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转机!
“艹!”
乾飞嘴里怒喝,一拳重重的锤在青石地板上。
“将他们三人抬过来,赶紧的跟上我!”
乾飞说完,连忙往那壮汉离去的方向赶去。
那些站在边上的打手也不是聋子、傻子,如何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慌张着,手忙脚乱的抬着霍邵他们跟在乾飞的身后。
乾飞发誓,他从来就没有这么急过。
当转个弯看到一处房间的时候,加速冲刺了起来。
‘要是这是真的,我非得赶在陛下前头将你凌迟了不可!’
抱着这般想法,直接撞在了那紧闭的木门上,木门直接撞碎,他整个人也飞了进去。
等抬起抬头,刚好对上壮汉那懵逼的眼神。
“不是,飞哥,您这是干什么?”
乾飞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那明晃晃的刀子,尤其是上面的一点血迹,心中跌落谷底。
“你…你把他杀……杀了!?”
乾飞嘴里哆嗦了起来,说话都不囫囵了。
他现在人麻了。
还不等壮汉说话,直接伸出双手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疯狂的摇晃。
“我艹汝母!”
“狗东西!你要想死别拖上我啊!”
壮汉被掐的翻白眼。
“飞…咳咳……飞哥,那…那臭小子…他他,他……没,没死啊!”
听到这话,乾飞松开了手。
倒退了两步,大吐了一口气,嘴里喃喃道:
“没死?!好!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他现在人在哪?!”
“还有,你这刀怎么回事?!”
壮汉还没有缓过气,但是也发现了事情不简单。
用手指着里屋,大口喘气开口道:
“那小子……人在里屋,我还没动手。”
“这刀是因为我一下没找到刀,从正在杀鸡的厨子那拿的。”
“飞哥你到底怎么了?差点掐死我了。”
掐死你?
我倒是恨不得现在就掐死你啊!
乾飞听到这话,心里狂吼。
但是现在也能杀?杀了,那自己不就是第一个被罪责的了?!
所以不仅不能杀,还得让他安心,不能让他知道。
想到这里,乾飞眼珠子一转,脸上也缓和了下来。
“没什么,就是这小子家里有钱,我准备去敲一笔。
那个,他现在就交给我了,你去把邹大哥叫过来。”
“啊?”壮汉一时没缓过来。
“邹大哥现在这个时间在那个呢,不能打扰的。”
“我叫你去你就去!就说是我说的,第一时间过来,义父有事叫我传达给他!”
听到义父这两字眼,壮汉也不啰嗦了,放下刀子跑了出去。
乾飞看着他的背影,很想从后面给他一刀!
刚好,那些人也抬着霍邵来到了门口。
一行人齐齐进了里屋,一眼就看到被绑在十字架上昏沉着的朱梓,头上湿漉漉的,想必是那壮汉泼了一盆水,想将他弄醒。
房间内响起彼此起伏的 声。
看到朱梓完好无损,所有人齐齐的松了一口气。
“将他们嘴堵上丢一边就好,现在赶紧将他松绑下来,放桌上,快!”
乾飞指挥着手下。
等完事后,更紧张的一刻来了。
深吸了一口气,在昏迷着的朱梓身上摸索了起来。
因为朱梓出宫的要求是一切从简,所以宫里一般要佩戴的玉佩跟什么玩意全都没带。
乾飞仔仔细细的摸索了全身,确保自己不漏过任何地方,将朱梓身上所有东西全放在一旁。
没什么东西。
除了一些银票,就只剩下一个令牌了。
乾飞拿起,打量了起来。
铁质令牌很朴质,上面也没什么花纹雕刻,此面写着一些时辰。等翻到另一面,入眼就上面刻着的‘潭王’二字。
乾飞瞳孔骤然一缩。
他知道,这事无疑了。
恰逢这时候传来了敲门声。
那壮汉跟在一个中年男子的身后过来了。
男子名邹世昌,就是乾飞让壮汉去叫的人。
“怎么了,义父说什么了!”
邹世昌整理着衣服,来到了乾飞的身前急切的问道。
“飞哥。”壮汉也上前来。
看到了木桌上的朱梓,当即忍不住阴冷开口道:“飞哥,不如我们一次做了,我来动手把这小子两条手臂卸下给送他家里去,想必他父母就不会跟我们啰嗦、讨价还价!”
那肯定是不会跟我们啰嗦、讨价还价了。
乾飞笑了。
“好啊!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聪——明——呢!”
“动手!!!”
乾飞咬牙切齿,紧接着又是一声大吼。
在壮汉跟邹世昌两人疑惑之际,边上已经蠢蠢欲动的打手果断下手。
“哎!哎!飞哥,你们这是……唔唔唔!”
这些人哪还听他嚷嚷,直接把嘴给塞住了。
而边上的邹世昌一脸懵逼。
“二弟,这……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
“你看看这狗东西惹的什么事!!”
乾飞抓起邹世昌的手,将手里的令牌重重的拍在他的手里。
而乾飞这样子属实让他惊讶,肯定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不然二弟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
“潭王?”
邹世昌看着令牌上的字,突然皱起了眉头。
“潭王——,那不是八皇子吗?”
“擅自在令牌上雕刻这个,不是脑袋有病吗?”
他以为是自己哪个无聊,胆大包天搞了个这令牌还到处显摆。
“你再看看背面刻着什么?”
对面?
邹世昌将令牌翻了个面。
“这到底是谁恶作剧搞这么个玩意?”邹世昌紧皱眉头,不满的说道。
后面的时辰他看不懂,但是令牌上刻着潭王就不一样了。
皇家的名头,可不是随意能搬动的。
这事可大可小,没人知道人刻着玩也没事,但要是被有心人举报了,那就等着进去吧。
所以一般也不会有谁脑袋有病,去搞这些东西。
乾飞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看的邹世昌有点发毛。
“如果,这是潭王殿下本人的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皇子又不能出宫。”
“是啊,但是潭王深受陛下喜爱允许出宫,所以这是潭王殿下的出宫令牌,后面刻着的,是出宫游玩的时辰限制。”
邹世昌突然也手抖了起来,他想起为什么乾飞这么反常了。
“那……那为何潭王出宫的令牌在你这?!”
“因为潭王就在这啊。”
乾飞朝旁边木桌上躺着的人努了努嘴。
“呵呵……呵,二弟,这不好笑的。”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
“你朝那边看,对,就那边,看见被绑着的三个人了吗?是不是觉得好像在嘲笑我们?没错,是在嘲笑啊!人家就是潭王的侍卫,听说是有四人的,你说为什么只有三个?因为有一个不在呀!”
“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乾飞失心疯的笑了。
他的情绪在这一下全都给释放了出来。
“啪嗒——”
令牌掉落在地。
邹世昌突然觉得世界灰暗了下来。
正狂笑的乾飞突然停了下来,笑声戛然而止,眼神充满杀气的看向地上已经傻眼不再唔唔唔的壮汉。
“就是他!”
“就是这个狗东西招来的祸端!”
邹世昌顺着目光看去,也笑了起来。
目光瞥见边上的一把刀子,眼神突然狠厉,一手将其抄起,向着壮汉快步走去。
乾飞看到,大喝了一声。
“他死了,谁来背最大的罪!”
邹世昌停下来脚步,但是他不甘心。
一巴掌 的扇在壮汉的脸上,将他嘴里的抹布连同半边牙齿打了出来。
壮汉能说话了。
他现在也六神无主了,一个劲的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的!这小屁孩怎么可能是皇子?!”
“小屁孩?我去你的小屁孩!”
邹世昌一脚将他踹在地上。
“行了,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
乾飞上前,捡起抹布再次塞进了壮汉的嘴里。
他怕这狗东西咬舌自尽。
“怎么办?现在还能怎么办!”
“我们现在是 皇子啊!还打算将他干掉,你说该怎么办?!”
邹世昌狂怒,朝着乾飞大吼。
自己本来玩的好好的,突然就变成要干掉皇子的歹徒,这特么算什么事!
就算义父是开国功臣的永昌侯蓝玉又怎么样?
摆脱关系还来不及,还求情?!
最终,他还是冷静了下来。
房间突然安静了。
众人一时表情各不相同,净显众生百态。
“先把潭王稳住,声音跟动作小点,不要弄醒了。”
乾飞突然轻声说道,目光看向了霍邵三人。
邹世昌也顺着目光看了过去。
“杀了?”
“还嫌事不够大,死不了?”
对于邹世昌的发言,乾飞一阵无语。
他就不明白了,就邹世昌这白痴,凭什么义父更看重他。
要不是抱着把他也拖下水的心思,才不会把他找来,成事不足,说不定还坏事。
“要不然,逃吧!?”邹世昌又说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能逃哪去?”
听到邹世昌的话,乾飞想都没想直接摇头。
然后也不再搭理他,陷入了沉思。
良久。
‘不,那个侍卫不知道这发生的事,还有一点转机!’
乾飞想到了一个点子。
不说安然无恙,至少保命应该还是可以。
来到邹世昌的耳边,轻轻的将计划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