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回玉面观音

声落人现,白衣胜雪、眉目如画、仪态万方的富态大美人。

云天先自失笑,后叹道:“观音何等尊贵慈祥,但你的桃花眼却在勾人魂魄,赶紧改名号,别再亵渎神灵了!”

“这位就是云天云大英雄吧,人长得也不怎么样呀,话也这么粗鲁不堪!”来人和云天一样,不用猜也知道对方是谁。

云天是打嘴仗的顶级高手,即谑笑道:“我长的好不好看你说了也没有用,因为哥哥又不是非要你做丫鬟不行。”

关月影笑容更加灿烂,道:“是个人莫不极力保护自己的隐私,但你的名气太大,那点风流丑事早已播于大江南北。。。”

萧湘女打断她的话,道:“好了,妹妹此行不是专程来和我家相公打嘴仗的吧?”

关月影笑容未变,道:“当然是特意来为姐姐送行的呀,毕竟姐妹一场嘛。另外还想劝劝姐姐回心转意,因为你们的前途艰险呐。”

萧湘女微笑,道:“妹妹的好意让我感动,但我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没办法再走回头路了,所以只能心领了。”

关月影神色稍正,道:“好让姐姐得知,谷主为你特意改变了行程,现已转回咸宁城了,让我领你们过去呢。另外,慈云庵的长老们亦不忍姐姐误入歧途,已经派林姐姐和公孙长老急往这方

向赶了。”

萧湘女叹了声,道:“看来你们铁了心要擒下我了!但女人出嫁从夫,我没有选择了。”

见关月影还想喋喋不休,云天上前道:“听清没有?趁我现在心情还不错,赶紧回去吧,以免自讨苦吃。”

“大胆。”“敢对我师傅无礼,定让你丧命当场。”两个相貌及其相似的英俊青少年冲了进来,想是孪生兄弟。

云天佯装害怕,用手捂着嘴,看着关月影惊问道:“这是哪一路的大侠?跟娈童似的,是你的儿子,还是你的那个宝贝贝?”

“混蛋!你胡说什么?”关月影难得的脸一红。

萧湘女代她答道:“早就听说她奶大了一对孪生兄弟,亦师亦母亦伴侣。。。”

云天即不满地斥她道:“拐那么多弯干嘛,不就是给她暖被窝的。。。”

客栈大厅里大都是粗豪的江湖人物,当即大笑起来。

“住口,你们这些鄙俗的家伙。”俩少年再也忍不住拔剑欲上。

“回来,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关月影急喊。

两人忙止步,即收剑站在她身后。

“日他姨的,真听话!”云天苦笑。

关月影不理他,径向萧湘女道:“我已说过此行的目的只是提醒你而已,听与不听,那是姐姐自己的事。”

言此向外喊道:“梁千户,该你们办公事了。”

音刚落,就随着一整齐的呐喊,一群士兵拿着长家伙冲了进来,还有三十几个张弓搭箭的,立使原本宽敞的大厅拥挤起来。

为首者高高壮壮络腮胡须,大叫道:“我们来抓江洋大盗,都给老子老实点。不然,立刻就地正法。”

自古民不与官斗,江湖人亦然,否则只能亡命天涯。

关月影一笑,向萧湘女道:“我知道在长沙城没人你奈何了你,但这是岳阳。。。”言未了,忽见梁千户身后多了个人,而这人正扣着他的咽喉,便没了下文。

除了云天没人敢做这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住梁千户,让梁千户和士兵们都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而明朝前期军规极其严格,没有主将的命令,谁也不敢妄动。

云天不想啰嗦,左手把“腰牌”放在梁千户眼前,道:“认字吧?给老子大声念出来。”

“魏国公徐。”梁千户念着念着就脸色就变了。徐辉祖不仅是世袭魏国公,还是当朝太子太师,掌管五军都督府,所有大明的军官哪个不识?

梁千户咽了两口吐沫后,赔笑道:“误会误会,您老贵姓?怕是下官来错地方了。”

云天一笑,淡淡的道:“你肯定来错地方了,哥哥我经常奉旨进皇宫,岂是江洋大盗。”

“立即收队回营。”梁千户即回头命令手下。

而他的干脆利落让云天亦有点诧异!更别说关月影本人了,她低着头欲随卫所的军队出去。

云天拦住了她的去路,狞笑道:“想走?我们几十个兄弟正等着你这玉观音‘肉身布施’呢。咱不必去‘马郎滩头’,就在食桌上就能办成事。”

一众再次大笑。关月影倒平静了下来,回头问萧湘女:“他能不能做出这事来?”

萧湘女摇头,道:“他经常干煮鹤焚琴的事,不过,我是不允许他亲自上你这个人可尽夫的肮脏身体的。至于其他人对你是否感兴趣,就不是我能约束得了的了。”

关月影面色铁青,这是她成名以来从未在人前显露过的表情,但她十分明白此刻加注在她侮辱暂时讨不回来的,甚至连场面话都不能说出口。

深吸一口气,遂对萧湘女道:“这回合是你们赢了!”

“让她走。”萧湘女也十分干脆。

众人心里都明白现在还不是跟栖凤谷决裂的时候,强留下关月影,会让问题尖锐化,真不划算的。

但云天却无意闪开道路,盯着关月影冷冷的道:“刚才你又是吓唬又是搬兵的,叫我们吓得不知所措。如这样让你回去,江湖上会说完待客不周。你是个妙人,应该留下点什么才对。”

关月影笑了,即问:“云大侠想要什么?”

“随便你,一根手指头也行。”云天决意让她长点记性。

“好,奴家怕了你!”关月影叹息。

随机做了个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举动,探手入怀把自己粉红色的湘绣肚兜扯了下来,抛给云天。吃吃笑道:“收下吧,保证上面的女人味比萧湘女的还浓郁呢。”言罢疾走。

云天不敢再拦,忙把东西撂给萧湘女,苦笑道:“不管怎么说,这次让她丢人现眼一回!”

吴畏瞅着关月影狼狈而出的背影,不无忧虑地问云天道:“看来她们已洞察了我们的北返路线,是不是再调整一下?”

众人亦纷纷称是,不想,云天却坚定的摇头。

萧湘女最懂云天心思,而且两人也十分默契,代他向大家解释道:“栖凤谷的飞鸽通信十分迅速,无论我们如何变换路程,都是枉然。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与她们争取时间,只要到

达河南境,她们就不敢再追了。”

云天接着道:“其实她们也不敢撕破脸,毕竟我们有她们确立的三路坛主。再则,一旦翻脸也没什么大不了,她们的大队人马一时难以聚合,而我们还怕与女人摔咕噜不成?”

众人大笑中,云天的腰上被萧湘女拧了记,听人家嗔道:“以后你给我少说点侮辱女人的话。”

他忙赔笑,低声向她保证道:“好,以后再也不敢在娘子面前失言了。”

那边纪燕然大咧咧地说道:“事实证明,她们也不是铁打的,一样会被杀死。而且,我们车中有十几把连弩呢,一旦打起来,至少能灭掉她们一半的人,怕什么呢。”

于是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都在心里不同程度地减少了对栖凤谷的恐惧。

云天很高兴,对大家道:“现在大家开喝,吃好睡好养足了精神,才好明天加紧赶路。”

接下来两天穿过四个县城,行程近五百里,不可谓不迅速也。但许多问题随之出现了,单是马车就受不了,几乎都有损坏,这日中午到达安路城,云天就让大家在此休整。

萧湘女却忧虑地劝道:“其实再努努力辛苦一下,不过几百里就到大别山区了。”

云天苦笑,道:“说易行难,这人困马乏的,实在撑不下去了。再说,马车也需要修理呀。”

萧湘女叹了口气,道:“若今天不出安路城,以她们的快马今晚一定能赶到。不如弃了马车,轻装而行。”

云天即摇头,道:“即使被人家打死,也不能被吓死。这一路走来,已经狼狈不堪了,我决意就在这里与她们摊牌,看看她们能不能给我‘咬掉’。”

“你呀,又说粗话了!”萧湘女恼他言语‘粗鲁’用手指点了下他的脑门,却也无奈。

想走一步算一步吧,有心爱的人陪着,还怕什么呢。

于是找了家客栈,安顿下来后,大家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工匠修车。

而云天关上房门的第一件事却是把萧湘女往**按,这些天奔波劳苦不得亲近,早就憋坏了!

事后,萧湘女躺在他怀里,沉吟着道:“其实关月影除了心眼小之外,并不是****的人。我们上次那样对她确实有点过分了。”

云天不解道:“你说这干什么,为了利益敌我双方无不使用其极,即便冤枉了她,也就是那样了。”

萧湘女自顾道:“栖凤谷出来的所有人可以嫁人,但绝不允许**二字。关月影是属于那种外松内紧的人物,我甚至怀疑她就是个性恋者,而另一方可能是李无泪。”

云天谑笑,道:“冷月以前也是这路人,现在不也是被哥哥收拾得温温顺顺的吗。”遂把冷月的故事说了出来。

“当然,你是谁呀!”萧湘女的谑笑让云天心生警惕,刚想问她为什么,自己的耳朵被人家拧在手里,听她咬牙训斥道:“我警告你,以后再沾花惹草或再勾引良家妇女试试。。。”

云天吓得眼皮连眨,不等她说完就哀求道:“好媳妇快松手,掉啦!而你相公真缺了个耳朵你也不好看是不是?”

而当人家心一软松了手,他即变了脸,咬牙狠狠的道:“反了你了,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这就让你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