慢的喝了小半杯茶水,才抬眸望向他。

这两方人都不打算先行开口,这是面对面的坐着,应当也是在看对方什么时候先忍不住。

看着他们两个人的博弈,周围做仆人的一个个都是手心冒汗。

阿青或许还好些, 清身边的小丫鬟已经流汗流到了脖子里。

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般强势的人,虽然曾经也有过年龄不一的公子大人来此处与她们的当家夫人交谈,但从未有一个像赢翟这样,自始至终都平静无比,甚至还隐隐有掌握主权的架势。

“看样子夫人不打算将此事托出”

最终还是赢翟不想继续耗下去。

他的确不喜欢输的感觉,但是如今他也的确需要对方的力量。

“那要看公子怎么说了。”

抢占了先机, 清的口风自然也松了一些,只是字里行间还是将利益咬的死紧。

赢翟对此不予评价,他知道此时的 清还不像后世人们所说的那样,看如今的光景,应当还是最困难的时候,不论什么利益,都不能随意松手。

可是当两方人马之间有其中一方死咬着某一点的话,就会很容易造成败北的局面。

赢翟如今就是这个模样,他或许还可以有退路,对方就不一定了。

这也是赢翟的优势。

他确定了自己的赢面更大之后,就直接了当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我需要这个地方,为此来做一笔长期的生意。”

也正因为她的话说的直白,原本还打算再打一会儿太极的 清,果断选择了那种磨人的方式。

“公子打算买下此处的地契吗?”

赢翟注意到再说这话的时候, 清垂在身侧的手微微缩紧。

实际上, 清并没有把它如今接触的这个场所看的有多重要,所谓的和那位大人一起的住所,对她而言,也仅仅只是一块用得上的地皮罢了。

但现在摆在 清面前的难题是,如果他答应了赢翟,那么,在此处的人和事就都得改朝换代,她原本的计划也会被彻底打破。

即便再怎么艰难?也得掌握住自己的权利。

这个东西几乎无可替代,所以不出所料的 清干脆利落的拒绝了赢翟。

“公子宅心仁厚,但妾身不能答应你。”

她嘴上说着恕罪,面上的表情却没有一点客气的意思。

毕竟赢翟提出来的这个条件是要让她让出相当大的利益,能有这样的反应也是属正常,

“果然是这样啊……”

赢翟抓了抓脑袋,忽然笑着开口问他:“若我说只需要你的一个承诺呢?”

他说的直白,一时间也让 清愣神。

“承诺?”

需要什么承诺?

莫非还有哪个承诺抵得上上一块地皮吗?

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赢翟晃了晃手指,一脸神秘的开口:“我所要的,并非你所想的那种承诺。”

赢翟说完,对那头的魏忠贤丢去一个眼神,后者不知从哪钻出一个托盘,从善如流地走到二人中间,轻轻将托盘放下。

这是准备拿东西交换吗? 清看着面前的东西,心里默默的想着。反正对她而言,用什么宝物都不会换取如今的这些的

当然如果是拿了玉玺之类的东西,说不定她还愿意听上一二。

这般想法完完全全是 清在心底的调笑,

她不认为赢翟能拿出那种令你自己无法应对的东西,自然也不会将这区区一个小盒子放在心上。

说白了,此时的赢翟在他眼中,也只是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而已。

赢翟不知道面前的 清究竟是想到了什么,只是看见她眉眼弯弯,显然是在想事情的样子,心底禁不住的赞叹。

这后世之所以这样称赞 清,除了对方的才能以外,应当也与这幅模样 的皮囊脱不了干系。

虽说她如今的年龄应当给自己长了两岁,但浑身上下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气场。

这种感觉不好形容,如果放在现世,再约就是那些人口中的知性大姐姐的说法吧。

他的思绪向外飘了一会,很快又被拉了回来。

“公子,这是何意?”

清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或者她也只是自认为的明白。

此时如果能让她知道接下来半盏茶那会发生的事情,应当就不会说出那句话了。

“夫人只管看看便知。”

赢翟似乎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子,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似笑非笑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