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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回家？”

没人敢动，众人目光都落在歹徒身上。歹徒来回走动，甚至还跨过伊丽莎白?海沃德的尸体，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一样。绝望顿时化作希望，JJ感受到了，众人也都感受到了，没人不想离开这里。

即便如此，她还是忍不住起了疑心，唯恐其中有诈。绝对有，鲜有例外。读读不起眼的小字，然后再读一遍。这也是维斯纳教给她的。或许歹徒根本没打算放任何人出去。JJ真希望不是这样，但是根据目前的观察，她真的无法排除这种可能性。

“好啦，”歹徒说，“既然8是我的幸运号码，那我就放8个人离开。但是谁走谁留呢？我想了好久，终于想到了解决方案。我刚才把你们挨个看了一遍，问自己谁不该留在这儿，这么一来决定马上就出来了。”

他停下脚步，面对众人。

“切斯特，站起来。”

“霍莉，站起来。”

霍莉是领班，她三十出头，皮肤黝黑，十分健美，漂亮又苗条。紧接着另一名服务员贝丝也被叫了起来。JJ发现了规律，快速点了点人数。撇开托尼不说，地上还坐着五个餐厅员工，果然，他们一个接一个被叫了起来。

“托尼，麻烦送这些好人到门口。”

“还有，”歹徒提醒托尼道，“偷偷溜出去这种事情你想都别想，你敢逃跑我就敢开枪杀人，人命当然要记在你头上。”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盯着JJ，她以为自己已经被遗忘了，可显然不是。她绝望地看着托尼，然后又看看歹徒。即使托尼一字不差照做，歹徒可能还是会杀了她。歹徒坐在电脑前，拿起电话贴近耳朵。两秒钟，三秒钟，四秒钟。

“好了，路易斯，可以开始了。只要屏幕上出现阿尔菲，我就下令升起卷闸门。”

八秒钟过去了，九秒，十秒。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歹徒把电话拿在面前狂吼一通。JJ胃里顿时翻江倒海。她瞥了一眼歹徒挂在背上的枪，又看了看炸弹背心，手表忽闪忽闪的心跳数值现在是每分钟110次。

“我没有说清楚吗？按我说的做！怎么就这么难理解？你抓紧联系摄像的人，告诉他把镜头往后拉，我要能同时看到两扇门，两秒之后再搞不定就取消交易。到时候开枪可别怪我。”