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思维固化
宁恒吐槽道：“什么身份有别？”
“那都是上位者对下位者控制的说辞！”
其实宁恒一早就想说了，也没机会说。
“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谁比谁高一等，只有你的能力达到的时候，你才有资格成为那个上位者。”
“就比方说我，现在这个身份，如果我没有了所谓的威武侯之子以及驸马的身份，你看看我算什么？”
二女不敢说。
也不能说，如果宁恒没有了这两个身份。
只怕是，处处被人嫌弃的傻子。
宁恒知道答案，说道：“工作，就是工作，私底下相处，那里有什么尊卑？”
“你是人，我也是人。”
“一刀子捅下去也得死，明白吗？”
“在我眼里，人人平等，所有人的起点都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心和能力，与我为友，我掏心掏肺，与我为敌，我掏你的心和肺！”
一番说辞，红衣看着宁恒的眼神都变了。
那是一种认可，与崇拜。
这并非是那种武力上的崇拜，而是对于内心强大之人的崇拜，虽然没有武学，却仍有豪侠之姿。
在阿兰看来，宁恒真的就像是哥哥一样。
“以后，没人的时候，或者说不是什么正式场合，咱们就是朋友，可以不。”
阿兰怯生生问道：“那，少爷我……”
“你叫我子秋哥，或者是恒哥都行，叫哥哥也行听着更舒服，你也不必有什么身份上的差别，你就是我宁恒的妹妹，知道不？”
“嗯！”
要说宁恒没私心是不可能的。
他是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很羡慕能有一个弟弟或者是妹妹，阿兰乖巧听话可爱，是当妹妹的好人选。
“哥……哥。”
阿兰还没有适应过来，宁恒嘿嘿一笑：“在呢老妹儿。”
阿兰羞红了脸低下头。
阿兰解决了，宁恒对红衣说道：“你叫我哥，可能就不合适了，你比我大。”
红衣也叫不出口。
于是宁恒说道：“你以后就叫我子秋，或者是阿恒就行。”
“子秋。”
红衣接受的很快。
不过，着体验倒也是新奇。
宁恒很满意，红衣这种级别的美女，这要是放在现代，妥妥的是网红大明星，出门都要带十七八个保镖的那种。
这辈子都不可能与之有交集。
“好！”
宁恒接着又咂嘴。
不过，目前倒也是有个问题。
“音律……”
关于这件事，宁恒有些苦恼。
之前宁恒，根本不关心歌曲，单纯的就只是，喜欢美女，不懂宫商角徵羽不说，甚至都对歌没概念。
“子秋，你不懂音律？”
宁恒当然懂，还是大师级别的，上学的时候就组建过乐队，甚至小有名气，他是键盘手。
后来当了兵，乐队就散了。
只是，他不了解这世界的音律如何？总不能表演摇滚乐吧，人们一时半会也接受不了。
“懂，又不完全懂。”
“想起来了，红衣你擅长乐曲，你给我弹奏曲子听听呗？”
“好。”
红衣答应。
她的琴，缺了一根琴弦。
不过她还有替代的，红衣在房间内将琴取出来，开始为宁恒弹奏。
听着琴声。
宁恒陷入思考。
不是说，这里的音乐不好听，而是过于古雅。
说到底，寻常人又如何有机会听音乐，大多数都是为了达官贵人准备的，所以雅是一定的。
而寻常人听得，不过是一些儿童歌。
能上口即可，要求不会太多。
总之有时代的局限性，而现代音乐，不能说比古曲更高级，只能说好的音乐，是一定在有极深音乐素养之上，才能创作出来。
随着红衣开口吟唱。
宁恒微微点头，红衣的歌声美妙，宛如清泉。
词中意思，也是一些江湖上的风雨，以及身为女子家的无助。
红衣有血海深仇。
却不能立刻报仇的心酸。
一曲终了，宁恒鼓掌。
红衣说道：“这便是音律，此番正是我的心境。”
红衣足够优秀，但还拿不出手。
交心为上，于是宁恒无奈道：“只可惜，我并不了解这位秦月婵。”
“我知道她。”红衣说道。
她对秦月婵了解许多，毕竟是江湖人。
“这秦月婵，也是命苦人。”
“秦家，曾经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存在，就在皇城西郊苍云岭。”
“秦家，从大夏之处就已经存在，我谢家与秦家也算是交好，不过十年前，秦家似乎得罪了什么人，逐渐人才凋零，随后江湖之上对秦家声讨也越发厉害。”
“后，秦家人变卖家产，依旧难逃厄运。”
“后秦家人销声匿迹，秦月婵也是秦家人，成为歌姬以后江湖上，许多人也是唏嘘不已。”
“小时候，我与秦月婵见过一次面，年仅七岁，秦月婵就可以一曲动情，实在厉害。”
红衣语气并不是客套。
而是由衷的佩服秦月婵，宁恒摸着下巴。
简单的了解一下，看来这位秦月婵，还真有可能成为自己的门面，一切都需要去看过才能知道。
宁恒打定了主意。
“红衣，你随我前往，必要的时候，帮我弹奏乐曲行吗？”
“子秋的吩咐红衣必定照办。”
宁恒苦笑，看来想让红衣转变思维模式，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随着天色渐暗。
林安民来找宁恒，二人上了马车，红衣与林安民的侍卫，骑马前往醉仙楼。
今夜，醉仙楼尤为热闹。
不仅如此达官贵人们也都来到，虽然说醉仙楼之地是风月场所，可天下第一歌姬，秦月婵的演出，谁人都可以来此欣赏。
这聚会也就变了一番意思。
宁恒到地方，醉仙楼的小厮来帮忙疏导。
在停放马车最尊贵的位置，则是三辆有金龙雕刻的华贵马车，宁恒见了从其规格上来看，这是皇家的马车。
有龙无凤。
除了皇帝就是皇子。
赵斌应该不会大殿来这等风月场所，那么极有可能是皇子。
“三位皇子也来了。”林安民眯着眼说道。
他对三位皇子无感，加之目前的特殊情况，就算是冒犯了皇子，林安民也无所谓。
“不意外。”宁恒说道。
没什么意外的，看来今夜注定是一场盛会。
“宁恒兄，别来无恙。”
熟悉的声音，宁恒都不需要回头，声音中带有一丝阴阳怪气，不用猜。
那就是闻博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