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成全

想必当时的自己太过羞涩紧张,是以白素如今已然回忆不起须臾子当时的神情。

她只记得,他背着光,问了她一句:“夫人可在说笑?”

他口中的“夫人”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称呼,他称张夫人李夫人都可以叫做夫人,白素明知这个道理,心肝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心猿意马,不过如是。

白素张了张嘴,一时哑然。可须臾子没给她过多的时间思考,她只听他声音即使好听的沉沉说了一句:“不管是不是玩笑,我都当真了。”

说罢,他上前一步,他身形颀长,颇有压迫感,加上是陌生的男子,妇道的枷锁也让她本能的想要推让,但却被须臾子强硬的臂弯揽住了细腰,尚且来不及挣扎,男人一手挑起了她削尖的下巴,欺身便将唇压了下来。

缠绵的热吻,几欲让白素窒息。

暧昧的喘息声在内室显得格外声响,并且羞耻。

昨夜,即便是中了合欢散,应秋言也没有吻她的唇,这是白素的初吻,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和男人的嘴唇原来如此柔软,而和人嘴对嘴的亲吻,竟然是如此的奇妙与旖旎。

须臾子就连啃咬,都是温柔的。白素本就被他吻得晕头转向,不知身在何处,偏他的手还在她身上到处抚摸,四处点火,弄得白素更是站不住,整个人都软软地靠在男人怀里。

以至于她被须臾子抱上小榻时,一切都显得那样顺理成章。

不似昨夜应言秋的粗鲁,须臾子将白素轻轻放在塌上,然而继续吻她。

白素的呼吸变得沉重,浑身更是觉得燥热不已,但热归热,须臾子伸手过来解她胸前襦裙的系带时,她还是本能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不是后悔,而是羞耻。

“不要怕。”须臾子的声音,依旧如清风徐徐,然而他却带着笑意,故意捉弄地说了一句:“害怕也晚了。”

他的指,修长灵活,很快便解开她襦裙的系带。

“别乱动。”须臾子抚摸着她羞红的脸:“我会让你舒服的。”

起初,白素不知是怎么个舒服法,昨晚应秋言要与她行男女之事时,除了屈辱,她只觉得疼。

可奇怪的是,须臾子对她做这样的事,她却并不觉得疼,反而是觉得诚如须臾子所说,他让她觉得舒服。

他同样埋首在白素颈间,不同的是,他落下的是一个个轻柔的让人发痒发颤的吻,白素虽然痒得发抖,扭身想要躲避,但这种异样的感觉无疑又是舒服的,她羞于启齿,但心里知道,自己是想要的。

须臾子是否道法高深,白素不知道,但她知道,须臾子的动作是有魔力的。

白素别过头,紧闭着眼,思绪被男人的动作搅得凌乱。

这是她所求,她默默承受。

而须臾子却有些意外,声音却依旧平淡:“你是处子?”

青丝如数用发髻绾起,白素的打扮,是妇人的打扮,她又是来求子,自然是嫁了人的。她还是处子,须臾子显然是没想到的。

白素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不敢看他,只道:“我来求子,不过是顺着婆母的心思,但也许是缘分吧,你生的这样好看,我看上你了,既然来这霁月观是为了求子,不如道长你给我一个孩子?”

与人暗通款曲,还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倒是清新脱俗的很。

须臾子再次压下身来,亲吻她细嫩的颈脖,那里分明还有来自别人的吻痕,他问她:“他待你不好?”

白素道:“无所谓好与不好,我嫁过来一年有余,却只在昨日见过她。”

白素转过头,提到应秋言,她忽然变得主动起来,伸手揽住须臾子的脖子,等他转过头来时,主动将红唇贴了上去,一番缠绵后,又是气喘吁吁。白素告诉须臾子:“昨日他骂我**,今晨又骂我贱妇,我觉得委屈。我嫁给他,上孝公婆,勤俭持家,从无半点错处,我不得他欢喜,他便这样羞辱于我,我很是生气。”

白素鼓起勇气,向须臾子发出邀请,她声音平淡,然而媚态横生近乎于妖。

她说:“我不能白白受此屈辱,他说我是**,我便要让他好好见识见识,如何才是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