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Page 151st 尽头(世末歌者 秒速厘米篇)
四月三十日，在夏日祭的前夜中，因为失火而被围困，然后尤娜的生命迎来尽头，被制作成战斗人偶P90。“我对HK416确实只有姐弟那一层的感情，因为我对一个故人怀有爱意，这种爱意是被锁死的，一个已故的人往往带来了强大的牵绊。”
“确实，在你听闻我和千世成为男女朋友后，你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四月二十日，在完成了班级任务黑板报之后，二人走向了互相深入了解的时段。
“嘛，也就这样了，HK416关于我的回忆在我‘死’后会被封锁，因为目前的战斗人偶还在试运行中，还暂未普及下去，但也只是时间问题。”
“好了，只能等待了。”我走下楼去，找到他和千世所在的位置，他会在整个城区里为千世讲述这里的故事，然后又去千世的家里看一看。
等到分别的时刻，“她为什么不回头呢？”
“好感度不够，你们这才正式刷好感度的第二天。”
“啊……”
“被她的美貌迷糊了？”
“没有没有……只是在想，这样的人会是我以后的妻子，想都没有想过。”
在回家的公车上，霖恩依旧在回味着白天的经历，这样的青春情怀依旧占领着他的心。“现在有一件事情你必须去克服。”
“什么事情？”我把还陷于幻想的他拉回来。
“四月三十日，你的尤娜姐就会死去，我需要你去拯救她……”
“这？”我说的内容对于他来太突然了，“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总之，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和我来你家后面的神社。”
“五点？”
我没等他反应，就走下车了。我在第一天没有等到他，倒是把尤娜给等来了。“你怎么来了。”
“我知道你在这里，所以来了。”
“有什么还需要交代的吗？”
“没有，单纯地来见你一面。”
“哦，这样啊。”
“啊，依旧这么冷淡啊。”
“在对你有深的执念，我就不能称作是我了。”
尤娜笑起来：“这次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情的……”
“P90这个代号取自你的名字，9520年9月19日创建的160人部队，‘Yuna’，初始的意思，你和MEK意识形态网络有97%的相性，因为你本来就是被这样制作出来的……”她的手似乎能触碰到我。
“啊啦，被你知道了……但是我还有一个秘密你不知道的。”
“还有什么隐秘的吗？”
“嘿嘿嘿，猜一猜我的内衣是什么颜色的，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我可没有时间和你说这黄色冷段子。”
“不嘛……猜一下嘛，很好猜的嘛。”
我越发得不想理她，干脆就说：“没穿！”
“binpo！猜对啦！要给聪明的孩子一点奖励才行呢，输入权限者身份code代号‘HK416Finish Blade’。”她的周围环绕起一圈又一圈的蓝色光，深红色的头发被拉长，变成棕色的长发，深红的瞳孔也转向深邃蓝色，她身后的黎明开始将一切都笼罩……“我这是第三十五次问你这个问题了。”朦胧的光将她的外表遮断。
“在我来之前还有谁来观测过吗？”
“有，无一例外地不想理我……但又一个女人说愿意留下来，说是要等候一个人。”
光环消失了，大气开始流动，风还是那样的躁动徘徊宁静，凝结的水汽将我的视线模糊，“就在刚才，她告诉我她等到了这个人……意识转变，代号Kalinyuna。”
“尤娜的后半段就是你啊……”加柃莜雅冲过来，“在这里度过了一万七年了……”
“一万七年？！”我将她拥入怀中。
“是啊，这个故事只有500年之久，这已经是第三十五个轮回了。”我不自主地流泪，“终于……终于找到你了。”
“那我们要怎么出去呢？”
“先要……先要在二十日时撮合霖恩和千世的告白，然后在三十日拯救尤娜，达成这两者，我们就可以在外面相见了。”加柃莜雅的外表褪去，“这个给你，是监测这个记忆世界的波动指数，到达100%时将会把不属于这里的东西带出去。”
尤娜不惊讶地笑着：“不出意料的模样呢，她真的是你最重要的人。”
“是的，她是我的妻子。”
“真是美好的爱情。”尤娜叹惋道。
“她为什么选择在这与我相见呢？”
“她说如果把她作为奖励而不是参与者，她宁愿不来这里。”尤娜保持着微笑，“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听一听你们的故事……”
“嗯，我一定做好给你讲故事的准备。”
第二周，在我长达一周的半强制骚扰下，霖恩踏出了自己的脚步，“我更想把时间用在……”他嘟囔起来，我随便做了一根钢筋丢过去，霖恩下意识地躲开。
“……你，你真的想砸死我啊！”
“我也只能是想想，真正能影响到这个世界的是你，你想让未来的你追悔莫及吗？”
“我现在真的很累，突然有人和我说自己是未来的我，又和我说是网络记忆世界，还说只是为了一个记忆而来，因此尤娜姐还一定会死？”
“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知道，你都出现在我面前了，那有什么好改变的呢？”
“尤娜就这样死掉，你甘心吗？”
我甚至知道下一步他会说出丧失理智的话，但我还是要逼问他，“你的日常也会逐渐被毁灭，你的道路会成就我，我一直活在内疚中，这就是你未来几十年的状态！”我将记忆中的形象投射出来，幸福只转念消逝，不幸却持续长久。
“可是……”
“如果是一场永远无法传递到的爱被取代了，用的方法是生命来取代的话，那一辈子的内疚都不能偿还。”
“那……那和我说说吧，拯救的方案。”
我低下头，又抬起来，“四月三十日……”
“只要那一天你在火灾中保护好了她，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
“当然没有那么简单，不然我拉你来后山干嘛。她在那一天一定会遭受一次死的磨难，无论是以什么形式发生，所以自从祭典开始前的二十四小时内，就得开始准备。”
“把我和羽下说一下……”
“你这边的攻略也不能停，你必须在四月二十号之前和她达成恋人关系。”
“哇，这太难了啊，四月二十日？这没几天了啊！”
“那你看着办吧，我只能告诉你，在合作黑板报期间，你和她的关系有所进一步……”
四月十六日，“你是不是知道我会忘记和她约定去吃午餐这件事情？”
“当然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们已经被选定为制作班级板报的人，尽情地发挥自己的才能吧，下午他还要去挑颜料。
“当然不能告诉你，这是必须要经历的事情。干扰了就会影响路线的偏差……”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午后的阳光洒在没人的教室里，夕阳方向朝着西北方的天空下沉，今天是最后的规划。“对对，这里画一棵树。”尤娜也听说了这件事情，拉着别班的柠可来帮忙，但是被千世一口拒绝，“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觉得还是要我们自己来。”
略带强势的态度让霖恩也不知所措。“你只要支持千世就没错了……”
尤娜给了我一个眼神，然后拉着柠可离开。
四月十七日，图书馆的工作还是不能闲下来，一排一排的整理，千世需要垫脚才能摸到高处的书，“上层的书籍我会来整理，你整理下排的就好。”
“可是……下面的这些书我搬不动。”
“那下排的我也负责好了，你整理中间排数的就好，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记得喊我，我就在附近。”
一直从下午一点到黄昏，周末到此结束。“辛苦了。”千世手里拿着两杯饮料走进来，“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但一般男孩子都会喜欢碳酸饮料吧。但是太甜了又影响身体，我就买了苏打水。”
“谢谢。”霖恩啥也没有继续说，“那我们去吃晚饭吧，吃什么听你的，我实在是太累了。”
乘坐同一辆车回家时，霖恩枕着千世的肩膀睡去了，我则第一次观测到羽下千世的第一次笑容，要是真正的HK416看见了，应该真的会就此彻底沦陷吧。不过……
车辆到站，千世扶着霖恩走下去，在轻声唤醒之后把他靠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霖恩站起来。“现在我要回家了，你能自己回去吗？”
就在千世转头离开的时候，霖恩A上去了，一把手拉住她，“……天，天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要不然……要不然在我家将就……将就一晚？”我很清楚他现在很清醒，这也是迄今为止发生变动的情况。
“什……什什什什么？要我去住一晚？”
“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要是信不过我，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不……不了。”千世的声音小到了我也没有听见，但是都映照在她害羞的表情之中了，“我还是去你家吧，将就……将就一晚吧，就这一次……就这一次。”
夜晚，睡在地上的霖恩一点也睡不着，“只有一间卧室是我的失算……”
“没事，外面半夜太冷了，你就在卧室里打地铺吧。”千世摆摆手，把这里当作了自己家，霖恩也没有说什么，他本来就太困了。
“失算了……这家伙……这人怎么会这么香啊！”霖恩红着脸蜷缩在被窝里，一点也不敢动，“睡意全无啊！”
床铺上传来声音：“……霖恩？你还活着吗？”
“啊……嗯，我还醒着。”
“哦，那没事了。”
沉默了几分钟，“霖恩？”
这次他学乖了，认为千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就装睡。“霖恩？”
“哦……装睡啊，还是不说了……”千世就在上面看着，霖恩满头的冷汗。
四月十八日，“昨晚真是给你添麻烦了。ありがとう、ご迷惑をおかけしました。”
“どいたまして。”
“你也会日语？”
“算会吧，毕竟老二次元了。”
羽下千世噗嗤一笑：“我也喜欢的，以前家里就有挺多手办的，但迫于生计都卖了。”这样类似的交谈发生在霖恩和千世结婚后忙于生存时，现在有些许的提前，高中毕业还有一年半，距离他们结婚的日期还有五年零三个月。
我目视着他们完成黑板报，其中的小插曲就是霖恩等到了晚上没有了回家的公交，也要等候找颜料的羽下千世回来。“你总算是回来了，找到合适的颜料了吗？”他们想突破传统的粉笔作画，想把这段记忆尽可能的留在心里，这些事情都是在婚后的某一日才会被提及。我看着进程表，四月十九日的夕阳依旧是那么温暖，一如既往地将图书馆工作和黑板报完成，然后去休息，最后把千世送到家。
“你是说告白在明天？”
“没错，你们俩最后的一个事件……”
四月十九日，霖恩班级的教室里，“谁！到底谁把黑板弄成这样子的！！”
完成的板报上被各种颜料肆意地涂抹，霖恩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千世却取来水桶进行处理。“这个你得去问老师，我们哪里知道呢？”
“真是难过啊，明明是两人‘爱’的结晶呢。”霖恩对着这个阴阳怪气的人肚子上就是一拳。
“这件事情我会彻查的！”霖恩没有办法，只能用抹布帮忙擦，有于心不忍的几个女生也来帮忙。“帮她做什么……远东的狗。”
“你够了！”霖恩又开始炸了火药桶，“都这么多年了！”千世拉拉他的袖子。
霖恩继续炸自己的火药桶，发泄自己的感情，“虽然显得无能狂怒，但我那个时候能想到的方法就是用这种过激的行为，来诱导那些人，因为我知道他们更容易被偏见和愤怒吸引过来。”
霖恩成功地因此受伤和在某种程度上战胜了。“跟个小孩子一样地去保护我……”千世取出多余的酒精给霖恩到伤口消毒。
“有什么不好的！……嘶，痛痛痛。”
“想法是好的，以后遇到狡猾的敌人可就不管用了……嘛，不管怎样，你保护了我，谢谢你。”
“要是我练习地更多了，我就……”
“练习什么？”
“没什么……”霖恩看到了我，“你去到处走走，散散心吧，我去想办法把我们的黑板报复原！”
“诶？怎么复原？……”还没等前世回答，他就跑远了。
我把他引导到天台上，“你是不是知道这件事又不告诉我？”
“我当然知道。”
“那你之后怎么办了？”
“安慰她，并且叫你的后宫们帮帮忙，最后再安慰安慰她，也多亏了陪伴她，才让我告白成功了。”
“是在四月二十日之前吗？”
“是……”
“那我怎么来的时间安慰她？”
“在我这条线里，我是在一周前就完成了黑板报，你要做的事情多了一项，因此延后。”
“那要怎么办？”
“你都找到我了，你说你想怎么办？”
“就用练习的那个？”
“是的，我可以通过程序创造一些东西，但是我不能直接干涉这里的现状，只能通过你来进行，也就是说我把权限给你，你来改变！”
“嗯！我要试试！”又是半天的集训，集中精神对物质进行理解，然后通过这些数的联系来连接起来，最后通过我给予的权限来完成构造。
晚饭时间，霖恩抽出身来去找千世一起。“你不用找了，她在你家。”
“这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有些东西还是不会改变的，在告白的前一天，她一定会出现在你家，也为了进一步接受自己的感情地去为你制作一份晚餐，你应该可以通过她留下来的纸条知道这件事。
果然，在霖恩的抽屉里找到了纸条，看着后面全是胡乱颜料的黑板，他的心宛如刀割。“晚饭不要和她说一句话，让她自己好好释怀，明天开始安慰她……而且事件线已经变动了！”
晚上的沉默晚餐，千世在桌子底下踢了他好几脚，最后脸上气嘟嘟的千世跑进房间不出来了。“你当时也没安慰她？”
“因为那个时候我也一心想着要复原黑板报的，最后虽然没有成功，但在第二天的早晨，得到了她的告白。这次应该会更精彩吧……”
趁着夜晚来到教室，“输入code代号‘MEK416.17’，特别行动启动，正在赋予个体霖恩创造者能力。”
“你的想象力已经达标，但是实际的控制还不够，你目前只需要复原你见到的画面，有机分子的特别味道你也得记住，千世是一个心细的人，她会因为一些小事而计较被改变的意义，对她来说非常重要。”
“我明白！”
被风翻开的书页里，记录了一段故事，一段少年少女的青春故事，过去也许都是灰淡不堪，但一样的是追逐未来的闪亮还有发自内心的善良。跃动在黑色幕布上的光芒，将一株绯红的樱树勾勒，在四月的季节里，将青春的誓约、留念的记忆记录下来，高中生活的甜楚、热血运动的激昂，再到你想看到的结局，都在泛着金色光芒的背影中逐渐消散飞上蓝色天空的彼方。
在朝阳升起之前，霖恩完成了复原，“辛苦了。”我望着眼前的数字：99%。
(世末歌者 秒速厘米篇 结束)
(世末歌者 终篇 时序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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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