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0八回 做手脚

午饭不出来吃还算正常,至晚上仍未见动静,可就让人担心云天的安全了。

他们齐聚在门外,恢复神智但身体还虚弱不堪,非要纪良架着才能站稳的纪燕然担忧地道:“师弟为救我才出意外的,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独存。”

“这话说的!”吴畏苦笑。

又打趣他道:“既使天弟需要有人陪葬,也应是美女,而不想是你纪老哥啊。”

封灵对连秋生道:“且叫他几声试试,看他是否应答。”

权衡再三,连秋生始在门外小声叫了叫,却无一丝回应,众人不禁开始惶恐。

陈良玉道:“事有反常,不得不使人前去探望,但进内的人不能太多,以免影响到他。”

“我去。”纪燕然自告奋勇。

又道:“我这条命是他救的,大不了再还给他。”

吴畏忙道:“不可,你伤势未全好,经不起他一下子。”

赵贞奇道:“你们说的我怎听不明白,不就是去叫醒他吗?”

吴畏正色地答她道:“少夫人有所不知,天弟年纪青青,修为却远在我们几个之上,且他自言习练内力不过五年而已。试想世间纵有速成之法门亦是步步凶险,极易走火入魔,故不能排除此

事的可能性。”

赵贞闻言即毅然地道:“他有大恩于九宫堡,身为主事之人我应责无旁贷,妾身愿意前去。”

吴畏点头,又对封灵道:“封姑娘的伤势大好了吧?单论修为在场众人恐怕也只有你堪与他匹敌,吴某想劳你大架,陪少夫人一同前去。”

封灵倒也爽快,道:“也好,我俩也可彼此照应。”于是,连秋生始打开一条门缝,放她俩进卧室。

而就在她俩刚一进去,连秋生迟疑关不关门之际,忽听一声尖叫,封灵急蹿了出来,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已跑个没影了。

众人这时已顾不那么多了,一齐闯了进去,入目第一眼都恍然大悟,明白人家姑娘跑的原因,昏睡中的云天某个东西杵得“老高”!

赵贞好象也被吓傻似的,定在那里看着那话儿一动不动。

吴畏为其遮羞时,被他皮肤上的一层油油腻腻的东西所吸引,细观之下,似是悟出了什么,忙抓其他左腕号脉。

陈良玉亦懂得医术,过来去切他另一腕搏。片刻后,两人对视一眼,均大笑起来。

赵贞反应过来,即问:“为何发笑?”

吴畏点头,道:“异数,真是天大的喜讯!没想到他不足二十五岁就突破了瓶颈,进入了先天之境,数百年来实所未有之!”众人无不大喜。

云天醒来时已是初更时分,未睁眼先调息,只觉精力旺盛,气息随意而生在被拓宽了许多的经脉中奔流不息,而不仅身体感到有使不完的力气,就连耳目也清亮聪辨了很多。

能听得见坐在门外小睡的连秋生的深长的气息,但让他不明白的是四肢却酸软无力,估计自己现在下床都是个事。又过了一小会,浑身腻滑难受的云天只得呼唤徒弟。

连秋生应声过来,另一值守的赵贞也跟了进来,因为她是这里主人呀。

云天忙掖好被子,对连秋生道:“我身上脏的要命,去打些水来。。。”

未等他说完,赵贞即道:“堡中有专门浴室,而且早已备好热水,请您过去洗浴。另外,云爷的被褥也该换换了。”

云天见人家既已早有准备,也没多想,接过赵贞递来的浴袍穿上后,下床随她而去。

连秋生欲跟,赵贞微笑道:“连爷在此等候就是,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还怕我吃了你师傅怎的?”

连秋生一想也对,师傅什么时候在女人面前吃过亏?他哪里想得到一场阴谋正将找上云天呢。

卫家的浴室很大很特别,用平整的大石沏成的池子能容纳很多人同时入浴,室中还有木床等休息的设施,看来卫家父子真会享受啊!等赵贞走后,他才敢脱去浴袍跳进池中。

洗去混身上下的油腻,四肢的劲力也慢慢恢复了不少,云天只想大吼几声来发泄心中的快感。

功力上质的飞跃,让他以前很多不敢想的念头都冒了出来,什么无双门、武当山、栖凤谷,老子闯闯再说。。。。。。

于是便全身放松,享受温水的浸泡。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迷糊中忽感有人也下到池中,并且向自己靠来,忙睁眼,又见赵贞曼妙的身体呈现在眼前。

云天不由皱眉,沉吟着问道:“少夫人连番如此,不会为单纯的欲望,必有原因,不访直言相告。”

赵贞点头,道:“我知云爷有此一问。”稍思反问他道:“云爷进堡近半月了,没发现我家缺少了什么吗?”

云天转了转眼珠,恍然大悟道:“卫武将近三旬,为何没有子嗣?”

赵贞叹道:“为此我们看了不少名医,均言这辈子都没希望了!”

“你是说他终生绝育了吗?那为何还要娶那么多媳妇,这不是害人家吗!”云天大奇。

赵贞苦笑,道:“他又有那方面的能力,谁当初怀疑他不能延续后代啊。”

“借那个!”云天恼海中冒出一个素日里可笑,现在却“可怕”的词来。

慌忙起身想跑,不料被赵贞一把抱住一条大腿,又听她急急地道:“这其实是他的主意,还望云爷垂怜妾身做母亲的愿望!”

云天羞恼地道:“荒唐,你们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言刚落地,突然感到什么不对劲,便沉下脸质问道:“不对呀,怎么忽然多了一股香气?什么香气?莫你在池中做了手脚?”

口中说着,心里窝囊至极,想他云天好歹也是个人物,却两次被人家用验不出毒性的香药算计。头回中了卫护的泻药,拉了一整天的肚子,这次又遭这等迷香的“迫害”!

赵贞红着脸道:“赵贞本非下贱的**,而云爷在我心里就是神一样的形象,但为了延续卫家的香火,不得不出此下策。”

言此稍顿,复看着他的眼睛道:“妾身这次是孤注一掷了,如您再拒绝,妾身只能一死了之!”

云天断然道:“不行,绝对。。。”

口中如此,身体的一个部位却不咋听话。想是人家“破釜沉舟”了,下的药极为猛烈!而他和苏云分开了不少时日,本身的抑制力其实也到了界点。

言未了,豁出去的赵贞已经扑入他的怀中。。。。。。

次日上午,云天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似的,领着众人去前院向卫家众少夫人们辞行,却未见赵贞,宋丽道:“我大姐昨晚摔了一跤难以起身,正在**歇息。请云大侠当面对她说吧

。”

云天苦笑,想起昨夜的激烈大战,心说:这一跤摔得还不轻呢!知不能不去,昨晚近四更才回来,吴畏纪老头他们正狐疑着呢,如不亲自去则更令他们怀疑。

便点头,道:“等我们收拾好了就去。”

待回来收拾时,他对纪良道:“你自己陪着你叔回北平,没多大问题吧?”

“什么意思?”纪燕然经一夜休息,显然恢复了些体力,见云天有想法,大是不满意。

云天正色地道:“天意如此,此去湖南危险重重,你伤势没十天半月能好起来?不是想拖累我们吧?”

纪燕然想说什么,但人家已把话讲明,自己跟去确实是一个累赘,遂叹气不语。

胡玉这时对封灵道:“我已决定随云爷前去,请封姑娘把解药给我们夫妇吧。”

云天亦点头,道:“给他们吧,有我看着,她也不敢乱跑。”

封灵微笑,道:“什么解药,他俩服下的只是女人调经用的药丸而已,根本没有毒性的。”

不止胡玉夫妇惊诧,云天他们亦为封灵当时的逼真表情而叹服,均在心里暗自忌惮这城府很深的漂亮女人!

云天忽然对正在得意的封灵道:“封姑娘伤势已好了吧?也该到我们说分手的时候了。”

不仅封灵怔住,连吴畏、陈良玉他们都没想到云天直接赶人。

封灵气鼓鼓地瞪他老半天,遂咬着唇道:“不用你撵,我自会离开。”

“那就说好了,等会出了九宫堡,你我各奔东西。”云天微笑。把老弱残兵和潜在麻烦支走,让他精神大好。

但出了后院,去向卫家现在的主事人辞行的路上,他的心情又低落下来,昨夜错已铸下,怎么去面对下不了床的人家呢?

硬着头皮进了赵贞的卧室,云天直接了当地说明来意,支走侍女,**的赵贞小声哀求道:“您能再抱抱我吗?此一别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

云天摇头,断然的道:“我们已经错过一次了,不能再继续纠缠不清,而你更不能对我再产生别的想法。”

赵贞呻吟似地叹道:“不错,仅此一次就可以让我怀念终生了。”

云天忙告辞出来,与人家妻子有苟且已属不义,更不能再发展感情两字了。

出来时连秋生报道:“封姑娘解下一匹好马走了。”

“给钱没有?”云天急问。

见连秋生摇头苦笑,云天恨恨地道:“这妮子就是一骗子,不仅不给保护费,白吃白喝这么多天,还偷马!下次逮着了,定叫她屁股开花。”

连秋生更不能接话,对于这个有可能成为师母的女人,岂敢置评!

沿官道往西南,少了纪家叔侄和封灵,多了个银狐胡玉,她骑马在前引路。

途中她对吴畏和连秋生亦能守住本份,唯对陈良玉则不假辞色,曾经的枕边人竟当众害她出丑,始终耿耿于怀。而对云天则百般献媚,让他有点招架不住。

南方多雨且夏季连阴,这日上午走到离岳阳城不足五拾里时天降大雨,云天只好将她进来暂避。

谁承想她一上来就毫不避嫌当着云天的面换下湿衣,粉弯玉股让他不自然地扭向一边。

胡玉笑道:“我姐姐没有我的胸大吧?。。。”

言未了,云天作色道:“再敢乱言,立刻给我下去。”

胡玉始收敛一些,但仍低声媚笑道:“我听姐夫的,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云天皱眉,这不是个办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