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Page 148th 飘零(世末歌者 秒速厘米篇)
战争到时代已经过去，反复痛苦牺牲和死亡的时间里无数的人只能捧起双手地去祈祷，“若是能从零开始，又有谁愿意进行下去呢？”M82A1靠着我的肩膀，说着奇怪的话语，在我对HK416的了解里，他的背景资料是一个迷，对“D”病毒战争在我看来也是和对启示录病毒战争是一样的，都是一次伟大的战争。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M82A1揉揉眼睛，我问道。
“你的这句话应该对谁说？”
“你是说刚才的台词？啊，那出自一部自述，我记得名字叫做《终末叙情诗》，只不过……那位主角至始至终都没有醒悟过来，把自己当作是飞入火中的飞蛾，明明只是本能地追求光芒，结果落得万劫不复也要称赞‘破坏者’之光。”M82A1浅淡地说。
“这样很像我们……本来就是为了战争而诞生，死于战争也心甘情愿的。”
“不，我不甘心……凭什么战争时期就需要我们去送死，和平时期就不需要我们，当作是废品？这简直荒唐的要命……”她苦笑道。
她和P90在为战争遗留下来的孩子们寻找生存的出路，“那我……那我也来帮帮你们吧。”
“……”M82A1没有说话，随着有规律的呼吸声，她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她的表现依旧和平时一样，没有露出昨晚那样的颓废，从她时不时紧锁的眉头上，她依旧没有融入这欢腾的气氛里。我查看了一下这次的休假时间，刚好到明年的春天结束，在HK417提议玩国王游戏的时候，我顺道加入。
“……我是国王！”Valkyrie表示第一次玩，有种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的紧张，“那个……下达命令是吧。那个，那个……梅姐姐抱我……”
梅西莎手中握着一号：“你应该说一号抱着我。”然后她走上去给了Valkyrie一个熊抱，“还有，大家的号码是保密的，国王只能选择具体的号码哦。”
下一轮，“不许用搜索能力！”M82A1打断我。
但我依旧凭借着我的幸运在第四轮中抽到了国王，“嗯……在发布命令之前，我想问一下，这个命令的影响力是绝对的吗？”我把眼神交给P90。
她似乎一下子就懂了我在说什么，“对……大家必须要服从！只不过……不能太过分了，H的事情都不行。”
“什么是‘H’的事情……”Valkyrie托着下巴。
梅西莎捂住她的嘴，“没什么，没什么，继续继续。”
“我想邀……不，命令大家在下周末，九月前！去远东地区旅行一次！如何？”
“哦！！据说那里保留了原本的海水资源！我也许可以看到海洋生物哦！”P90立刻开始极力推荐。
“既然是绝对的命令，那大家都要听我的！下周末！上海机场汇合！机票和旅行费我包了！”
随着气氛高涨，这次的小游戏也结束了，接下来是HK416“曾经”去过的地方，上一次是M82A1拖着他去的，这一次是我代替他邀请去的，会不会不一样呢？
“……把你关于HK416和M82A1的事情都告诉我吧，P90，你都知道的对吧。”我低下头来，迎着高楼天台的风向。
“是啊……三千年如一日的等待，总算让我看到了从外面进来的人了，这场剧情也是从你进来后变得有所不同了，本来他和任何人都有隔阂的，无论是Valkyrie还是HK417妹妹，他都不作为一个哥哥去关照自己的妹妹和自己在意过的人，这和他本身的记忆缺失有关。”
P90往更深的里面说：“你已经完成了HK417的护送任务，现在你只需要接受M82A1对你的爱意就行了……当然我不能勉强你……这个世界迟早会迎来崩解，所有存在他心里的人都会消失，但我就是不想……哪怕重复几千遍同样的结局我都不想！绝对要改变一次！”
看来HK416对P90有很深的执念，才在他的记忆里存在多个可能拥有自我意识的战斗人偶。“那么，你能给我一些情报吗？”
“我无法帮你规避结局，因为你能想到的方法我早就试过了，我无法给这里的亡灵们一个满意的交代，而且……我一单对谁说了关键信息，这里的进度就会重来。你无法达到你的目的，我也无法完成我的使命。”
“P90，你还真是重感情呢。”
“我一直以来都很看重我和他们的情谊，正是因为这个，我们才能够度过难关，迎来我们应该有的结局。”
“那么……能告诉我为什么HK416的周围有这么多女孩子吗？”
“他的男性魅力太过剩了，尽管漠不关心的样子让人很生气，但是他真正可靠起来，是个女孩子都会觉得沦陷了……当然，这只是我的看法，其他人怎么想我不知道。”
HK417从后面走出来，“我也觉得自己很喜欢哥哥的，无论是P90姐姐改变任何一次故事，我都会喜欢他，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让你这个外来人拯救这里的亡灵们，他们无法挣脱这个故事……所以才会一遍又一遍地经历同样的事情。”
“是啊，这和‘意识封锁’很像。”
“意识封锁？”
“看来你不是RG40的遗留者，我来稍微地和你交代一些事情吧，作为改变结局的一环……”她接下来说的东西对她来讲应该已经说过无数遍了，“……RG40整个世界因为人为因素、天灾病毒，植物消退、生物灭绝、海洋干涸，在植物消退的年代里人们开发出了足以覆盖全球的网络——ME网络，之后为了追求机械生命体而制作了可以负载人类意识的MEK网络……更为深刻的东西我已经不能说了，而且我只能是按照我们过去进行的推导，这个因素得你自己去发现。”
我接话过来：“也就是说，我们这些人是为了适应网络而进行了意识封锁？”
“人类意识进入网络需要压制自我意识，毕竟人类创造出的AI是永远没有感情的，先要迎合这一点，才能进一步的自我学习，而创作出真正的机械生命体。”
“那现在有没有真正的机械生命体呢？”
“有，具体是谁……我不能说。”
“不是我们这些战斗人偶吗？”
“……”P90不再说话，看着我不断地将泪水飘零在空中，我也心里有数了。
“那我遵从你的想法吧，但我想先知道我和M82A1的渊源，我在外面的世界里也有所爱的人，我必须要明白一些事情。”
“好吧，我带你去资料库，那里我可以帮你打开你的部分记忆……这是我第三十次引导你这么做了，只有现在你才觉得我说的是对的……”转悲为喜的P90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明天晚上再来吧，在前往远东地区旅游之前取回你看不见的部分吧。”
我点点头，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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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