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虞子期认主
虞姬听到赢翟这样说,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转头却发现阿清德耳根子红德就像他在身上见到的果子一样。
她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太追究。
而那群村民们听到赢翟说的这番话,更是不敢置信。
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两块肥肉,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叼走?!
“公子,这玩笑可不能乱开呀。”
说话的中年男子敞开着衣衫,身上没有二两肉眼底,还有一块乌青,也不知道平日里究竟是做了什么活伎。
他说着这话时脸上还满是自信,却不曾想旁边的人竟然开口就拆了他的台。
“老李,你这么大一把岁数了,还想出来争取什么呀?”
“赶紧回家洗洗睡吧!哈哈哈!”
这一番话,让那个老李恼羞成怒:“说我,难道你们没有那个想法吗?!”
也不知道说完这话之后,那些人究竟是被刺激到了,还是因为这般话语恼火,一时间都是火气冲天。
阿青建筑场面逐渐混乱,下意识的就去抓腰间的剑,却被虞姬按住了肩膀,轻轻摇了摇头
“我们躲远一点。”
她说着,拉着阿青往后退,才站稳脚跟,刚刚在争吵的两人就打了起来
有人上去拉架,但是又很快的被卷入战场,场面愈发的混乱,那些人互相骂起对方的时候,也愈发的口无遮拦“
一句句恶言秽语不断中伤对方,同时也让阿青听得脸色发黑。
原来这些人就是仗着虞姬和虞子期无父无母,便一直觊觎着他们的东西。
如果不是虞子期一直用极其强硬的态度拦住这些人,他们能不能见到活着的虞姬都是个问题!
看样子这个地方也没什么好呆的。
阿青向来冷漠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怒意,她一把拉住虞姬的手腕,没给对方挣扎的机会,就把人拉到了赢翟面前。
“公子。”
阿青抬头看他。
“嗯。”
赢翟掀起了眼皮:“把人带走,可以。”
他这话一出,阿清河那边还在打闹的村民们都愣住了。
“公子,你怎么能擅自决定呢?那得让人家姑娘同意吧?”
说这话的人,显然是忘记刚刚他是如何对虞姬出言不逊的了。
赢翟没给他半个眼神,只是自顾自的问她。
“你可愿意?”
有什么不愿意的?
虞姬一脸兴奋的望着赢翟。
倒不如说,她早就等着这个机会了。
“奴家愿意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在兄长和赢翟一到回来的时候就隐约有预感,遇到的这人可能就会成为他们的贵人。
果然,现在她确定这个猜想没错了
“很好。”
赢翟勾唇一笑,不管那些村民们作何想,抬手命令道:“人接到了,准备启程。”
“诺!”
东厂的人一起应声,那些在山沟里长大的山野莽夫何时见过这样的景象?顿时被吓得不敢说话。
“还有什么要拿的东西,只管与他们说,与你走一趟,”
虞姬摇摇头:“我只等兄长回来。”
他们兄妹二人在此处相依为命,多年以来也没什么积蓄,要说什么重要的,也就只有彼此。
赢翟似乎能猜到,只轻轻地点了点头,东厂的人也自觉得跟着它们左右。一行人浩浩****的往村口走去。
原本还有人想拦他们,但是想到刚刚有相同意图的人好像被训得不敢动弹,顿时也没有了那种勇气。
村门口也空空****,虞子期好容易将自己收拾干净,准备回去时,却看到有一行人正往这边走来。
他的视线似乎能自动忽略许多人,一眼就忘记了人群中的虞姬。
顿时,虞子期就像是被什么给打了一下,整个人精神一振,挣脱身边两人的搀扶跑过去。
“虞姬!你怎么出来了!?”
她一出来,那群恶心的人岂不是又要有该死的心思了?
“原来在你眼中,本公子带来的这些人都是摆设。”
原本与其还因为兄长的关心而无奈,但是当他听到赢翟这番调侃的话时,脸色骤然一白。
“公子赎罪,兄长他绝无此意!”
她说完就要跪,却被一旁的虞子期给拦住了。
“兄长!”
虞姬心中忐忑。
赢翟能在这个地方救下他们兄妹二人,都是他们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这样的人,即便无法深交也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虽然知道兄长溺爱,但是这番做法实在是过于莽撞了。
“我虞子期长到这么大,只知道跪天跪地跪父母,从来没为谁跪过。”
他睁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像是被一根倔强的钢筋给盯住一样。背脊挺得笔直。
虞姬早因为虞子期的话白了脸色,却感觉对方按住了自己的双肩,把她的脸转过去细细端详。
而后,他也正是用这样的姿态,一点点对赢翟弯下了膝盖。
“可公子今日,却给了我重新选择的机会,我虞子期愿意一生追随公子,还望公子莫要嫌弃。”
村民们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们何时听过,那倔强的像头牛一样的虞子期说这样的话?那位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没有人给他们回答。
赢翟勾起了嘴角,显然是心情不错。“很好。既然如此,本公子就收下你们兄妹二人了。”
“多谢公子。”
虞子期依然低着头,直到赢翟下令才终于从地上站起。
“兄长……”
这还是有惊无险,虽然过程有坎坷,但好歹也是找到了归处。
赢翟将他们二人的模样印在了眼眶里,忽然想起当年项羽经过此处的时候,似乎也与虞子期有一番争斗。
至于最后是怎么收服。有人说是虞子期奇差一招输给了项羽,有人说是西楚霸王的英姿吸引了虞姬的目光,还让桑昊不得不臣服。
结果众说纷纭,但是现在的结果却是,赢翟将他们两人收入麾下。
没人注意到在这番景象中,虞姬抬眼悄悄的看了一眼赢翟的侧脸,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有时不论什么事情都不能把它想的太绝对,比如说某个结果产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