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县府换代
远处有马蹄声传来,整齐划一,震耳欲聋。
赢翟仿佛听到齐声猎猎作响,说完下一句:“……来相见。”
王不凡一行人见到这批队伍,顿时惊慌失措起来。
令他们更加惊慌的是队伍中,一位面目俊朗,手持三叉两刃刀,从战马上一页而下,将面前之人横扫倒地的那位将领!
“末将韩信,觐见!”
在他们到来的瞬间,局势逆转。
三位将领手下的人数三百,个个以一当十,如今又有韩信支援,同样的战力再加上数量上的持平,结果已经显而易见。
泗水郡的叛军已经被打得抱头鼠窜,而想趁乱逃走的王不凡两人,这是被埋伏在暗处的魏忠贤抓了个正着!
他们两个贝鼻青脸肿的甩到赢翟面前。
“四公子饶命啊,属下只是鬼迷心窍,一时间才冲撞了公子!”
王不凡对着赢翟拜了又拜,脑袋磕在面前的地板上哐哐作响。
然而他这凄惨无比的模样,并没引起赢翟眼底的半分情绪。
反而是听他这么说了,赢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鬼迷心窍?本公子来泗水郡的消息,从半月之前就已传出。”
“鬼迷心窍半个月,那你这时间还真是长的很啊!”
听到他这话,王不凡猛然瞪大了眼睛。
半月之前?
莫非这个消息是……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却和赢翟似笑非笑的眼神对上了。
“消息很灵通?”
这句话就相当于解释。
为什么在刚到泗水郡的时候,赢翟就是已经知道他们要做什么的模样,而后,他们无论有什么计划,都会被提前破坏。
虽然最后一环按照他们的剧本走了,但是显而易见的,也是赢翟故意让他们再吃点香。
这就是将人带到最高处,然后再 摔下!
“看样子你也明白了,那我就不多讲,”
赢翟挥了挥手,魏忠贤上前一步,手里拿着一节比他的手臂还要粗的皮鞭!
“想必你也知道,本公子来这穷乡僻野一趟,自然是有任务在身。”
“虽然陪你们玩了一段时间,但是这样也挺费事的。”
“为了补偿本公子,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王大人配合了。”
说着这样的话,但是看着魏忠贤的表情,显然是没打算对自己客气了。
王不凡终究也只是一介小官,最多只是在泗水郡这一带为非作歹,要让他再做更大一点的事情就全然妄想了。
“殿下,下官只是区区一个泗水郡我的县令而已,若是要做……”
“别废话!”
魏忠贤一鞭子抽在了王不凡右手边。
那一声巨响,只震得他的耳膜一刻不停地轰鸣起来,随后又是一下!
这一下险些就达到了王不凡的手指,吓得他脸色刷一下白了。
“属,属下一定言无不知!”
现在王不凡可一点都不敢造次了。
他生怕自己再说一句错话,那鞭子就扬到自己脑袋上!
看他抖得像簸箕一样,赢翟眼底露出一丝满意。
“泗水郡也不算小,你可知此处有姓项的人家?”
项?
王不凡的表情僵住了。
他还真的不知道。
赢翟看到这个表情,脸上笑容未变,却挥了挥手,让魏忠贤上前。
“郡县之内,除去县令以外,也会有纠察纪事的官员。”
魏忠贤挂着一种能治小儿夜啼的表情,开口道:“若连这些都弄不清楚,你们地方县是如何做官的?”
好问题。
当然是好事全往自己这里堆,坏处全往别人那里推,这今年累月之下,虽然得了不少好东西,但是整个泗水郡也被弄得乌烟瘴气。
但这些人并没有一点自觉,反而是因为赢翟他们这样逼迫,心中升起了不情不愿的怒气。
不过魏忠贤看到他这表情,也知道是没什么可问的了。
“唉……”
赢翟缓缓的叹了一口气,
还以为可以找到项羽呢。
不过想想也是,历史上虽然有这位将军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但是如今,距离这灭秦之战发生的时间点还有两年不止。
只怕现在那位将军还在哪一方土地上,和他的江东父老们栖身立命,自然洒脱的活着吧。
“罢了。”
他了无生趣的站起身上:“把他们带下去吧。”
“等等,大人!我还有用的!”
王不凡听到赢翟说的话,顿时吓得心脏骤停。
可惜东厂的人是不可能听他辩解的,拖着这胖子一路往回走,介于他不断挣扎,还很贴心地往嘴里塞了块破布!
因王不凡而起的反扑也算是落下帷幕,如今泗水郡最高的那个客栈也被他们破坏的不成样子,想来修复也是个不小得工程。
“泗水郡……这回抓的人可不少。”
赢翟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窗框。
“殿下若担心泗水郡百姓无人管辖,不如先从京城中派派些人过来?”
夏侯婴在一旁提议。
毕竟泗水郡被那群蛀虫们腐蚀得差不多了,如今此处的百姓也只是守在故地,苦苦挣扎罢了。
若有人愿意接下这个摊子来,于他们而言,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
“嗯,那这段时间驻守在此地的,可就只有我们。”
赢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忽然转过头来对另外几人笑得灿烂。
接下来的活是李斯等人常代劳的。
如今他们不在,赢翟自然是把这些通通推给了王离他们。
“翟哥,这些……不太合适吧?”
王离尴尬的挠着头发对赢翟推到自己面前的这些书券百般抗拒。
要说先前在皇城,那是由左丞相等人帮忙,他们倒也不怕一不小心办砸了。
可在这泗水郡,一切都应当是以赢翟为准。
“这有什么不好?都是些可有可无的事情罢了。”
“泗水郡的百姓真有什么大事,他们自然会去官府。”
这话说的,好像没什么不对,但是王离望着面前的一大堆东西,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
他左思右想,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倒是一旁同样苦着一张脸的夏侯婴最先认命,用一种及其别扭的方式握着毛笔,写写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