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凌空步、强杀洪荒魔神

飞沙峡峡谷绵延无尽头,宛若一千百丈之蚯蛇,诸葛空正手握银剑、腰挎钢斧,听麒麟娓娓道来那地阶功法《凌空步》。

“《凌空步》,先一步乃地步,二步及其之后乃空步,若七十二步全然掌握则为天步。这第二步乃后七十步之基始,若你能领会自如,一个月内习得——”

“祖宗,你能不能挑重点说啊!”峡谷中,诸葛空一面奔跑,一面哀怨他道。

“咳,听好了。空无依凭,气乃流虚;踏足之上,引气聚力。气作支处,通达趾掌;力作点位,屈腹流身。落足依凭,流虚立位;依托气力,蹬踏而上。”

“此乃《凌空步》第二式上半卷,可领会?”

“明白了。”诸葛空喘着,时不时向身后望去,瞧那千足毒风蜈的身影是否出现。

“听好了,这是下半卷。”

“气化形,力作魂,可凭可依,毁动山石,劈凿万峦,乃重步。”

“气化水,力作雪,可沾可立,凌波阳湖,踏花纷雨,乃中步。”

“气化点,力作支,可跃可翔,扶摇九天,飞身疾影,乃轻步。”

“记住了?”

“记住……呼啊——欸!祖宗,前面到头了!”诸葛空看着百米外的崖壁,忽然惊叫一声,停下脚步来。

“汝在此停留脚步,是想要那孽障追及吗?”

“可是……呼——这路已经到头了……我再跑下去……也没意义了……”诸葛空俯身大喘着,头晕脑胀,几乎要一膝盖跪趴在地。

“它来了。”

麒麟说完,诸葛空脚下的碎石渣开始震颤,飞沙峡中传出一道诡异虫叫。

“弑——”

“汝且再启脚步,向那崖壁奔去。《凌空步》乃地阶功法,只忧恐汝不能全然施展,出了差错。依靠崖壁攀行,可避免纰漏。若是施展有误,落至那孽障额前,恐怕今日汝与那嬴家子弟皆会魂归太虚。”

呵……“魂归太虚”,麒麟祖宗还真是委婉。

“若我能全数施展呢?”

“那便说明汝天赋高练——汝这是与吾在做赌注么?”麒麟忽而疑问道。

“你说是就是吧。”

“恩……若汝能全然施展,不曾有差漏,吾便由汝自择一籍功法修炼,并将《凌空步》余下七十步尽皆传授,若不能……今日便葬身于此罢。”

飞沙峡中,那道诡异虫鸣一时落下,紧接着,那千足毒风蜈的身影便自诸葛空身后现出,直向他窜来,还舞动着两把黑壳甲钳,意欲将他擒咬撕碎。

诸葛空执剑向那崖壁奔去,而后忽地转身,使出《凌空步》第一式,登时便离地跃起,有二丈之余,再一翻腾,复又飞跃二丈,立足凌空。

“焰魂——天罗噬!”

“簇!”

他手中银剑一时间流淌出血红纹路,而后猛然为橙红沸火包覆,化作烈焰被诸葛空甩剑而出,在千足毒风蜈额间爆裂开来,烧灼的甲壳焦黑,使它怒嘶起来。

“嗤——”

(气化形、力作魂,可凭可依,毁动山石、劈凿万峦。)

“千钧——坠!”

“砰——!”

诸葛空倒掌银剑、心中默念口诀,使出那《凌空步》变式,纵身坠落而下,右脚劈砸在千足毒风蜈额头伤处,使那黑焦的甲壳生出数道裂隙,亦把它砸的天旋地转,下颌吻地。

“赦——”

银剑刺入额头,疼的那孽障死去活来。

“小心。”麒麟惊呼道。

“呲——”

诸葛空急忙偏身躲开,使得那飞溅而出的一道深绿毒血泼洒在了左臂上,幸而没有击中脸面眼唇。

“不可,毒血乃蛊,入体立毙!”

诸葛空将要使手臂探入那孽障脑中、取出定风灵珠,麒麟忙制止了他。“吾使神火庇佑两臂,再去——”

“我靠——!”

千足毒风蜈忽然开始摇晃脑袋,险些将诸葛空甩下。

“它要跑!”

“不对。”麒麟提醒道,“是那嬴家子弟,这孽障盯上她了!”

一席话使得诸葛空忙稳住银剑,向那千足毒风蜈后方看去——正有一白衣身影,慌慌张张的躲闪,乃是嬴涟。

“特么的,闲的没事来捣什么乱啊!命不够大是吧!”诸葛空怒骂一声。

“当心!”

“我去——!”

那千足毒风蜈忽然挺立前身,妄图以波浪起涌之势将诸葛空甩下额头,还使两钳猛的袭来,不惜砸中自身也要将他压碎。

幸而有麒麟提醒,诸葛空匆忙拔了银剑,腾空跃起,安然立地。

那千足毒风蜈也急忙停手,险些击碎自身脑颅。又见诸葛空离身落地,便不再去理会嬴涟,转而要向前冲撞,将他葬身在此。

“来不及了,抛出九霄玄凰丹,吾等将它强杀,再取出定风灵珠!”

“好!”

话音将落,千足毒风蜈嘶叫着冲来。诸葛空则攀附岩壁扶摇直上,将它也引得紧追在身后攀爬,脑门正位脚下。

“簌——”

待飞身十丈,那孽障不能攀爬而又倒退艰难时,诸葛空脚蹬岩壁,只一翻身便落到它背后,在空中抛出了那本属嬴涟的九霄玄凰丹——

“庚辰血子,遗魂血脉;传承有道,因果此身。”

“麒麟血氏,承魂血祖;命报无定,轮回待书。”

“燃血之法,穷气本道;司星启明,璀耀天限。”

“鲜血之功,祭灵此神;司星天神,麒麟五者。”

“引星血祭二式——烈魂——净烬、焚!”

“簇——!”

那麒麟与诸葛空同咏秘法、各人二句,唤出一轮丈宽法阵、麒麟血纹,一时间腥光映幕,红月疑染,恍若烧灼了夜空似般。

又借助着启明星与血气之力自其中幻化出千万血线针丝,绞杀住那千足毒风蜈前身,如海鬼之发、吸血线虫,使它不能动弹丝毫。

而后涌入其躯,甚至于不远处藏身之嬴涟亦看的一清二彻。那血线身在蜈蚣甲壳内,却向外映射出一条条红线,自头至尾无不贯通流窜,下一时便将那百丈之躯尽皆焚烧利落,却无烟气火光,只是甲壳炭黑、焚化殆尽,不余遗留。

只有那颗定风灵珠完好而出,被诸葛空握在掌中,自半空稳稳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